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利先生的神秘日记 第三部（十八）
我听到叶老的声音清晰的从手镯中传出来，愕然的回答：“是，是我，叶老，我是冰利啊。”
“呦嗬，这中文说的不错啊，要不是我这老头子向来对声音敏感，还真不敢相信你这么短时间就把中文说这么流利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献丑。我们最后找到的这一位……”我正不知该如何说，却看到豆浆老伯冲我连摆手势，示意不要多说。
“冰利先生啊，你是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想去找龙，就是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有位姓龙的叔叔曾寄住在我们家，他给我讲了许多许多神奇的故事。临走那天，又送了我那个银镯和神州藏龙图。啊，就是那个怎么也发不给你的东西。还告我说，等我以后长大了，可以去找他，一起看龙。”叶老顿了顿，“所以我一直有这个心愿啊……本以为老夫我年事已高，龙叔难寻，没想到……”说着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您别太激动，您这心愿，我们已经帮您实现了。您龙叔他现在健朗的很……”我还没说完，豆浆老伯赶忙把镯子收回去了，“哈哈哈哈，我身体很好，你婶儿也很硬朗，今天早晨我们还掐架呢，哈哈哈！没办法自己去找龙？傻孩子，莫多想。等你闲了，来北京看你龙叔！这个是我的号码，你记下来啊！收费？嗬！别傻了，你龙叔啥时候怕过国际电话费，再说，这电话是免费国际漫游嗒！放心吧你！我们再联系，回头和你慢慢聊！我们咋遇到了冰利先生？缘分呗！他跟我这儿打零工，端盘子，要不是看到这镯子，我们就错过了！哈哈哈哈！真是亲疏前缘定，聚散生悲欢。回首看来时，如梦亦如烟啊！好，我还有事儿忙，我们回头慢慢聊，一定要来你叔这里坐坐啊！北京欢迎你！哈哈哈！”
等到“电话”收线，我看着这镯子，不知该问什么。
龙老伯看我直直盯着镯子，哈哈一笑，“干嘛瞪那么大眼睛？这是老夫的一件宝贝，那时候还叫千里传音呢，现在正好可以用人类的网络，连号码都可以自己生成，省事吧？”
“要你在这里炫宝！”老太太拍了老头脑袋一下，“我说这位先生，你倒是给我们仔细讲讲，你是如何一路找来这里的吧？”
于是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在全说完之后，龙老伯和龙太太点点头，“原来如此，你确实运气不同一般啊。今天也真是好在有你帮忙，还帮我们和老叶建立了联系，真是辛苦你啦！你有啥想要的没有？”
我摇摇头，三花猫则说：“我想吃三黄鸡。”
这句话提醒了我，赶忙点头，“您能给我说说为啥这十几张桌子坐了少说四十来人吗？”
老太太笑了，“这孩子心思真有趣，好多人忙不迭的要这要那，感情你就要个被剥削的事实真相啊？”
老伯说：“昔日南海普陀山，前寺圆通殿一千来人的空间装了六千人还有地方。这事儿记在《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里，老夫就学了个皮毛，这十几个人的桌子，也就坐了不到百人吧。”
“成功处理百人就餐……那我不是资深服务生了？”我好奇的又问了一句，“您能给我说说原理吗？”
“不可能的。”老太太递过一杯豆浆，“孩子也累了，问这么多干啥？先吃点喝点。认知和语言其实都是有界限的，文字的界限更大。你们人类的认知到了哪儿，就能用语言说哪个层面的话，文字写这个层面的事儿。这个空间的原理，开口说，就是错。就跟你那围裙一样，也不能说，因为认知不到这个境界，就没法解释，尤其没法用所谓的科学解释。”
我好像明白的点点头。
“嘿嘿，所以啊，所谓的啥科学会，都理咱远的很哪！”老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坏笑起来。
“这死老头子，又想起啥啦？”
“我记得一伙号称科学老鼠会的人，打着科学的大旗，探讨龙的存在其实是鳄鱼和蛇杂交的结果。这狂想的精神，真是叹为观止！他们都是好的小说家，不过科学嘛……”老伯摇了摇食指，“科学本身就是宝贵在理论严密的逻辑和科公正，谦虚，理性的态度，结果这伙人一搞，拉帮结派，打压异己，胡思乱想，狂放不羁，这就又成了迷信的一种，不过讽刺的是本次迷信的对象，是块名为科学的金字招牌。”
