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机

我知道你又在怪我，因为我好像明显老了
不再亢奋，不再写字
甚至低下头，默不作声
有时看风吹树摇，自己一动不动
更多的时候想睡在松软的土地上
问你还好吗？世界和平吗？
山的隔壁住着声音的恋人
她娇滴滴的回答，我还好，还好
每次都有人送信，懦弱的空气
总分不清高低是非，说一遍又一遍的
仇恨、愤怒、抱怨、叹息、哭泣、死亡······
而听到的人想到
层层叠叠的消息不知所措
 
我宁愿听一位老人意味深长的
讲一段故事
直到他诉说停止，牙齿和皱纹
抖动抖动着
一座一座的山上，下了雨
就像故事一样弯弯曲曲的
走到深处结尾，流进时光
流进沙漠，森林，海洋
和一座又一座山的下面
 
我想我妥协了，在战场上冲锋号响起时
看见阵地，和朋友的敌人
挥手告别，坐下来
用圣山的雪写一封信
寄给还没出生的
远方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