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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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纯真十分重要。自始至终不要失去开放的胸怀和童稚的热情,自然就会拥有无限可能。
文,谁谁。
现在七月,我在成都。每天主要的内容是在房间里睡很长的觉。间或去附近的水吧喝柠檬水,去咖啡馆喝绿茶,吃意面。同时带笔记本一起下载几个电影,或者几首歌,几个电视剧。
去水吧、咖啡馆是我每天做的正式事情。去找了几份工作,最后都残败收场。这种生活在旁人的眼里,也许过于安逸。但对一个没有稳定工作不喜欢动脑且不喜欢在人群里出没的我来说,太过于率性及缺乏安全感。
S先生有一百块钱零钱依然留给我用的时候,那种羞怯不安的心情就好象是潜伏在海底的鱼。有的在几百米,有的在几千米,冷暖自知,如此而已。
我越来越来发现自己往一个自私的方向成长,越来越往一个自私的女子方向接近。或者换个角度来说,我是一个生性散漫的人,只愿意按照自己的本性生活。
最近迷上林夕的词,很多是写给王菲、陈弈迅、杨千嬅的粤语歌。我热爱他那些绮丽的词,这使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对现实有太多不满而无可奈何的人。
因为是粤语歌,所以导致我每次听的时候要去看字幕,不过这样也导致我更爱上了那些词句的绚丽,如花盛开,开了又败。繁华并且荒芜。
林夕是最有才华的作词人。他有着一种我所欣赏的感情气息。他写的有关黄耀明的歌词,让人觉得湿搭搭的。或许,我们很多人,对于那个爱而得不到的人都是这样一种心情,有隐忍的痛苦和感情的欲望。
安妮宝贝说,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心甘情愿,总是能够变得简单。不管爱一个人还是恋一件物,只要心甘情愿就不会有任何复杂的借口和理由。师太也说,爱得不够才借口多多。感情是生活的一部分,我们要有自己信奉的生活原则。
我在看《家的N次方》,我特别欣赏薛之荔。欣赏她的为人处事,清晰眼神,看得清楚自己的未来和值得笑脸相对的人。她就像一滩波澜不惊的湖水。就算是暴风雨来临,她的内部都是慢悠悠地来消化,所以有一种临危不惧的气场。
我在陌生人堆里是比较麻木不仁的。不全是拘谨。我想我很少对人感兴趣,那只是一种麻木不仁。
我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否需要紧密的接触,像那些有事没事就碰到一起的人。他们也许需要感知彼此皮肤的温度和气味的包围,这样可以不用面对心脏上的小破洞。就像赵雯一个电话跑到楚牧面前说的那样,我心里很空。
我觉得,朋友应该是需要划分的。更有话说,真小人比伪小人可交得多了。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磁场。像spring身边的人,能称得上朋友,那就是把事情拿到台面来说的。不搞阴的不弄虚作假的人。
我知道我不像齐齐那样,即兴发挥不是我的强项。我的预热很慢。感情需要很大的安全感才能活泼地施展。
喜欢齐齐,那一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在人群里穿梭自如的神情。喜欢她大概是因为她想笑就露出雪白的牙齿大声的笑,想哭就张开嘴巴把头枕在自己心爱的人肩上哇哇地大哭。
她的热情大方,正是我所欠缺的。她的青春活泼,正是我想要的。
有时候我坐在椅子上看电影,家里没人的时候我感觉情节平淡无奇。家里有人的时候,并且有人和我一起坐着看电影的时候,我喜欢咧着嘴巴放肆大笑,所以有时候不得不被人用手捂着嘴巴不让笑出声来。那样的时刻,心里是快乐的,知道自己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有时候过分敏感,所以显得和很多关系格格不入。但对身边的人和事没有太多计较。不计较与其说是宽容,不如说在大部分的时间里,我对这一切并无兴趣。我漠视除自己关注和重视之外的一切感觉和现象。
书已经很久没有翻过了,第一次看李锐的作品,是与其夫人蒋韵合著的《人间》,欣赏这本书的壮烈和伟大,它的缠绵悱恻和淋漓尽致。戏剧张力古典而又颠覆,在一个最传统的外壳下,有一个最叛逆的内壳。痛彻心扉却又温暖人心。
最触动我的地方,是它真的如同它的书名一样,活色生香地写出了这个“冰凉却温热,残忍又多情”的人间。
