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永远（8）碧海蓝天4
对photoshop锲而不舍的钻研，终于让我在短时间内成为photoshop的高手，在约定的日期，我做出了足以让丁和巴特夫人的眼里放出光的两张海报和一份印着地图的传单，海报和传单上用加粗的黑体字写满了来自各个国家的著名美食。为了庆祝餐厅终于走上正轨，开始在餐饮业扬名，丁决定在三天之后举行一场盛大的庆祝仪式，为了增加影响力，他邀请了镇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和自己认识的所有外国人，横和哈自然也未了这场重要的宴会忙的不可开交，所有的工作时间都奔波在菜市场，打印店，餐具商店，小百货商店和镇里唯一一家出售进口洋酒的小超市之间，我则需要利用他们短暂喘息的时间，向他们灌输如何成为一名专业的餐厅服务员。“恩，你们知道，丁对于这次宴会非常重视，到时候镇上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还回来很多的外国人，所以你们一定要严肃对待，这也是你们开眼界的好机会，现在我教你们一些作为服务员的基本常识，一定要牢牢记住。你们知道乘香槟酒用什么杯子么，……”我还没说完，杜克夫人就扯着嗓门满院子地喊着，“横，横，太阳要把桌子晒坏啦，赶紧把桌子挪到阴凉地去。”横就像一只突然收到受到惊吓的狗，突然从凳子上窜起来，向院子里跑去，临走的时候用从满无奈与愧疚的眼神看了我一样，我强忍着心中的恼怒，继续面对着哈，继续耐心地完成我的授课。至于杜克夫人，他这完全是出于故意，对于这点，我甚至可以确定，这个已然进入风烛残年但却仍像一把野草一样顽强地生长在早已跟她格格不入的世界中的老女人，心里从来就没担心过院子里的桌子，她之所以这么不厌其烦地，扯着那让人生厌的嗓门使唤横和哈，完全是出于某种对娱乐的需求，他们就像是丁花钱给她买回来的两个新玩具，任何想与她分享玩具的企图，都会遭致她的嫉妒，然而出于农民淳朴的本性和天生的对外国人的敬畏之情，杜克夫人从来不敢在我面前表现出她的任何厌恶之情，正相反，每次看到我，她总是用那种特有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向我谦恭地嘿嘿两声，她唯一的报复途径便是在我工作的紧要关头，使出这种瘌蛤蟆不咬人恶心人的伎俩，把横或者哈叫走，借此来表明她，杜克夫人，在这个家里仍然是有发言权的，当然这次也不例外。我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让哈弄明白了红酒杯和香槟杯的区别，然而还没过五分钟，横和哈就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我，能不能用红酒杯乘可乐，不论这是愚蠢还是对我的嘲弄，都让我无法原谅，我气急败坏地险些将唾沫唾在他们两个的脸上，但最后，我还是妥协了，随它去吧，我叹了口气，对他们平静地说：“可以，如果客人这么要求的话，但是一定要记住，仅仅当客人这么要求时，你们才去做。”
当晚的宴会可以说是空前的成功，距晚宴还有一个小时，餐厅的院子里就挤满了镇上的各界名流，就连无法亲自前来祝贺的副市长都特地派自己的秘书送来一个大花篮和一瓶法国波尔多产的夏得内葡萄酒，我，横，和哈一律穿着紧身的黑色衬衫，丁则穿了一身白色中国式样的唐装，满面红光。这些各个部门地政府官员，各个行业的店铺老板，各个旅社和饭店的经理，各个著名的手艺人和歌舞艺人，还有一小撮在本镇居住的外国客人拥挤在土邦河边的庭院里，被院子里被插在院墙上的丑陋的彩旗包围着，摩肩接踵，谈笑风生，这些人之间多半都相互认识，至少也都有所耳闻，所以当下正式他们叙旧和结交新生意伙伴的绝好机会，他们怀着对丁可以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机会的感激前来，每个人都真挚地跟丁握手，跟我握手，祝福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飞黄腾达，他们中的一些人还用非常赞叹的口吻对我说，“真难得，这么年轻就成为了餐厅经理，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我则混迹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一般，跟每个人都亲切地交谈几句，脸上挂着雷打不动的灿烂微笑。由于对参加宴会的人数估计得过于保守，当晚的红酒杯数量明显不够，在这个紧要关头，巴特夫人以她素有的果断拍板说“如果红酒杯不够，就用威士忌杯子代替，这完全可以”临了她还补充道，“但是要确保每个外国人用的都是红酒杯。”
