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眷戀 所以豢養

親愛的－－
妳是他的神仙魚兒
還是天的快活鳥兒
－「豢 養」－
我竟然剛剛認識這個字的讀音
卻似乎早已在血液中蒐尋到
在寒武紀就種下的因子
人 生來就無異於（／比不上？）豬（豢從豕）
不是渴求被圈養以得到愛撫慰藉「安全感認同感歸屬感」的渴愛天使
就是戰戰兢兢磕磕碰碰孜孜以求被利用其剩餘價值的俎上魚肉－－
曾記得『小王子』裡面的小狐狸（狐狸精？）如此嬌羞執著地希望被小王子
－－「馴 養」－－馴服後豢養－－牠說 這就是「愛情」的全部－－
5月14號晚上
那個UFO狀物體內
我明明看到了一個個渴愛（可愛／可哀？）的小狐狸們
－－如此 勇敢地 把自己交付給 －－
一個陌生女子－－
陳－綺－貞
她們愛她
所以信她
我的喉 沒有尖叫
我的眼 沒有乾號
我的手 沒有戰攣
但我的心 早已－－
「面向舞台 開到荼蘼」
演唱會曲終人散 有只小手觸電般觸到我背脊－－
那是自小學初中高中過後就死去的熟悉觸覺－－
還好未到子夜 嗯 不是白髮倩女 也不是「未來同學會」－－
轉頭 是個陌生女孩 要我幫她仨拍照
我放低肩頭的「滾石30」黃書包 接過相機 凝住小螢幕 觀照這三張陌生的臉－－
她們 那夜 真的很可愛
那個觸我的女孩 認真仔細地戴上「安全帽」（陳老師學生的必備品）
其他兩個互相依偎 作小鳥歸巢反哺狀 雖是pose 卻極自然 所以 是美的
然後 －－
笑靨 綻放
花開 三朵
沙龍 如畫 －－
對焦 她們的臉 ／ 對慢了 她們會失卻可愛 ／
時間 有限 ／不能模糊 焦點
「小步舞曲」過後
大步流星踏出UFO
撲面清新
無需確認－－
是現實世界的味道
一路歸途
無影獨行
我們都如此甘之如飴地－－
被「豢養」了一個晚上
不管明天
是繼續飛向太陽
還是眷戀修羅場
                
                
你們是不是也察覺
有一種美好
叫時間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復活
我坐在夕陽裡／看城市的衰弱
我摘下一片葉子／讓它代替我
觀察離開後的變化
曾經狂奔／舞蹈／貪婪的說話
隨著冷的濕的心腐化
帶不走的丟不掉的／讓大雨侵蝕吧
讓它推向我在邊界
奮不顧身掙扎
如果有一個懷抱／勇敢不計代價
別讓我飛／將我溫柔豢養
帶不走的留不下的／我全都交付它
讓它捧著我在手掌／自由自在揮灑
如果有一個世界混濁的不像話
原諒我飛／曾經眷戀太陽
帶不走的丟不掉的／讓大雨侵蝕吧
讓它推向我在邊界／奮不顧身掙扎
如果有一個世界混濁的不像話
我會瘋狂的愛上
如果有一個懷抱／勇敢不計代價
別讓我飛／將我溫柔豢養
原諒我飛／曾經眷戀太陽
－－ 陳 綺 貞「魚」／the e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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