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10: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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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从哪里写起,于是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梦。
一盘桂花檀香的蚊香,换一晚不用挂蚊帐的好眠。在我醒来的瞬间,我脑子里还能清楚浮现这一夜梦见的种种。我先是在星巴克面对一个胖胖的男服务员咄咄逼人的“你要点什么”的质问长时间的难以抉择,最后果断地喊出“焦糖玛奇朵”的名字。然后我梦见我哥,梦见我骑车经过一场集体婚礼,那个自行车的车轮碾过地上玫瑰花的画面在脑海中清晰可见,仿佛一张高清电影截图。
从四月底至此时此刻是一直找不到语言去描述的穿越。中旬开始为了水晶石的复试被PPT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又经过漫长的等回音阶段在最后一刻接到主管通知录取的电话,预期的兴奋感全无。然后经过了突发事件不断三天内挤时间写出一万七千字论文初稿的变态日子,后来的关键词就是:离婚、装修、吵架、病态。至为折磨的日子都集中在短暂的时间里。
被父亲的无名火烧得莫名其妙外焦里嫩,大哭着夺门而出,给晖打电话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在刮着尘土的风里剧烈暴走,哭哭啼啼地讲述事情原委,说着好想死好想死的话。回到家父亲依旧对我愤愤地不依不饶。母亲虽然向着我,却因为体量父亲的辛苦而旧事重提。我曾说过至为伤害他的话,那是我想忘也忘不掉的话,覆水难收。后来我每每想起,总觉得日久见人心,早晚那句因年少无知而造成的伤痕会消退,当母亲提起那句话时,我像被利刃剜心一般疼痛并且羞愧难当。我是怕了这样与人相处的矛盾、误解、伤害,你不说,别人当你没感情,说了,大家就更伤心,而且也不见得能说清楚。总之,那天,我是深深地绝望了。很晚地时候,晖给我发短信说:父母对我们的感情也会变。你这几年倒是越来越脆弱了。其实,我本来就没有原来看上去那么坚强。我说。的确,我也感觉自己这几年比原来变得柔软很多,容易感动、容易难过、容易哭,甚至容易相信。是心里那个月蟹越发明显了吗?我总是这样怀疑。敏感得即使再微弱的信号都能引起反应。最后的结论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心里的那个老人已经垂死,心里的那个孩童已经不会忍住眼泪。
也不是人越来越脆弱的缘故,是越来越不自知地动了感情,误解了真相。
从天津穿越到鸟巢,在排队盖章子的时候拥抱了穿越了北上广的小安安,然后作为混在五迷中间有打粉和悬迷身份的小小歌迷在一旁激情澎湃地聊天。
从《笑忘歌》开始哭,层出不穷的哭点。《干杯》的时候旁边的姑娘们拿出啤酒干杯痛饮然后传给我们一起喝。“多遥远 多纠结 多想念 多无法描写 疼痛 和疯癫 你都看不见”,《仓颉》时整个人深陷又沦陷。《倔强》时一边给九九录音,一边又波涛汹涌情绪泛滥。“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带着郁郁寡欢还没有和父亲和解的坏心情,在演唱会上吸收五月天的正能量,将那些说不出的话都变成眼泪,交代人生底线般地暗暗告诉自己不论人事已经历怎样面目全非的变迁,至少心里还存有这样一份相信与坚持。
廖一梅说:“我曾经一事无成,这并不重要,但是这一次我认输了,我低头耷脑地顺从了,我就将永远对生活妥协下去,做个你们眼中的正常人,从生活中攫取一点儿简单易得的东西,在阴影下苟且作乐,这些对我毫无意义,我宁愿什么也不要。”
回想起三月在蜂巢,听着马路站在舞台边上激昂地将这段对白说完,瞬间肾上腺素骤然升高,感觉浑身都充满了鸡血。常常在生活里不知不觉就变得放任与懒惰,那些你曾不止一次笃定过的人生信念要很大声很大声地在耳边循环播放,然后把他们装进一个保鲜盒,永久存放。
想起在天津机场因为记错时间而差点无法登机,最后好不容易过了安检在候机大厅里狂奔的自己,仍旧心有余悸。夜晚坐在在成都的机场大巴上塞着耳机听五月天的歌,沉浸在南方温润的空气当中。此刻,坐在寝室的床上,享受着成都明媚温柔地夏天,恍惚间已经穿越了四年,心里絮絮叨叨着:如果时间一直走的那么快,如果时间一直走的那么快……依然为了论文而着急,为了看不上演唱会而难过,为了没有足够的钱和时间在工作之前去更多地方而苦恼,但每当在学校的小馆子坐下来和Nature吃饭,或是一起在操场散着步,我又觉得一切都简单得有令人满足的理由。于是想起《新不了情》里面袁咏仪的话:“我觉得生命是最重要的,所以在我心里,没有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幸运的过自己理想中的生活,有楼有车当然好了,没有难道哭吗?所以呢,我们一定要享受我们所过的生活。”
期待那些说过的梦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