“也不知你从哪儿学了这么些绕口的新时代俏皮话，啥金字招牌啊，你家里那东海龙宫的牌子，那年被猴子弄下来时我看过，那都不是金字的招牌！明显就是看人家不顺眼，所以随便抨击嘛！积点口德吧你！”老太太“咣！”的一声把一杯豆浆放在老头面前，“你要真不开心，就让夜叉把他们给办了就好。少在这里酸文假醋，坏自己口业，差不多，我们也收啦！”
老伯向我挤挤眼，“甭理她，我老婆过去是帮会背景的，说着说着就要办人，你咋不让我用雷劈他们咧？”
“哼，你说人家的不好，这是背后道人短长，还不如我们帮会，干啥都明刀明枪的呢。雷劈人怎么啦，被雷劈的忤逆不孝子孙，难道少了吗？”
我想起北新桥的镇海兽来。雷劈人，看来对他们来说，不是啥特别困难的事情。
“那那，叶老伯那边……”我听说他们要走，稍微有点着急，这次的事情，我其实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说小叶啊，呵呵，他们家啊，说来和我们有点渊源，最初呢，他家一个祖先，特别喜欢龙。”
“啊……这个故事我知道，结果龙来了，把他吓个半死，是吧？”三花猫插嘴进来说。
“没错没错，这是世间流传的版本了。”老伯点点头，“但其实是这样的：他一点都没怕。”
我和三花猫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其实叶家祖上一点也不怕真龙，反而还高兴的又蹦又跳的。
然后俩人坐下来好好聊了很多事儿。比如叶公问：“今人有下葬前先埋活鲤鱼入土，再下葬，称曰‘骑龙飞升’，可是真的么？”
“这问题傻爆了！”老伯回答说：“首先说好好的鲤鱼被你活埋，这就是害生带业。再说这骑龙就更傻了，龙一般躲在水底下，飞天上的龙一般都是忙活事儿的，飞太高就亢龙有悔了。还飞升呢！所以骑龙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飞升的，一般都是去海底。何况真要飞升，根本不会骑任何东西，以为天庭是宠物店吗……”
后来又聊到人间很多事，人龙相谈甚欢。快分别时，叶公忽然兴叹，“若是你能没事儿就来我这里串门，多好！”
老伯说，“哈哈，可是这次下来动静太大了，又是下雨又是闪电的，我还显着真身下来的。恐怕你日后有的忙了。”
叶公点点头，“哎，人间这地界，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本来就是不完美的，若说我求龙得龙，还能相谈甚欢，恐天下人看我不过，多生事端，不如说我见龙而惊厥到口吐白沫，让世人留为笑谈，自然平安了。”于是连呼恐怖，忙叫家人，等家里仆人赶来时，看到一条龙飞走而去，而主人家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从那以后，叶公好龙这个说法就流传开去了，而我们倒是可以没事闲坐聊天，这一晃，都多少代了？”老伯看看太太，“都想不起了哪……大家都很平安嘛，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哈哈哈！直到这几年，这老太太说，国内的医生孩子们太苦太累，动了菩萨心肠，于是我们才长年在这里摆摊给这些孩子治病强身……”
“既然您和叶先生家关系这么近，为什么叶先生几次想找你都不能成行呢？还有，为什么不能让小马和我们一起来呢？”
“万事万物，都有个缘分，这个缘分，也是个福分。若是太早把福分都用了，怕老来辛苦噢！就说小马，若是太早见了我，只怕他那《龙腾日》的书，自己都想烧掉了吧？所以，万事随缘随分是最好的，莫要攀缘啊，即便是善缘，也莫攀……”
“那么……您是不是该姓敖啊？怎么姓了龙呢？”三花问了个我完全不懂的问题。
“别看你个三花猫，知道的可真不少哪……”老太太点点头，“来了人间嘛，名字也要稍微换换才好……”
“既然如此，”三花猫踏了踏小肉垫的猫爪，“你们能否变份三黄鸡让我尝尝？”
“你就知道吃……”我刚刚责备了他一声，忽然听到老伯哈哈一笑，我再转身去看，只见凭空闪过一道亮光，强光下龙老伯和龙太太散成无数的光粒，融入白光之内，最后我看到他们向我微微点头示意，我也赶紧鞠躬，就在这个刹那，心口一阵发麻，手脚的肌肉绷起，然后猛然一松，脚下竟如踩在棉花上，虚虚的不知何处用力。重心失衡，身体就这样歪歪斜斜的倒下去……
“哎，随便吧，就这么摔下去也无妨，只是小心别跌损了后脑就好……”我闭上眼，一边任由身体倒下，一边稍稍梗起些头部，省得受到撞击。
果然，我摔入了软软的棉花堆里，到处都是软软的，坐着很舒服。
坐着？我难道摔在一把椅子上了？
心底传来三花猫万年不变的声音，“冰利，你要这么坐到什么时候？睁眼啊……”
