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sorry的
恭喜你只用三天时间就完成自愈。你看,到底是变强了的,是吧?
只是桑蒂,有时我觉得你这位思考者真的很小家子气,个把关卡就张口闭口的failure,低落到让人看不下去。你说过不想见我拚死,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消沉死。毕竟,这两种形式通向的是同一个越界。
所以不想再等什么十四号。既然你一定要承担不属于你的压力,我也只好跟着OOC,辅佐你心理分析了。
让我们先来看看这场aberration的火线:
陆眼。
在百日的起手势,那个混乱浮躁冗长的时期,预想中的假期其实远没有那么长。或者说,在尽量将其修长化的原始愿望里,无论如何,那个仲马先生笔下无比神圣的救赎之日都是不可能越过的deadline。几乎没做任何他想,自然也懒得心理准备,于是在卸掉劲力磨去斗志的生息时段突然触底之际,恐惧的压强势不可挡,空虚和茫然简直是一瞬间就抢占了王位。
Soledad。
不得不承认,当天光散去功力就会尽失的魔法真的是个很恰当的比喻。当初选择了最容易实现的绝境去体验,时机又恰如其分,怎么可能失手。
整夜整夜insomnia真是可恨的生理状态。更加令人气结的是,这种症状出现在自以为算无遗策的心理系统之上又基本是无解的。而要是得不到你的信任,我尝试再多方法,也无济于事。
细节。
话说人在倒霉的时候命运随机的玩笑就会无限被放大。所以在面对枯燥的车程、飚高的物价以及华为的戏弄这种种琐碎局面时,才会毫无抵抗力地被吸食去能量。风寒浸骨,让你看上去就像初阳的那个夏天,耕耘被风化,信仰被晒干,颗粒无收,片甲不留。
以上,既然火已经着起来了,我们只能落力去扑。
百日确实已过。终究没能放松下来看清自己的原欲。心向,依旧如梵高的风格。
当初一心想要逃离,以为走开了就能海阔天空。怎奈理想愈发膨胀,够不到任何一方的衣边,只能闷没在虚空滞气。
不尽如意的时候,你总认为,换一个环境一定会更好。殊不知环境是天时地利人和里最鸡肋的成分。我们变去哪里都还是我们。渺小的蝴蝶之所以能改变诸多历史,那是因为它不能改变的更多。
蝴蝶结或者枷锁,能起束缚之用,皆属同根。何况突破本身也是一种囚禁。人生存活,本无可避免枉为。我们各自因循各自的那份直觉去执着,本都无可非议。
完美主义者注定终生欲求不满,这也是命里核心的矛盾冲突所在。桑蒂,其实你的完美主义比南多更严重,或者说更彻底。我想我即使就这么逼死了自己,求生的本能还是强不过你挑剔的眼光。因为你就是宁为玉碎也不愿放弃那个至今仍在不断润色改编着的虚无理想的那种人。
其实理想是用来追求,而非到达的。只消从过程中获得体验。如无喜乐,至少得其折磨。
你自认懂得这些。我信你,才会无所顾虑地披荆斩棘。可有限的睿智实在无法跟上疯狂的加速。你认定危险,勒令驻扎,明令再三。可这样束缚着自己又怎能达到梦寐以求的潇洒漂泊?
我几乎能够想见,今天就算身在米兰巴黎伊斯坦堡,也极有可能同样的不知所措。
无须西北望,足下是故乡。你捏造了一匹金狼,难道是为了圈养么?
潜意识里,你我本都配不上对方。
我也承认,多半是一样高估了自己。我拥有的生存竞争力也许还不足以为我们赢得足够的氧气。所以只得不断自缢,松松紧紧。可能这也才是我等待和希望的最佳姿态。
求仁得仁。认命,也没那么可怕。
但即使是由理想的模糊总括所滋生的清晰细枝末节,对于目前这个大病初愈的虚弱心智来说,仍是高攀。已无力再受一次这样彻底的失衡。尽管按理说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应该对此病毒免疫。
还是可以发自内心地快乐一两下的。只可惜这种神经质般的纯洁喜悦,最终总会被庞大的内心挣扎所俘获,结果就好像它们才是假的一样。
快乐痛苦,本来都想在乎。可惜那绝望过份深切,已经让人不知该怎么爱它。
最难受的时候,基础代谢都不听指挥,系统莫名的蓝屏,而且无法关机重启。彻骨之际,但求生存,无暇其他一切美好。那些靠谱的姓名,即使不怎么知己的,也无比渴望过吧。
无歇的步行,车辆的颠簸,只是给一个鼓点,方便入眠。终于,这项常年陪伴的偏好也脱去了修行的外衣,表露出惶恐懒惰与逃避的本性。
于是又自圆其说地判定,这是一种精神养生。
对于自救的各种方式,我也和你一样,习惯而厌倦。麻药的药性已逐步失效,疼痛渐渐被放大。我想如若苏哥眷顾能再给一次投入明智人群的机会,我们一定会无比珍惜。
同样厌倦了每天醒来(除却空落不表)第一时间需要安排日程的自由。从未甘心放纵未来,又何来自由?
其实,自由和孤独一样,没有真正不真正,只有深与浅。程度,与金钱这个明面标志所对立,再次显示其帘后的巨大权势。
十九岁。二十八岁。预咒如此吻合地被应验。童年只下过这两个诅咒,却寄托了毕生历练。当时无数次望穿时空,翘盼着起起落落一路,竟转眼就已过去。此时此刻,我是该庆幸日后的苦尽甘来,还是继续不知死活地遗憾前途风平浪静,抑或,让这个名叫桑蒂的死孩子语重心长地嘲笑我竟会将迷信当真?
但是正经地,如此真实深刻的九年过去之后,再要像当初那般弱弱地推托过失于神明实在是自欺欺人到连我都觉得假。既然铁定是无解,唯一能做的只剩生扛。三星的肩章可不能白白佩戴这许多年。
我也有见血的决心,总会拼尽一切相助的,你还怕什么!况且如一直所说,亲爱的,这个项目要是你我都做不来,还有谁行?
至少咱们在专攻的术业面前,不能再体现出受性了对吧?
反正是无解,再分析下去只会让一切更深更沉痛。施之便是,带伤上阵又不是没经验。如若怕黑,不妨试试九爷十年前的方法,用脱力换取安寝,涉险也好过这样烦人地放血而终。
既然所有人都无知,也就不用管我这极力脱缰有多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