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有家的人

2007-04-20 11:15
    走在这片土地上，去看望了爷爷的坟墓。新迁之后第一次去。因为是表弟陪我去的，所以路上忘了买纸钱什么的。现在有点内疚。爷爷的坟墓上面很乱，有两盆松树、两盆花，还有一个花篮。花篮里面放的是石头，还有一些已经枯萎的我说不上名字的东西。松树也倒了一盆。我把所有的东西拿下来，清净一些。墓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甚至有些看不到了。把乱物拿出，把尘土拂去。轻吹灰尘，我悄然而来，孤独离开。
    爷爷是那么久之前的印象，对我来说只是一个符号了。人最后总是要成为一个符号的。奶奶在灌南医院住着，二伯家也不愿意继续收留。一个垂垂老人，被车撞后所剩下的仅仅是孤独、寂寞和痛苦。再精明的人也必须面对这些无奈。
    从爷爷坟上回来之后来到了外婆的家里。外婆一个人长年累月地躺在床上，受着糖尿病及其并发症还有老年痴呆症等等地折磨。但是很多人希望她活着，很多人觉得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周遭的人早已忘却，生死只是一个过程。远方的人却无法忘记，这是一个家族的生命。
    活着，就必须面对死亡。只是一个人到底应该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如何看待死亡呢？
    而我，从北京到徐州，家里空空的，最后住到宾馆去了。来到母亲的家乡，却也是住在别人的家里。而明天或者后天，我又要去灌南，甚至也许没有住的地方。
    在城市与城市之间不断地漂泊，无论如何却始终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