我睁开双眼，身体的肌肉还在奔腾，心脏“突突”跳的厉害，仿佛刚刚完成一次长跑。
稍微缓了缓，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然回到伦敦家中的沙发里。
“呦嗬，这中文说的不错啊，要不是我这老头子向来对声音敏感，还真不敢相信你这么短时间就把中文说这么流利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敢，献丑。我们最后找到的这一位……”我正不知该如何说，却看到豆浆老伯冲我连摆手势，示意不要多说。
“冰利先生啊，你是有所不知，我之所以想去找龙，就是因为在很小的时候，有位姓龙的叔叔曾寄住在我们家，他给我讲了许多许多神奇的故事。临走那天，又送了我那个银镯和神州藏龙图。啊，就是那个怎么也发不给你的东西。还告我说，等我以后长大了，可以去找他，一起看龙。”叶老顿了顿，“所以我一直有这个心愿啊……本以为老夫我年事已高，龙叔难寻，没想到……”说着有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您别太激动，您这心愿，我们已经帮您实现了。您龙叔他现在健朗的很……”我还没说完，豆浆老伯赶忙把镯子收回去了，“哈哈哈哈，我身体很好，你婶儿也很硬朗，今天早晨我们还掐架呢，哈哈哈！没办法自己去找龙？傻孩子，莫多想。等你闲了，来北京看你龙叔！这个是我的号码，你记下来啊！收费？嗬！别傻了，你龙叔啥时候怕过国际电话费，再说，这电话是免费国际漫游嗒！放心吧你！我们再联系，回头和你慢慢聊！我们咋遇到了冰利先生？缘分呗！他跟我这儿打零工，端盘子，要不是看到这镯子，我们就错过了！哈哈哈哈！真是亲疏前缘定，聚散生悲欢。回首看来时，如梦亦如烟啊！好，我还有事儿忙，我们回头慢慢聊，一定要来你叔这里坐坐啊！北京欢迎你！哈哈哈！”
等到“电话”收线，我看着这镯子，不知该问什么。
龙老伯看我直直盯着镯子，哈哈一笑，“干嘛瞪那么大眼睛？这是老夫的一件宝贝，那时候还叫千里传音呢，现在正好可以用人类的网络，连号码都可以自己生成，省事吧？”
“要你在这里炫宝！”老太太拍了老头脑袋一下，“我说这位先生，你倒是给我们仔细讲讲，你是如何一路找来这里的吧？”
于是我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在全说完之后，龙老伯和龙太太点点头，“原来如此，你确实运气不同一般啊。今天也真是好在有你帮忙，还帮我们和老叶建立了联系，真是辛苦你啦！你有啥想要的没有？”
我摇摇头，三花猫则说：“我想吃三黄鸡。”
这句话提醒了我，赶忙点头，“您能给我说说为啥这十几张桌子坐了少说四十来人吗？”
老太太笑了，“这孩子心思真有趣，好多人忙不迭的要这要那，感情你就要个被剥削的事实真相啊？”
老伯说：“昔日南海普陀山，前寺圆通殿一千来人的空间装了六千人还有地方。这事儿记在《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里，老夫就学了个皮毛，这十几个人的桌子，也就坐了不到百人吧。”
“成功处理百人就餐……那我不是资深服务生了？”我好奇的又问了一句，“您能给我说说原理吗？”
“不可能的。”老太太递过一杯豆浆，“孩子也累了，问这么多干啥？先吃点喝点。认知和语言其实都是有界限的，文字的界限更大。你们人类的认知到了哪儿，就能用语言说哪个层面的话，文字写这个层面的事儿。这个空间的原理，开口说，就是错。就跟你那围裙一样，也不能说，因为认知不到这个境界，就没法解释，尤其没法用所谓的科学解释。”
我好像明白的点点头。
“嘿嘿，所以啊，所谓的啥科学会，都理咱远的很哪！”老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坏笑起来。
“这死老头子，又想起啥啦？”
“我记得一伙号称科学老鼠会的人，打着科学的大旗，探讨龙的存在其实是鳄鱼和蛇杂交的结果。这狂想的精神，真是叹为观止！他们都是好的小说家，不过科学嘛……”老伯摇了摇食指，“科学本身就是宝贵在理论严密的逻辑和科公正，谦虚，理性的态度，结果这伙人一搞，拉帮结派，打压异己，胡思乱想，狂放不羁，这就又成了迷信的一种，不过讽刺的是本次迷信的对象，是块名为科学的金字招牌。”
“也不知你从哪儿学了这么些绕口的新时代俏皮话，啥金字招牌啊，你家里那东海龙宫的牌子，那年被猴子弄下来时我看过，那都不是金字的招牌！明显就是看人家不顺眼，所以随便抨击嘛！积点口德吧你！”老太太“咣！”的一声把一杯豆浆放在老头面前，“你要真不开心，就让夜叉把他们给办了就好。少在这里酸文假醋，坏自己口业，差不多，我们也收啦！”