看电影《越快乐越堕落》,喜欢黄耀明版的《暗涌》。————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人的感情,有时候真的很难用语言表达。
昨天看了王家卫的《春光乍泻》。两个男人的感情。纠缠着纠缠着,终于找不到对方,无从重新开始。录音机里男人压抑的哭泣,被风一吹,就散了。千言万语,从何说起呢。
一些太寻常的细节,半夜去买烟,在小厨房里跳舞,看着对方睡觉……最后依然要孤独。还是感动了。当梁朝伟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拿着酒瓶,开车去往瀑布的路上。因为总是需要一些温暖。哪怕是一点点自以为是的纪念。
一个朋友,手臂上有伤疤,是曾经用酒精烧过的针扎在皮肤上,写下过他爱过的第一个女孩的名字。那三块丑陋的伤疤,要一辈子跟随着他。而女孩和爱情,早已经离开。所以感情有时候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最惨痛的伤口总是难以拿来示人。只能找个阴暗的角落里躲起来。
有时候挂着QQ和朋友在网上闲聊。我不知道也不确定,他们在和我交谈的时候所有的语言是不是都是从心脏最阴暗最明亮的地方流淌出来的。
我知道,很多人看过去似乎都已经没有伤口了。大家都记得把自己保护好。谨慎地寻求付出和回报之间的平衡,希望别人死心塌地,坚持自己优游自在……温暖淳朴的爱人们,像鸟一样,纷纷飞离物欲的城市。
我无所事事,头疼,睡觉,烦躁,吃东西,听歌,看电影,找人吵架,然后重新微笑……生活里有许多困顿的地方。
我不懂得规划人生,也不晓得怎样计划将来。
可是我可以等待一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把这个包裹交给一个合适的人。
如果你是那个合适的人,你来到我面前的时候不要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做。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做决定。一路上同甘共苦,边走边看,这是多么珍贵的旅途。
我一直都很贫穷,我也有无助的时候。
可是我不怕贫穷,我只怕自己对什么都没兴趣,到哪里都停不下来。
我不像赵雯,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像赵雯那样敢说“贱,是一种态度,是将世事规律看透后的脚踏实地,扔掉一切道德外衣的真实,会刺痛看惯伪善的世人,但这正是我存在的价值,我贱,故我在。”
可是我知道自己不要什么。
我失望过,但是我没有盲目。
有时候我找不到工作的意义。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有一些工作在我看来都是无聊得接近可怕。比如站岗,值班,营业员,服务生,收费,出纳……这样的工作根本没有任何创造性可言,一天又一天的奔波忙碌,只为维持生存的一两千块薪水。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必须要做这些无聊的工作来维持最基本的生存需求。
安妮宝贝曾写过这样一段话,“电视里对港星刘青云的采访。问他,最想做的工作是什么。那个黑黑壮壮的有酒窝的男人说,想卖冰激凌啊,因为买冰激凌的都是好心情的人,如果碰到一个小孩,多给他一点,他就会很开心。这是一份很高兴的工作。”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真性情的人,想法总是与众不同。有时候感觉似乎是有病的。我们都是病人。没有人可以治疗。
她还说:“卖影碟也很好,来买的都是一些失恋或者逃避生活的人。看电影会使我们的生活变得不那么重要。其实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对不对。不做明星还是可以去卖冰激凌的。”
我想那样的话大概也只有她或者像她那样的人才敢毫无顾忌地说出来。像我们这类泛泛之辈,就算有那样的想法也得先做这种无聊的工作开始。一切梦想的基础石,都是最不起眼却顽固的。
要等,要忍,一直要到苦难过去,到灿烂平息,到雷霆把我们轻轻放过,到幸福不请自来,才笃定,才坦然,才能在街头淡淡一笑。
PS:今天终于在豆瓣安家了,很开心。
2011年07月0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