晚餐是从距离我们餐厅五十米远的一个小饭馆定的，我曾在那里吃过几次会安版面和油炸混沌，味道还算过得去，开饭馆的是一个年轻精干的小伙子，从事穿着一件绿色的T恤带着一顶粉红色的鸭舌帽，说英语时带着明显的越南口音，让人难以分辨他到底是在说越南话还是在说英语，据说此人在得知丁会将如此重要的晚宴交给他们饭馆负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让丁放心，他还信誓旦旦地陈诺说，届时一定会做出最最正宗的拌面来感谢丁对他的信任。他是从前一天下午就开始准备的，为了弥补人手的不足，他从乡下把自己的两个妹妹特地接了过来帮他的忙，正是多亏了他的两个妹妹还有横和哈像上了发条似的大盘小盘大碗地小碗地穿梭在小饭馆和我们饭店之间，当日的晚餐才得以顺利地进行，不少女士兴高采烈地拉着巴特夫人的手说，晚餐的饭菜准备的非常可口，尤其是拌面，好吃的让人难以置信，他们想知道我们饭店的厨师到底有什么样的秘诀，而巴特夫人则用她老练地充满皱纹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回应，如果遇到那些不是趣的死缠烂打的主，她便机警地说，“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吃，我随时欢迎你光临，我请客。”毋庸置疑，本餐厅迄今依然缺少厨师的真相是不为这些前来道喜的人所知的，至于丁和巴特夫人竟然用出自小饭馆的饭菜来款待这些有头脸人物的事情就更加是个类似丑闻的大秘密，对此我们都心知肚明，并且守口如瓶。
当晚丁开了两箱红酒，五瓶威士忌，和无数的啤酒，很多客人都不剩酒力，提早离开，我则坐在一群好酒之徒的中间，唾液横飞地推杯换盏，使劲浑身解数地晚会推向它原本不可能达到的高潮，在各种酒精地作用下，我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几个艺人为了助兴，开始唱起歌来，他们拿出带来的吉他和沙锤，起先唱的尽是欢快地越南语流行歌曲，大家也跟着一起气氛浓烈地唱着，之后随着观众们精力退却，歌曲的节拍也慢慢慢了下来，变成了充满忧伤的越南民谣，里面充满了对战争苦难的同情，对越南农民勤劳的歌颂还有对家乡的热爱等等，外面河水潺潺，月色下，我晕头晕脑地听着这让人心生柔软的歌曲，弹琴的艺术家则表现得无比负责地陶醉，他几乎将自己的整个头部都埋到了吉他里，我发现离我不远的地方作者一个中年的女艺人，身材丰满，满脸洋溢着风骚之情，在他旁边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姑娘，头发乌黑柔顺，之后我才知道这个姑娘，是女艺人的女儿，我端着酒杯做坐了女艺人的身边，开始跟她攀谈，虽然我们的谈话大多都是陌生人见面相互介绍的客套，但她那肥厚的大嘴唇和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臃肿的脸上写满了欲望，让我觉得美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都是某种调情的暗示，我们喝了两杯红酒酒，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我又问她是不是单身，她说她也是单身，之后我便心领神会地朝她笑了一下，并且将我的手从桌子底下放到了她结实的大腿上，一面平静地继续着我们陌生人的寒暄，一面用手在她的大腿上不断揉擦，而她没有任何拒绝我的意思，她甚至把腿向我的方向挪动了一点，但却表现地比我还要镇定，我们的对话变得比十分钟之前更加彬彬有礼，更加客套，我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几乎要被欲望之火燃烧的扭曲了，这时我的脑袋里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我想看看这个明显是久经沙场却从来不露痕迹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失态到底是什么样。于是我的动作就变得更加的大胆，更加深入，更加让她难以预料，就当我几乎要看到那双藏在厚厚的眼影里不再明亮的眼睛，因为要忍受某种巨大难言的痛苦，而慢慢放弃自尊，慢慢闭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它打断了一切进程，使得晚宴不得不草草结束，当然也包括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进行的崇高事业。之后过了很长时间，每次我想起当晚的情形，仍然会心生后怕，浑身发冷，并且耿耿于怀，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还在设法弄清当晚主要肇事者的底细，准备侍机报复，不光是因为让我丧失了一顿甚至是两顿到口的美餐，还因为他曾让我一度处于生死存亡的边缘。
当晚的宴会可以说是空前的成功，距晚宴还有一个小时，餐厅的院子里就挤满了镇上的各界名流，就连无法亲自前来祝贺的副市长都特地派自己的秘书送来一个大花篮和一瓶法国波尔多产的夏得内葡萄酒，我，横，和哈一律穿着紧身的黑色衬衫，丁则穿了一身白色中国式样的唐装，满面红光。这些各个部门地政府官员，各个行业的店铺老板，各个旅社和饭店的经理，各个著名的手艺人和歌舞艺人，还有一小撮在本镇居住的外国客人拥挤在土邦河边的庭院里，被院子里被插在院墙上的丑陋的彩旗包围着，摩肩接踵，谈笑风生，这些人之间多半都相互认识，至少也都有所耳闻，所以当下正式他们叙旧和结交新生意伙伴的绝好机会，他们怀着对丁可以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机会的感激前来，每个人都真挚地跟丁握手，跟我握手，祝福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飞黄腾达，他们中的一些人还用非常赞叹的口吻对我说，“真难得，这么年轻就成为了餐厅经理，这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我则混迹在人群中，如鱼得水一般，跟每个人都亲切地交谈几句，脸上挂着雷打不动的灿烂微笑。由于对参加宴会的人数估计得过于保守，当晚的红酒杯数量明显不够，在这个紧要关头，巴特夫人以她素有的果断拍板说“如果红酒杯不够，就用威士忌杯子代替，这完全可以”临了她还补充道，“但是要确保每个外国人用的都是红酒杯。”
