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我呆了四年的地方，有这么一个大房间
我们坐在下面，听上面的人讲话/有时，我们自己也上去讲
那里的空气，混杂着廉价化纤的味道/不过，更廉价的是人们的言语
水泥地板永远也擦不干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灰尘，落在上面
沉了下去/再也不走了
墙壁是惨淡的白色/白色是纯洁的
房间里唯一光鲜的，就是惨白墙壁上的宣传画/可是，他们不沉默
每一次我抬头时，他们都在说话
有时，他们说：“我为了国家，死去了。”
有时，他们说：“要爱，要相信，要忠诚。”
我该相信他们么/抑或是相信窗外的飞鸟与绿树/
这个房间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但这里进来过很多人，又有很多人出去了
而他们中间有那么几个人/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