I‘m so sorry.

白发苍苍的老教授，下课时眼神那样无助地请求我说：“你们有什么地方听不懂随时可以举手打断，我英语不好。”他说的时候还是笑着的，但我能肯定他心里非常失落。
课上到今天，来的人只有第一次课的四分之一。下课的时候，连惯常的鼓掌声听起来都微弱得让人心疼。我一时心软去问了个问题，他很认真地解释了十五分钟。临走时，我连教师节快乐都忘了跟他说。走在路上想起来，不觉十分凄凉。
不知道他在德国用母语授课会比这边强多少倍。
他作为一个哲学老师，明明是很真诚的，第一节课就反复强调希望和我们互动而不是他一个人灌输地讲课。只可惜，他讲的，近一半内容因为语言原因学生们听不懂，听懂了的，也表示并不感兴趣。讲得太考据了，不是很启发思辨能力，相比之下，古代哲学更像是文化历史课。
哎，对于一个哲学教授来说，没有什么比不能启发学生更让人难受的吧。如果自己的课如此失败，是不是会很受打击？希望接下来几个星期的课程，情况会有所好转。
哎，在教师节把课撤了真难过。以后还是去上心理的课，然后蹭我能蹭的部分吧。
其实我挺喜欢Willy的，眼神干净无尘，讲课认真得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