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落葉中

一下午站在商店的玻璃窗前，看日影一尺尺長上樹梢，黃色、褐色、灰色以及綠色織成一道不高的帷幕，再上面是深秋的藍天。不知離海有多遠，但見海鷗翔集，在停車場上空盤旋，在帷幕上劃出白色的弧線。
商店離住所四十分鐘車程，中午過來時，很快出了小城，就在鄉間公路上奔馳。兩側滿是正在落葉的樹，風吹來，一陣黃葉撲上車窗。
數年前在大學宿舍常玩的一款遊戲極品飛車，我不錯過一個機會撞擊所有身邊的車輛，以及警車，並不斷通過碰撞護欄控制車速。當時曾想如果自己開車會不會把這種衝動帶上路呢？
而今自己真的開車，卻異常謹慎。在單車道上總是被後面的車輛催促。於是找到一個辦法——永遠跟在別的車後面，不管它多快，這樣就不會被後面的車催促了。回來時天已經黑了，路看不太清，於是更加堅定地執行這一原則。但見前方兩個紅點，便一路衝上去。限速35-45ｍ的鄉間路這幫傢伙開到６０-７０ｍ。
也許死亡是展示生命的一種方式，所以窗前的樹葉漸漸落盡時總覺得在發生着什麼。幾周前從郊區挖來兩顆小小樹，暫時移植在後園，如果明年春天它們還活着，我會把它們移入臥室。
寧靜的早晨和寧靜的房間，多麼適合讀書啊！fuck，實在讀得有點噁心了。最近發現很多老師，男男女女，上課都偶爾聲言“fucking。。。”特別是社會學那些曾經很左的學者，佔領華爾街重新喚起了他們的激情。
昨天看到海鷗想起一句詩，“野鳧無語近秋河。”忽然想起好像是自己的少作。遠方的秋水，身邊的榮枯，與我同行，與我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