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跌落的遗憾费洛蒙

     他今天打电话给我，说我终于接上了，每次不是我接不到他的就是他接不到我的，今天没有错过了。他的声线成熟了，不像以往沼泽地般惹人深嵌得矫揉造作，而是一种平淡的沉稳安静。或许是无数次的独自旅游让他的发声器得到第二次的发育。这次的话题依旧是旅行，他永远有说不完的旅途故事和徒步指南，一会说着下一次的规划，一会说着上次的旅程。那耳朵徒有假辨能力得识别话筒里传出的地理名词，尝试跟得上速度的脑子在惨白的脑海里拿着不确定的画笔满中国得在胡画线条。电话的这头，我只有2种反应，不是简单的几句“哇”，“好棒哦”就是“哦”“哦”。他似乎不需要我有什么反应，我只是他寻觅到的一个忠实听众。他从来不了解我，也从没愿意尝试知道任何关于我的。只记得当初他说我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有一种安静的声线。不知什么起，我成了他每次旅途后的固定听众。他在村庄时打给我，他在山顶时打给我，他在一个人上路时打给我，当然他也打给他女朋友。我像是一棵无法走动的树，他像一只尽情飞翔的鸟，鸟儿长途跋涉回到树旁会雀跃得告诉树它去的每个地方，它停留的每一处风景，它遇到的每一次历险。树不会说话，但树每次都轻轻摇曳着被风吹动的枝叶，回馈鸟儿的精彩故事。
      偶尔我的脸莫名得被安在了一个叫赤西凉女优的丰美肉体上，为贡献一个神奇美妙的早晨，迎着新一天的朝阳，唤醒他圈养的小鸟。是该有一种殊荣之感还是一份亵渎之罪呢，千姿百态的女人对这种问题的回答也就迥然不同。我成为了一种“虚无”的东西，在他幻觉里带来的是萌动的性的以太。嫁接技术除了用在生物学，也可以用在人体学，我的脸庞停留在他许多年前的记忆里，被反复嫁接在不同的对象身体上，唤起幻灭的重影只是偶尔模糊了他的视线，搅乱了他的神经末梢。对虐猫新闻的报读，留下的眼泪或许是他认为的彼此共鸣，孰不知我的伪善技巧演得深入人心，甚至骗了我自己。于是，动物，童年，理想，唤生唤死，成了你我上心灵课堂时的共通话题。
      我幻想人类费洛蒙的气味该是弥漫在空中如烟雾状的一种体香，像《香水》里的少年沉沦于少女的香液一般，只为那些嗅得到他们的人儿而独自芬芳。如果爱情是一杯一标准容器的费洛蒙，暧昧的单位是1/2杯，那么我与他们的关系介乎1/4杯到1/3杯之间，未满的单位上哪儿寻找？其实它压根不需寻找，不小心跌落的费洛蒙，被俗不可耐的世人哀叹惋惜，殊不晓得它们早就请缨组织而主动坠落。遗憾一词便被看戏的观众在嘴里来回念叨。。。。。
      仅把此文悄悄地献给从未喜欢过我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