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第二次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睁开眼睛，房里的空气有些沉闷，因为彻夜的雨，窗户都是紧闭着，没有与外界流通。起身拉开玻璃，天空继续阴沉，从云缝里漏下来的光线散落在人间，据说太阳已近半个月没有露脸。密密麻麻的绿色中，传来许多虫子的叫声，好像是蟋蟀，或者别的，像蓝天一样清澈，可惜后者现在暂时成了一个过去时。邻居的狗一直在叫，不知道为什么。印象中，它总是很凶。恪尽职守，保卫自己的领地，没有什么过错，却常常把小孩子吓怕。天空没有继续落雨，地上依旧很潮湿，空气被洗过之后，也没有令人感觉特别清新，也许是绿色太多。当一个东西好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再好一些时，人们是不大分辨得出的。路上的人车渐渐多了，发动机的声音刺耳，令人不舒服，人类的文明就是这样前进？我于是又离开窗台，坐在桌子旁，回味昨天晚上的梦。甚至没有一个连续的片段，更何求完整。梦都是这样没有情节，醒来只剩乱七八糟的碎片，但是每一片碎片都令人感觉荒诞。回到家，一直便是这样。或许这是过去某一个时期突然重新的延续，但是谁又知道呢？该有新的开始的，旧的不应该挥之不去。浪漫，惊悚，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