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QY
等你收到这几页草草的文字时,也许我已窝在飞越太平洋的客机上受那颠沛的折磨了。一想到又要做那长达十几、二十小时的空中旅行,心里就泛上恐惧厌恶来,象上次所受的苦难好不容易经过时间的冷却,沉淀了的沉滓又被翻腾起来似的。如果那巨大的钢筋的飞鸟能带我逆向飞越时空,从明天飞到昨天,把我再带回你的身旁,灵魂和身体便不至分离了。
所谓身不由己,我总是不自由的,不如你那么自在逍遥,心游太虚。我知道,当我奔波于尘间俗务,你却总能于一花一叶间从容地赏析世界;我在人群中撑起疲惫应付的笑容,而你却只管沉醉于春雨秋风。这是怎样的差别啊!以至于见惯我的人不知有你的娴静澹然,而见惯你的人不知有我的乖戾烦躁。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亏得有你始终相伴,不停地输给我精神的氧气,我才能安于这荒唐又无奈的尘世;而我这样不辞辛苦的操劳,正是要尽力保有你那份安然闲适的天空呵。
也许,当我还坐在南国那人声鼎沸的炎热的大厅,与那些锱铢必较的商人作勾心斗角的争战时,你早已悠闲地优游在东海那湛蓝的海中央,漫步在葱郁苍翠的岛上,晨观日出暮听风了。当我终于告别满是铜臭的市场,迫不及待地赶去与你汇合,你已俨然那海岛的主人。
也许,那样的海岛,那样的天地才是最适于我们安居的福祉。清晨,一阵阵海潮的乐音,细而柔洁的珠贝质的沙滩,那岛上天然的疏旷的草原,那些游不够的小岛,和岛上无数的奇卉珍禽,就连木舟出海时海浪的起伏颠簸也那么动人心旌。
最爱望海楼的黄昏,挽着丝巾坐在平台上,任清凉而柔媚的海风吹拂凌乱的发丝,看落日的余晖一点点、一点点地消融于天之涯际、海的尽头。那以后,海潮的交响也如夜曲般温柔了,吟咏着海岛的空寂和清旷。在这远离尘嚣的清旷中暂息尘劳,耳目所接,心魂所泊,真有一种奇异的感受,像是被放下了的沉静,又像是被提升了的超逸。心是那么的沉,沉得宠辱不惊,悲喜不动;人又是那么的轻,轻得如同一片丝缕,可以随风飘飞。
偷得两日闲暇,从山海最佳处觅得一场清睡,荏苒间又恍然想起昨日匆匆迢迢的来路,即将是明日匆匆迢迢的归途,真惘惘然惊魂怯梦。想想不久又将远行,恨不能把那一刻时光拉长,长到海的尽头,长到那销金化玉的天门里去。可惜光阴总是逝如朝露。当淡月高悬,薄雾暗弥,我们不由得也与古往今来那些多愁善感的诗人们沆瀣一气,黯然销魂。懒洋洋一声轻叹里,你竟雅得这般俗了,而我,却俗得这般雅了。
当我在气味浑浊的客机上,不辩晨昏委靡昏睡时,你一定还在海滩上,与层层浪花追逐嬉戏着。你尽管留在那里,与那清风明月海花为伴吧。
我知道,在他们中间,你便不会孤寂……
所谓身不由己,我总是不自由的,不如你那么自在逍遥,心游太虚。我知道,当我奔波于尘间俗务,你却总能于一花一叶间从容地赏析世界;我在人群中撑起疲惫应付的笑容,而你却只管沉醉于春雨秋风。这是怎样的差别啊!以至于见惯我的人不知有你的娴静澹然,而见惯你的人不知有我的乖戾烦躁。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亏得有你始终相伴,不停地输给我精神的氧气,我才能安于这荒唐又无奈的尘世;而我这样不辞辛苦的操劳,正是要尽力保有你那份安然闲适的天空呵。
也许,当我还坐在南国那人声鼎沸的炎热的大厅,与那些锱铢必较的商人作勾心斗角的争战时,你早已悠闲地优游在东海那湛蓝的海中央,漫步在葱郁苍翠的岛上,晨观日出暮听风了。当我终于告别满是铜臭的市场,迫不及待地赶去与你汇合,你已俨然那海岛的主人。
也许,那样的海岛,那样的天地才是最适于我们安居的福祉。清晨,一阵阵海潮的乐音,细而柔洁的珠贝质的沙滩,那岛上天然的疏旷的草原,那些游不够的小岛,和岛上无数的奇卉珍禽,就连木舟出海时海浪的起伏颠簸也那么动人心旌。
最爱望海楼的黄昏,挽着丝巾坐在平台上,任清凉而柔媚的海风吹拂凌乱的发丝,看落日的余晖一点点、一点点地消融于天之涯际、海的尽头。那以后,海潮的交响也如夜曲般温柔了,吟咏着海岛的空寂和清旷。在这远离尘嚣的清旷中暂息尘劳,耳目所接,心魂所泊,真有一种奇异的感受,像是被放下了的沉静,又像是被提升了的超逸。心是那么的沉,沉得宠辱不惊,悲喜不动;人又是那么的轻,轻得如同一片丝缕,可以随风飘飞。
偷得两日闲暇,从山海最佳处觅得一场清睡,荏苒间又恍然想起昨日匆匆迢迢的来路,即将是明日匆匆迢迢的归途,真惘惘然惊魂怯梦。想想不久又将远行,恨不能把那一刻时光拉长,长到海的尽头,长到那销金化玉的天门里去。可惜光阴总是逝如朝露。当淡月高悬,薄雾暗弥,我们不由得也与古往今来那些多愁善感的诗人们沆瀣一气,黯然销魂。懒洋洋一声轻叹里,你竟雅得这般俗了,而我,却俗得这般雅了。
当我在气味浑浊的客机上,不辩晨昏委靡昏睡时,你一定还在海滩上,与层层浪花追逐嬉戏着。你尽管留在那里,与那清风明月海花为伴吧。
我知道,在他们中间,你便不会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