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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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熟透了,在树上挂了几个月的她,终于羞涩涩地红了脸,确切地说,是黄了脸,青里透黄,而且是条纹状的,很可爱。朋友来小花园烧烤,她的老公自作主张地用一支长长竹竿套上绳子,往上一挂,木瓜就落在我家的竹箕里。看来真的是成熟了,一刻也不准备在树上多呆着,啪啪就跳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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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树吐蕊了,我们种的这棵是一种我们当地叫“台湾米蕉”的品种。生长期略比长,不过也是十几个月的光景。二楼的阿姨说,再过一两个月果实成熟了,就要将这一株砍去,等地上的根发出新苗,想到这便有点唏嘘。现在的这一棵长势很猛,快过二层楼高了,”有了身孕“以后她又向外倾斜,影响了观感。其实我种香蕉树的原因,更在于观赏,读张潮的《幽梦影》,中有一句:“一日之计种蕉”,芭蕉从植株种下去便可观赏,为历代文人所喜爱。特别是雨夜的时候,学学白香山“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聆听雨的吟哦;心情黯淡时,跟着易安念念“窗前谁种芭蕉树?阴满中庭;”更多时候是看着浅绿色的冷烛干在一天两天内轻舒芳心,绿颜伸展,有如如来佛的手掌那么轻轻一展,一个世界就开在眼前。佛说,一花一世界,我更相信是“一叶一世界”,但愿来生,我能化为一棵树,拈叶而笑足矣。
其实香蕉树是最容易种的,也不怎么管理,又不像其他的果树一样要嫁接,要有一定的技术才能确保他繁衍下去。去年我家的一棵芒果树长了虫子,我把他剧去三分之一后他就死了,后来小区管花木的告诉我要在这一棵上嫁接,可我又不会,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枯干。
听他们说,眼前的这一棵芭蕉树开花结果后,就要赶紧把她剧掉。夏天时,在她的脚下有一两棵小小的幼株在几个雨夜悄悄来临,新的生命又开始了努力地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