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女人
对《紫颜色》的概念来自多年前的外国文学概论课,几乎是在半瞌睡状态下浮光掠影地接触了主题,作者,故事梗概。我先入为主地认定,这是个关于家庭暴力以及女性寻找自我的故事——虽然也可以如此概括——所以一直没有打起精神去看。
最近恶补英语,一天下来累得很,却远没有少时学日语那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充实感,不知是脑子僵化,还是集中力下降的缘故。入夜,缩在被窝里听bbc的podcast,倒不是出于上进心,只是不听点什么好像就挺内疚,纯属强迫症。听力所限,能捕捉个五六成就很满足了。这一期的World book club请来的是Alice Walker,按理来说W女士也年过半百了,声音却显得年轻,一把温和的女中音,不轻不重不徐不急,我向来以声取人,顿时就爱上了她。
一上来,照例是该节目的老规矩,请作者念书。W女士读了一小段《The color: purple》,虽是小说,却有种诗的节奏。她用的都不是大词,很容易懂,配上那声音,真是一种聆听上的享受。随后,主持人和听众们开始问这问那。第一印象是,W女士太自我了,为了写这小说毅然离了婚,离开纽约跑到北加利福尼亚窝起来创作。可能因为我是个很世俗的人,始终认为“生活本身比写字重要“,所以觉得为了一本书这么苛待自己,好像有点难以理解。听众的问题千奇百怪,随着讨论加深,W女士的美好声音背后,渐渐有些其它东西呈现出来。如果简单概括,那就是,这个女人背负了很多的东西——不仅属于她自己,还有她的同胞,朋友,祖先,过去和现在的数代人。你可以说她是自找的,因为,好好地过日子谁不会呢。不过人有时候就是要和自己较劲,感性和知性的锋利,放到某些人身上,就是你要为你所感到的知道的付出“诉说”的代价。W女士当属此例,她选择了这样一种生活,写了这本在当时带来很大争议的书。我们现在可以说,哦那本书大卖了多少多少册,像在谈论一个神话。不过在当时当地,她的代价有多大,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个男听众忍不住问W女士,你当时离婚,摆出写书作为理由,你丈夫能接受吗?W没有直接回答,而开始谈论她家庭生活的一些阶段,在那个KKK们横行的年代,她和她的白皮肤丈夫只能在夜里偷偷出门购物。于是我回头去听她怎么描述自己为了这部小说所作的一切:辞职,离婚,告别城市。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过去的日子很好,而他不会明白,我是个怎样的人,来写这样一个故事。”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不管在哪个时代和国家,除了彻头彻尾自己选择孤独的人,大多数人都还是需要一个支点的。这个支点可以是婚姻,也可以是其它的什么。W女士说,人生很长。诚如所言。离她写这本书,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年,四分之一个世纪。对作者来说,一个故事即便洞穿自己的灵魂,一旦写完,也成了身外之物。我几乎欣慰地替W女士想,哎,好在她还有一个女儿。
顺便一提,W女士的这本书一般被看成是女权作品,如果作为性别分析的文本来看,也和同性情结脱不了干系。外国文学概论课当然不会提到这个。就连豆瓣上面的中文版简介,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冲着她那朗诵,我打算找英文版来看。
最近恶补英语,一天下来累得很,却远没有少时学日语那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充实感,不知是脑子僵化,还是集中力下降的缘故。入夜,缩在被窝里听bbc的podcast,倒不是出于上进心,只是不听点什么好像就挺内疚,纯属强迫症。听力所限,能捕捉个五六成就很满足了。这一期的World book club请来的是Alice Walker,按理来说W女士也年过半百了,声音却显得年轻,一把温和的女中音,不轻不重不徐不急,我向来以声取人,顿时就爱上了她。
一上来,照例是该节目的老规矩,请作者念书。W女士读了一小段《The color: purple》,虽是小说,却有种诗的节奏。她用的都不是大词,很容易懂,配上那声音,真是一种聆听上的享受。随后,主持人和听众们开始问这问那。第一印象是,W女士太自我了,为了写这小说毅然离了婚,离开纽约跑到北加利福尼亚窝起来创作。可能因为我是个很世俗的人,始终认为“生活本身比写字重要“,所以觉得为了一本书这么苛待自己,好像有点难以理解。听众的问题千奇百怪,随着讨论加深,W女士的美好声音背后,渐渐有些其它东西呈现出来。如果简单概括,那就是,这个女人背负了很多的东西——不仅属于她自己,还有她的同胞,朋友,祖先,过去和现在的数代人。你可以说她是自找的,因为,好好地过日子谁不会呢。不过人有时候就是要和自己较劲,感性和知性的锋利,放到某些人身上,就是你要为你所感到的知道的付出“诉说”的代价。W女士当属此例,她选择了这样一种生活,写了这本在当时带来很大争议的书。我们现在可以说,哦那本书大卖了多少多少册,像在谈论一个神话。不过在当时当地,她的代价有多大,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个男听众忍不住问W女士,你当时离婚,摆出写书作为理由,你丈夫能接受吗?W没有直接回答,而开始谈论她家庭生活的一些阶段,在那个KKK们横行的年代,她和她的白皮肤丈夫只能在夜里偷偷出门购物。于是我回头去听她怎么描述自己为了这部小说所作的一切:辞职,离婚,告别城市。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过去的日子很好,而他不会明白,我是个怎样的人,来写这样一个故事。”她的声音异常平静。
不管在哪个时代和国家,除了彻头彻尾自己选择孤独的人,大多数人都还是需要一个支点的。这个支点可以是婚姻,也可以是其它的什么。W女士说,人生很长。诚如所言。离她写这本书,也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年,四分之一个世纪。对作者来说,一个故事即便洞穿自己的灵魂,一旦写完,也成了身外之物。我几乎欣慰地替W女士想,哎,好在她还有一个女儿。
顺便一提,W女士的这本书一般被看成是女权作品,如果作为性别分析的文本来看,也和同性情结脱不了干系。外国文学概论课当然不会提到这个。就连豆瓣上面的中文版简介,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冲着她那朗诵,我打算找英文版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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