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林传》笔记

1/读完了《伯林传》，还用笔画了好多道道。颇有成就感。早上醒来的时候和阿波聊天，想来点消极自由积极自由什么的，结果他说：“说点伯林的八卦吧……”
我就说：“年轻的时候伯林是个小胖子，没啥性魅力，不过还是有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喜欢上了他。他不喜欢人家，这姑娘聪明得有点偏执了。后来就住到精神病院去了，还动了脑手术。他自己曾经喜欢的是一个漂高性感的女人，俄裔，有好多男朋友。一度和伯林还有另外一个人去玩，在伯林的隔壁房间两个人做爱……太残酷啦。被他人迷恋和迷恋他人都是不幸的。年近四十的时候伯林才算开始谈恋爱。他谈恋爱的特点是：兔子老吃窝边草。先是和一个同事的太太私通，同事是个呆瓜牛津教授，伯林两次向他声明爱上他太太了，他还回家说：‘伯林有毛病，又跟我说爱上你了’。谁有毛病呢这是。一段真正的，没有结果的爱情通常能点燃另一段爱情。然后他又爱上了一个同事的太太。这个同事是研究原子弹的，是牛津的理科大牛，他没那么呆──或者说更呆，他妒火中烧，去破坏伯林与他太太的见面，还找了私家侦探，还安排面谈。小三伯林发表了一通演讲，把一个人囚禁起来，她会更向往自由云云。这个教授很明显研究原子弹太忙了（他为什么不搞个原子弹炸伯林？还是很理性的啊），没空到ＯＬ天涯之类看看‘如何对付小三帖’。居然同意他们一周见一次。结果自然是伯林和艾琳越来越好了，终于她离开了理科大牛，投向了文科大牛的怀抱──这是文科生的一次伟大的胜利！这个过程虽然纠结，但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美好的生活。56年结婚时他已经47岁，因为两人都活得很久，还是共度了4０年的美好时光。”
阿波听完了，说：“不要老看这些出轨啊，私通啊什么的。”
……不是你让我讲的么……
2/我之认真看伯林。因为有很多地方觉得接近。比如喜欢讲话（但对上大课忐忑不安），困扰于自己的体系不严密，在左派与右派之间通过对“道德”的研究来维持一个岌岌可危的“消极自由”等等。当然这种接近犹然燕雀之于鸿鹄的接近，算是鸟型同类。
伯林自研究马克思起家。与俄国知识分子十分亲近。他的逻辑起点在于一种对分裂的自我的体认，以及对整个多元的社会状态的承认。在此基础上，“价值观的冲突与悲剧性的损失是不可避免的”。消极自由事实上是一种知情权与选择权，选择或不选择，选择什么，是个体的自由倾向(前提是不损害他人的自由)，而“人类容易受到那些许诺让他们卸下道义选择这付重担的乌托邦影响”。
因此对苏联极权主义的批判是在积极与消极自由的对比中呈现的。“积极自由则是从社会主义到共产主义的一切解放性政治理论的核心，所有这类学说都意图运用政治权力来解放人类，以实现某种隐藏的，被阻拦的或是受压抑的潜能。”积极自由成为“做……的自由”。而“为英雄品质制定的不切实际的标准是道德专制的一种形式”。
在积极自由的这种理念是如何形成的这个问题的追溯中，伯林走向的是对浪漫主义与启蒙运动的再次识。俄罗斯知识分子则成为他的自由主义在道德上的重要例证。因为伯林的这一理论的根基──“人类行为的内心世界可能是由他们的阶极地位，种族，性别或者文化传统形成的，但作为个体，他们保留着道德决择的能力，在这一意义上，他们仍然享有独立于这些决定性因素的自由”──是缺乏论证的。
3/在一封信件里，伯林说：“我兴高采烈而又漫无目的的外表与我心中始终不肯平静的焦虑不安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