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旋转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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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寂寞的晚上,时至九月未央,不知为何我流了好多泪,不是哭,只是流泪。泪慢慢的滑过皮肤,温热的痛楚,分外清晰,止不住。
我是个很让人担心的孩子,用玩世不恭和不在乎给自己建造一堵围墙,我很固执的守候在里面我以为有人可以打破它见到极其脆弱的我。
我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情感世界即使是在文章里也多是与之无关的东西,我害怕那些字眼刺痛我的神经,我怕自己会止不住留下眼泪。
很多时候,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靠在树上,看天边的蓝色一点点蔓延,逐渐沉淀出一些古老宁静的画面,然后以最孤独的姿势闭上眼,感受泪水滑过脸庞在空中旋转时寂寞的声音。
我承认自己的脆弱承受不了痛苦在血液中蔓延。
所以现在我让自己显得玩世不恭,每次听别人评论自己是好像在听一个陌生人,于是心就好痛。
我告诉自己没关系的,自己必须面对一切,其实我很想象别人一样专心的去爱一个人,专心的去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彻彻底底什么都不在乎,然而我做不到;我也很想象别人一样什么也不要管,全身心的致力于学习中去,没有烦恼,然而我依旧做不到。我是一个寂寞的孩子,虽然我把自己演得很放纵很嚣张,可一个人的时候依旧孤独的可怕。
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很安静的呆在角落,任寂寞化成大片大片的碎粒,刺痛我的神经,将我扔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在碎片沉淀的间隙沉溺。
我有时会告诉别人说我不快乐。别人则用很惊讶的目光看着我,说我要是还感到不快乐那中国至少得死掉一大半人口。
然后我就忽然笑,笑到别人说:早告诉你你很快乐嘛,你非不承认。直到某个不知名的夜晚我接到我最好的老朋友的电话。他说其实你一点都不快乐……我就在电话这端大滴大滴的落泪,不是哭,只是流泪。
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在别人的印象中很快乐,很开朗,很阳光。因为孤独的忧伤会让自己沉落,沦陷在某个空间里出不来,会让自己都觉得陌生,从而让所有的人都远离你。
所以更多的时候,我很小心翼翼的隐藏我的悲伤,将伤口掩住,不让别人看见。其实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将痛泪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开心地面对一切,只有在安静的角落,没有人的时候,才很孤独很脆弱的,舔自己的伤口。
在每天将自己淹没在大堆大堆得工作、人际关系和生活琐事时,在死掉无数的脑细胞后,在无限大的寂寞填满我们虚无的空间,让自己不得不闭上眼睛流下眼泪的那一刻,我们终于明白,寂寞与悲伤,逃避不掉,那不是哭,只是流泪。
我想我就是长满水草的池塘中一直濒临死亡的鱼,在黑暗苍老的空间摇摆我得寂寞。可以很放肆的流泪,不会有人看得到,不会有人说什么。
我是个在生活中习惯于忘却的人,常常望着初中同学的背影却叫不出他们的名字来,对于逝去的东西我没有无畏的挽留任他们散落在某个安静的角落。
那些曾经像一朵翻涌着记忆的浮云疑团团从眼前掠过,我抬起45度的仰望,以最孤独的姿势看时光年华匆匆滑过指尖而过。我只是仰望,再欢迎着美丽与凌迟的时光中等待它席卷,而从不奢望它会忽然停下或者像CD机一般可以将时光倒转回从前。
我是一个容易在时光中感到满足的人。
很多人说我是一个沧桑的孩子,一点也不懂的控制自己的思想与情感,让自己疯长的成熟肆虐,让人想去接近却又无法接近。
我只是想,自己是一种会在夏天像壁虎一样趴在墙上流口水的动物,任何多余的东西都会打破我生活的轨迹。我只是很单纯的流着口水,什么也不去想。
六年前,依旧是九月未央的日子里,我依旧整天穿这牛仔裤,很流氓的满校园乱逛。有个熟人说几个月不见,怎么跟个痞子一样?我只是笑笑,不管怎样我还是我。
有时候,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掉,比如我的手表坏了,指针停在那。可是日子依然一天天过去,丝毫也没有停歇的意思。我依旧要很抒情的像壁虎一样抒发自己的口水。
老妈总是说我像一个软体动物,整天一有空就趴在床上或沙发上,没有骨头。我装作没听见,依旧往死里舒服的享受这大好时光。老妈因此骂我颓废。
一般对于时光的逝去会有两种态度:一是叹息痛慨时光而不去珍惜;二是毫不在意依旧投身紧张与忙碌中。
我是中间的那种,习惯于满足,日子很简单,我依旧沉溺于颓废中,什么也不想干,什么也不去想。记起自己曾经很激烈的活着,每天打球、追逐、流血、流汗。汗水多的自己都觉得恐怖,我怕出汗,习惯于安静。
对于一切事,我多是逆来顺受的那种,比如邻近的考试,比如忽临的爱情,比如失去的哥们。我常常是原地站立,任一切将自己吞噬。
特希望自己像只壁虎,在夏末的九月未央,躲在阴暗的角落流口水,即使受伤,也可以很安心的舔自己的伤口,不会让人看见。
日子翻涌着,口水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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