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鼻子发痒的是春天5
貌似每个眼高手低的人都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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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小裴请科技部部门吃饭。顺便请了林晓琪和许维两位上司，还有前科技部长祝芮。祝芮人很好，也简单，虽然是程束、叶好的舍友，却和她们很大不同。当年同样出身实践部的祝芮和林晓琪，前者如今是校青协的总理事长，后者是院团委的副书记。殊途同归，一句话，实践部人才辈出。
林晓琪算是带了小裴两年，也许看在都是S城出身的份上，也许小裴星座跟她很搭，总之这个学弟，林晓琪倾注了不少。眼看六月将近，林晓琪各种头大，小裴始终不能独当一面。
酒过三巡，小裴的话渐渐多起来。10届的孩子们围绕在小学长身边听着他各种吐槽，林晓琪、许维和祝芮各自对饮。恍惚三世同堂。
手机震了两下，许维拿起来看了一会儿，递过来给林晓琪。“你帮我回一下吧。”
“学长，关于我调到团委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发信人显示牛越。
林晓琪眨眨眼，这个牛越之前顾彦跟她提过，原本是学生会文艺部的助理，这半年来主持工作做了不少，也确实做得不错。那天顾彦问林晓琪能不能把牛越调到团委实践部来，林晓琪愣了一下，下届部长都已经选好，况且只有多的人，更不可能加人了。顾彦听了点点头，也没再提这件事。
这个牛越，现在居然烦到许维这里了。
“你想怎么回？”林晓琪问他。
许维喝了口啤酒，“该怎么回就怎么回呗。”
林晓琪“嗯”了一句表示了解，随即按下一串官方推辞：“现在团委各部门人选皆已确定，恐怕很难有所调动。”
许维凑过来瞥了一眼，就任由林晓琪发出去了。半晌，牛越回消息，“那好吧”。
饭继续吃着。小裴开始讲在博物馆做志愿者的故事和感触。
林晓琪夹了块小肉放到碗里，忽然动了恻隐。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照许维手机查了牛越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如果团学无法留下，不妨考虑去校青协发展。”
牛越那里很快有了回音：“我是想往志愿者方面发展……可以调去祝芮姐那里吗？”
林晓琪觉得这孩子也挺积极，于是回“下半年青协必会改选，到时候会招募新的人才。”
那边终于领悟，问林晓琪是谁。如实回答之后，牛越电话飚过来。
林晓琪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却也没想到这么直接。电话里牛越再度表示要留在实践部，得知完全没可能之后，开始打听如何留在校青协。
林晓琪笑一笑，“下半年去面试就好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鄙夷：“学姐，你总不会让我和一群大一的小孩一起从助理做起吧？”
林晓琪皱眉：“我以为你是要去锻炼，积累经验。关于志愿者方面的你什么都不懂，怎么可以空头去做人家的部长呢？”
林晓琪的反问貌似戳中对方自尊，牛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话是这么说，但是，学姐，你知道么，我在高中里就是党员了……（以下省略数百字）……所以，我相信定能胜任这样的工作。”
林晓琪哑然失笑，再怎么能干，你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挤掉别人辛辛苦苦做了一年才得来的职位吧。还是那句话，你什么都没接触过啊。于是林晓琪总结一句话：“那么你现在去找祝芮吧，现在加入青协还来得及，两个月后，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能干，那么，祝芮说要留你也不会有别人有异议。”
电话那头各种烦躁忽然安静了一瞬，看来是想清楚了，林晓琪听见牛越无比冷静的声音打断沉默：“学姐，我这里有点事情，先挂了。”
林晓琪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草草挂了电话。
说实话，林晓琪开始后悔给牛越的那个短信了。
转身回到包厢，小裴的话题已经从博物馆讲到了暑期实践，看来有一些喝高了。林晓琪经过祝芮身边，忽然觉得有必要跟她提一下这样一个人，“芮芮，你认识牛越吗？”
祝芮拿起手机给她看，震得劈里啪啦的iphone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牛越来电。”
心照不宣，两人一起又出了包厢。走廊上，祝芮接起电话，林晓琪凑在一边仔细听。
“学姐……我想进校青协……”林晓琪听不太清，但是大致明白。
祝芮和林晓琪交换了一下眼色。“好啊，那当然欢迎你来了。我有活动时候就叫上你一声。”