老伯向我挤挤眼，“甭理她，我老婆过去是帮会背景的，说着说着就要办人，你咋不让我用雷劈他们咧？”
“哼，你说人家的不好，这是背后道人短长，还不如我们帮会，干啥都明刀明枪的呢。雷劈人怎么啦，被雷劈的忤逆不孝子孙，难道少了吗？”
我想起北新桥的镇海兽来。雷劈人，看来对他们来说，不是啥特别困难的事情。
“那那，叶老伯那边……”我听说他们要走，稍微有点着急，这次的事情，我其实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说小叶啊，呵呵，他们家啊，说来和我们有点渊源，最初呢，他家一个祖先，特别喜欢龙。”
“啊……这个故事我知道，结果龙来了，把他吓个半死，是吧？”三花猫插嘴进来说。
“没错没错，这是世间流传的版本了。”老伯点点头，“但其实是这样的：他一点都没怕。”
我和三花猫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其实叶家祖上一点也不怕真龙，反而还高兴的又蹦又跳的。
然后俩人坐下来好好聊了很多事儿。比如叶公问：“今人有下葬前先埋活鲤鱼入土，再下葬，称曰‘骑龙飞升’，可是真的么？”
“这问题傻爆了！”老伯回答说：“首先说好好的鲤鱼被你活埋，这就是害生带业。再说这骑龙就更傻了，龙一般躲在水底下，飞天上的龙一般都是忙活事儿的，飞太高就亢龙有悔了。还飞升呢！所以骑龙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飞升的，一般都是去海底。何况真要飞升，根本不会骑任何东西，以为天庭是宠物店吗……”
后来又聊到人间很多事，人龙相谈甚欢。快分别时，叶公忽然兴叹，“若是你能没事儿就来我这里串门，多好！”
老伯说，“哈哈，可是这次下来动静太大了，又是下雨又是闪电的，我还显着真身下来的。恐怕你日后有的忙了。”
叶公点点头，“哎，人间这地界，天倾西北，地陷东南。本来就是不完美的，若说我求龙得龙，还能相谈甚欢，恐天下人看我不过，多生事端，不如说我见龙而惊厥到口吐白沫，让世人留为笑谈，自然平安了。”于是连呼恐怖，忙叫家人，等家里仆人赶来时，看到一条龙飞走而去，而主人家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从那以后，叶公好龙这个说法就流传开去了，而我们倒是可以没事闲坐聊天，这一晃，都多少代了？”老伯看看太太，“都想不起了哪……大家都很平安嘛，这就是最好的事情了！哈哈哈！直到这几年，这老太太说，国内的医生孩子们太苦太累，动了菩萨心肠，于是我们才长年在这里摆摊给这些孩子治病强身……”
“既然您和叶先生家关系这么近，为什么叶先生几次想找你都不能成行呢？还有，为什么不能让小马和我们一起来呢？”
“万事万物，都有个缘分，这个缘分，也是个福分。若是太早把福分都用了，怕老来辛苦噢！就说小马，若是太早见了我，只怕他那《龙腾日》的书，自己都想烧掉了吧？所以，万事随缘随分是最好的，莫要攀缘啊，即便是善缘，也莫攀……”
“那么……您是不是该姓敖啊？怎么姓了龙呢？”三花问了个我完全不懂的问题。
“别看你个三花猫，知道的可真不少哪……”老太太点点头，“来了人间嘛，名字也要稍微换换才好……”
“既然如此，”三花猫踏了踏小肉垫的猫爪，“你们能否变份三黄鸡让我尝尝？”
“你就知道吃……”我刚刚责备了他一声，忽然听到老伯哈哈一笑，我再转身去看，只见凭空闪过一道亮光，强光下龙老伯和龙太太散成无数的光粒，融入白光之内，最后我看到他们向我微微点头示意，我也赶紧鞠躬，就在这个刹那，心口一阵发麻，手脚的肌肉绷起，然后猛然一松，脚下竟如踩在棉花上，虚虚的不知何处用力。重心失衡，身体就这样歪歪斜斜的倒下去……
“哎，随便吧，就这么摔下去也无妨，只是小心别跌损了后脑就好……”我闭上眼，一边任由身体倒下，一边稍稍梗起些头部，省得受到撞击。
果然，我摔入了软软的棉花堆里，到处都是软软的，坐着很舒服。
坐着？我难道摔在一把椅子上了？
心底传来三花猫万年不变的声音，“冰利，你要这么坐到什么时候？睁眼啊……”
我睁开双眼，身体的肌肉还在奔腾，心脏“突突”跳的厉害，仿佛刚刚完成一次长跑。
稍微缓了缓，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然回到伦敦家中的沙发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