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路,寂寞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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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否是自私的?当所有人毫不犹豫地回答“是”的时候,曾经一直困扰我思考的矛盾终于才有了肯定的回答。我不愿意相信,但没有办法。做个推论,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当威胁到自身最最严重的利益的时候,所有人考虑的都只会是自己,所以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不会在当今上演,范美忠在地震的时候第一个跑出教室这样的事情也在情理中。因为自私,人也是寂寞的。
寂寞不是当代人的事,寂寞也各有因缘。“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世人皆醉而我独醒”的屈原,“微斯人,吾谁与归”的范仲淹,“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陈子昂,是洁身自爱,不愿同流合污,因怀才不遇而给自己制造的寂寞。
寂寞有多难耐、有多冷?看看李清照的诗句就知道。“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有人说这是一种美,是的,一种病态的美,等待的苦楚有几人能坚持?
当然,寂寞也不一定总是伤感或者忧愤,有时候,寂寞能给人思考的空间,让人收获一些惊喜。梁实秋就告诉我们,有时候“寂寞是一种清福”,他在小小的书斋里,焚一香炉,对着上升的袅袅烟线发愣,他说这时候他才真正感知自己的存在。沈从文在他的《长河》的题记说:“我自己的生活与思想,可以说是皆从孤独中得来的。我的教育,也是从孤独中得来的。”所以,去了凤凰,我会爱上它,所以才会爱上一个人坐公交车,看,同是一路车,每天在窗外相同的地点出现的城市身影都不一样,而且几乎不会重复。
撩起这个话题,总让人感觉压抑与失望,但是希望经历一段之后,很多人都能像艾青一样“寂寞惯了,心境很舒服”的彻悟和超脱。亦或者像萧红一样发泄出来,就如她在《沙粒》诗中写的“本也想静静地生活,本也想静静地工作,但寂寞燃烧地发狂的时候,烟,吃吧!酒,喝吧!谁人没有心胸过于狭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