晚餐是从距离我们餐厅五十米远的一个小饭馆定的，我曾在那里吃过几次会安版面和油炸混沌，味道还算过得去，开饭馆的是一个年轻精干的小伙子，从事穿着一件绿色的T恤带着一顶粉红色的鸭舌帽，说英语时带着明显的越南口音，让人难以分辨他到底是在说越南话还是在说英语，据说此人在得知丁会将如此重要的晚宴交给他们饭馆负责，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了让丁放心，他还信誓旦旦地陈诺说，届时一定会做出最最正宗的拌面来感谢丁对他的信任。他是从前一天下午就开始准备的，为了弥补人手的不足，他从乡下把自己的两个妹妹特地接了过来帮他的忙，正是多亏了他的两个妹妹还有横和哈像上了发条似的大盘小盘大碗地小碗地穿梭在小饭馆和我们饭店之间，当日的晚餐才得以顺利地进行，不少女士兴高采烈地拉着巴特夫人的手说，晚餐的饭菜准备的非常可口，尤其是拌面，好吃的让人难以置信，他们想知道我们饭店的厨师到底有什么样的秘诀，而巴特夫人则用她老练地充满皱纹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回应，如果遇到那些不是趣的死缠烂打的主，她便机警地说，“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吃，我随时欢迎你光临，我请客。”毋庸置疑，本餐厅迄今依然缺少厨师的真相是不为这些前来道喜的人所知的，至于丁和巴特夫人竟然用出自小饭馆的饭菜来款待这些有头脸人物的事情就更加是个类似丑闻的大秘密，对此我们都心知肚明，并且守口如瓶。
当晚丁开了两箱红酒，五瓶威士忌，和无数的啤酒，很多客人都不剩酒力，提早离开，我则坐在一群好酒之徒的中间，唾液横飞地推杯换盏，使劲浑身解数地晚会推向它原本不可能达到的高潮，在各种酒精地作用下，我已经有些站不稳了，几个艺人为了助兴，开始唱起歌来，他们拿出带来的吉他和沙锤，起先唱的尽是欢快地越南语流行歌曲，大家也跟着一起气氛浓烈地唱着，之后随着观众们精力退却，歌曲的节拍也慢慢慢了下来，变成了充满忧伤的越南民谣，里面充满了对战争苦难的同情，对越南农民勤劳的歌颂还有对家乡的热爱等等，外面河水潺潺，月色下，我晕头晕脑地听着这让人心生柔软的歌曲，弹琴的艺术家则表现得无比负责地陶醉，他几乎将自己的整个头部都埋到了吉他里，我发现离我不远的地方作者一个中年的女艺人，身材丰满，满脸洋溢着风骚之情，在他旁边是一个年轻俊美的姑娘，头发乌黑柔顺，之后我才知道这个姑娘，是女艺人的女儿，我端着酒杯做坐了女艺人的身边，开始跟她攀谈，虽然我们的谈话大多都是陌生人见面相互介绍的客套，但她那肥厚的大嘴唇和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臃肿的脸上写满了欲望，让我觉得美一句普普通通的话，都是某种调情的暗示，我们喝了两杯红酒酒，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我又问她是不是单身，她说她也是单身，之后我便心领神会地朝她笑了一下，并且将我的手从桌子底下放到了她结实的大腿上，一面平静地继续着我们陌生人的寒暄，一面用手在她的大腿上不断揉擦，而她没有任何拒绝我的意思，她甚至把腿向我的方向挪动了一点，但却表现地比我还要镇定，我们的对话变得比十分钟之前更加彬彬有礼，更加客套，我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几乎要被欲望之火燃烧的扭曲了，这时我的脑袋里产生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我想看看这个明显是久经沙场却从来不露痕迹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失态到底是什么样。于是我的动作就变得更加的大胆，更加深入，更加让她难以预料，就当我几乎要看到那双藏在厚厚的眼影里不再明亮的眼睛，因为要忍受某种巨大难言的痛苦，而慢慢放弃自尊，慢慢闭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它打断了一切进程，使得晚宴不得不草草结束，当然也包括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进行的崇高事业。之后过了很长时间，每次我想起当晚的情形，仍然会心生后怕，浑身发冷，并且耿耿于怀，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还在设法弄清当晚主要肇事者的底细，准备侍机报复，不光是因为让我丧失了一顿甚至是两顿到口的美餐，还因为他曾让我一度处于生死存亡的边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