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
想走的時候，天又下雨了。走不了了。
不過看著雨水把行人沖的七零八落，乾乾淨淨也很有趣。
其實我并不想來這個地方。
這個小店的冰激凌雖然很有名。
可是附近有一家專門墮胎的醫院，也有新聞說哪裡有很多棄嬰。
也許雨水一會就能沖出一兩個死嬰來。
我回過頭，看著面前的那個小女孩。
不停的用手支著銀色的勺子，敲打著早已空空如也的玻璃杯。
雖然在雨聲覆蓋之下，還是能聽見“叮叮”那清脆的聲音。
我說，“要不要再來一杯？”
女孩子沒有理會我。仿佛已沉醉于傾聽那美妙的聲音。
我有很多次機會，好好看這個女孩。
可我總是覺得記不住她的樣子。
每次和她見面，都是這家冰激凌店，也成了習慣。
每次她騎在我的上面，在我的耳邊叫我“爸爸”的時候，心情總是很複雜。
或者我是故意不想記住她的樣子。
或者我是捨不得這個小女孩——和冰激凌一樣冷一樣甜的人兒。
我發現我最近總是多愁善感，怎麼成了這樣呢？
“哎，你說人家爲什麽要墮胎？”小女孩突然說。
“恩，不知道啊。”
“認真回答，你不是什麽都懂嗎？”她白了我一眼。
“理由很多吧。比如，養不起。”
“養一個小孩子很貴嗎？”
“光吃飯還行，想天天吃冰激凌就養不起了。”
“你養不起我就直說，哼。”
“你又不是天天吃。”
“我決定以後天天吃了，不行嗎？”
“那就天天吃，我又沒說不可以。”
“哼，貧嘴。不理你了。”小女孩一抬手，“再來一份抹茶！！加量的。”
我一皺眉，“你就不怕吃胖嗎？”
“不怕，胖了就當自己是孕婦，去車上別人還會讓座的。”
“呵呵，你倒想得開啊。真聰明。”
“對了，你知道我們認識幾天了嗎？”
“六天？七天了吧。”
“7天啦，你個傻瓜，這個都記不住？晚上我要到你家去。”
“今天？……”我想了一想，最近老婆一直病假在家休養，今天卻出門了。一兩個個小時應該沒問題吧……也沒說好什麽時候回家，遇上就不妙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昂無，不要，就今天。”
“好啦，聽話，我先去開房。你一會自己過來。小姐，買單。”
……
……
門鈴響了，我開門，讓她進來。
“電視還開著，吃點薯片，陪我看一會。”
“看什麽啊，有什麽好看的。”
“《線人》啊，就是張柏芝她老公拿影帝的片子。”
“哦，就是張家輝他老婆得了性病，然後老婆孩子一起死的那部？”
“喂喂，你怎麼光注意這個了。都是假的，要看演技。”
小女孩一下子又騎在我身上了，“演技，我也有啊。”
我一邊聽著耳邊的喘息，一邊看著張家輝滿頭鮮血喊著出了車禍的舞蹈老師“老婆”，我發現自己也很有演技。
意亂情迷的時候，耳邊聽到一個聲音，“你知道嗎，我聽過一個比張家輝的老婆更慘的故事。”
“恩，是什麽？”
“就是有一對夫妻，生不了小孩，於是，就去醫院嘛，然後還是生不了。那個老婆就絕望了，跟別人玩一夜情嘛，結果懷孕了……”
“恩，然後呢。”
“然後那個女人到這裡把孩子打掉了，哭的好慘啊。”
“那她怎麼不去醫院，跟醫生演戲，說是醫院造出來的。”
“好像最近她老公有陰影，一直沒碰她嘛。”
“那好不容易能生一個，做媽媽的機會就一次，幹嘛還打掉呢？”
“這個就是你們人類虛偽嘛，又怕離婚，又怕壞名聲。”
“你們人類，怎麼說的那麼見外。”
“我不是人，我是鬼，吃了你。”
“呵呵，你來吃。”
……
……
臨近家門的時候，發現鑰匙沒了。
已經過12點了，老婆估計該睡了。
只得按門鈴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小女孩出來迎接我。“爸爸，你回來了。”
我吃了一驚，心臟差點跳出胸口。極力低聲說，“你怎麼在這裡。”
余光往屋裡掃，發現癱坐在沙發上的老婆。
“爸爸，我都和媽媽說過了。”
“說了什麽？”
“我就是媽媽那個打掉的孩子啊。”
不過看著雨水把行人沖的七零八落，乾乾淨淨也很有趣。
其實我并不想來這個地方。
這個小店的冰激凌雖然很有名。
可是附近有一家專門墮胎的醫院，也有新聞說哪裡有很多棄嬰。
也許雨水一會就能沖出一兩個死嬰來。
我回過頭，看著面前的那個小女孩。
不停的用手支著銀色的勺子，敲打著早已空空如也的玻璃杯。
雖然在雨聲覆蓋之下，還是能聽見“叮叮”那清脆的聲音。
我說，“要不要再來一杯？”
女孩子沒有理會我。仿佛已沉醉于傾聽那美妙的聲音。
我有很多次機會，好好看這個女孩。
可我總是覺得記不住她的樣子。
每次和她見面，都是這家冰激凌店，也成了習慣。
每次她騎在我的上面，在我的耳邊叫我“爸爸”的時候，心情總是很複雜。
或者我是故意不想記住她的樣子。
或者我是捨不得這個小女孩——和冰激凌一樣冷一樣甜的人兒。
我發現我最近總是多愁善感，怎麼成了這樣呢？
“哎，你說人家爲什麽要墮胎？”小女孩突然說。
“恩，不知道啊。”
“認真回答，你不是什麽都懂嗎？”她白了我一眼。
“理由很多吧。比如，養不起。”
“養一個小孩子很貴嗎？”
“光吃飯還行，想天天吃冰激凌就養不起了。”
“你養不起我就直說，哼。”
“你又不是天天吃。”
“我決定以後天天吃了，不行嗎？”
“那就天天吃，我又沒說不可以。”
“哼，貧嘴。不理你了。”小女孩一抬手，“再來一份抹茶！！加量的。”
我一皺眉，“你就不怕吃胖嗎？”
“不怕，胖了就當自己是孕婦，去車上別人還會讓座的。”
“呵呵，你倒想得開啊。真聰明。”
“對了，你知道我們認識幾天了嗎？”
“六天？七天了吧。”
“7天啦，你個傻瓜，這個都記不住？晚上我要到你家去。”
“今天？……”我想了一想，最近老婆一直病假在家休養，今天卻出門了。一兩個個小時應該沒問題吧……也沒說好什麽時候回家，遇上就不妙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昂無，不要，就今天。”
“好啦，聽話，我先去開房。你一會自己過來。小姐，買單。”
……
……
門鈴響了，我開門，讓她進來。
“電視還開著，吃點薯片，陪我看一會。”
“看什麽啊，有什麽好看的。”
“《線人》啊，就是張柏芝她老公拿影帝的片子。”
“哦，就是張家輝他老婆得了性病，然後老婆孩子一起死的那部？”
“喂喂，你怎麼光注意這個了。都是假的，要看演技。”
小女孩一下子又騎在我身上了，“演技，我也有啊。”
我一邊聽著耳邊的喘息，一邊看著張家輝滿頭鮮血喊著出了車禍的舞蹈老師“老婆”，我發現自己也很有演技。
意亂情迷的時候，耳邊聽到一個聲音，“你知道嗎，我聽過一個比張家輝的老婆更慘的故事。”
“恩，是什麽？”
“就是有一對夫妻，生不了小孩，於是，就去醫院嘛，然後還是生不了。那個老婆就絕望了，跟別人玩一夜情嘛，結果懷孕了……”
“恩，然後呢。”
“然後那個女人到這裡把孩子打掉了，哭的好慘啊。”
“那她怎麼不去醫院，跟醫生演戲，說是醫院造出來的。”
“好像最近她老公有陰影，一直沒碰她嘛。”
“那好不容易能生一個，做媽媽的機會就一次，幹嘛還打掉呢？”
“這個就是你們人類虛偽嘛，又怕離婚，又怕壞名聲。”
“你們人類，怎麼說的那麼見外。”
“我不是人，我是鬼，吃了你。”
“呵呵，你來吃。”
……
……
臨近家門的時候，發現鑰匙沒了。
已經過12點了，老婆估計該睡了。
只得按門鈴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小女孩出來迎接我。“爸爸，你回來了。”
我吃了一驚，心臟差點跳出胸口。極力低聲說，“你怎麼在這裡。”
余光往屋裡掃，發現癱坐在沙發上的老婆。
“爸爸，我都和媽媽說過了。”
“說了什麽？”
“我就是媽媽那個打掉的孩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