“……我是想……文艺部也学不到什么东西……许维学长，林晓琪学姐推荐……”
“到我这里来是可以，但是你得把文艺部那边的事情先处理好啊。”祝芮一想到程束手下的人要跑到自己这里来，背上就开始冒冷汗。叶好、程束，全院两个情商排第一和第二的都在自己宿舍，随便走一步都得衡量着。
后边的听不清了，林晓琪估摸着就是那些了不起的自荐。祝芮哼哼哈哈答应了以后有活动叫上他结束了电话。
两个人站在狭窄的走道上开始缕刚才的思路。林晓琪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祝芮皱眉听完，摇了半天头。话题转回下一届的储备人选，林晓琪坦言选定了谈政，而小裴不够给力，表现常常波动。祝芮点了下头。
谈政也是个话题。这个X城后生，长着北方人的体格又不算粗犷，南方人的白净且带着不羁。学姐学弟也是个话题。比方说林晓琪接着要八祝芮和谈政了，然后祝芮本能地一个出手——她总是记不住自己是黑带。
她们回到包厢的时候，学弟妹们正在起哄要听小裴的私事。小裴脸红红，不知道是酒气还是什么。林晓琪坐下来，许维奇怪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林晓琪长话短说，许维闷闷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施佳给我打电话了。”
林晓琪如遭点击，声音平平“哦”了一声。
可是林晓琪不问，许维也不接着说下去。憋了一会儿，林晓琪终于忍不住：“他干什么给你打电话？”
许维一晚上都不停地在吃，这时嘴里嚼着漫不经心，“他说想我们几个了……恩对了，他腿瘸了你知道吧？”
林晓琪点了下头没吭声。许维接着说下去，“他说一个人好无聊什么的，后来问我，能不能把郭炳红留在办公室。”
“哈？”林晓琪顿了顿，回过神来，“原来重点在这里呢……没可能。”有关郭炳红，10届美少女，所有学长都喜欢，所有学姐都讨厌，出尽各种风头不做实事。林晓琪听到的，都是这样的描述。
许维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
林晓琪扒拉着碗里的菜，忽然想起来，“郭炳红、牛越，都是诗社的人吧？难怪了……”
“都是眼高手低。”
那晚在小裴各种讲话之中结束。林晓琪和许维顺路回家，其他人各自散了。祝芮最后收到牛越的短信义愤填膺：“学姐，现在想来真气愤，团委那边的人都不走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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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小裴请科技部部门吃饭。顺便请了林晓琪和许维两位上司，还有前科技部长祝芮。祝芮人很好，也简单，虽然是程束、叶好的舍友，却和她们很大不同。当年同样出身实践部的祝芮和林晓琪，前者如今是校青协的总理事长，后者是院团委的副书记。殊途同归，一句话，实践部人才辈出。
林晓琪算是带了小裴两年，也许看在都是S城出身的份上，也许小裴星座跟她很搭，总之这个学弟，林晓琪倾注了不少。眼看六月将近，林晓琪各种头大，小裴始终不能独当一面。
酒过三巡，小裴的话渐渐多起来。10届的孩子们围绕在小学长身边听着他各种吐槽，林晓琪、许维和祝芮各自对饮。恍惚三世同堂。
手机震了两下，许维拿起来看了一会儿，递过来给林晓琪。“你帮我回一下吧。”
“学长，关于我调到团委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发信人显示牛越。
林晓琪眨眨眼，这个牛越之前顾彦跟她提过，原本是学生会文艺部的助理，这半年来主持工作做了不少，也确实做得不错。那天顾彦问林晓琪能不能把牛越调到团委实践部来，林晓琪愣了一下，下届部长都已经选好，况且只有多的人，更不可能加人了。顾彦听了点点头，也没再提这件事。
这个牛越，现在居然烦到许维这里了。
“你想怎么回？”林晓琪问他。
许维喝了口啤酒，“该怎么回就怎么回呗。”
林晓琪“嗯”了一句表示了解，随即按下一串官方推辞：“现在团委各部门人选皆已确定，恐怕很难有所调动。”
许维凑过来瞥了一眼，就任由林晓琪发出去了。半晌，牛越回消息，“那好吧”。
饭继续吃着。小裴开始讲在博物馆做志愿者的故事和感触。
林晓琪夹了块小肉放到碗里，忽然动了恻隐。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照许维手机查了牛越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如果团学无法留下，不妨考虑去校青协发展。”
牛越那里很快有了回音：“我是想往志愿者方面发展……可以调去祝芮姐那里吗？”
林晓琪觉得这孩子也挺积极，于是回“下半年青协必会改选，到时候会招募新的人才。”
那边终于领悟，问林晓琪是谁。如实回答之后，牛越电话飚过来。
林晓琪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却也没想到这么直接。电话里牛越再度表示要留在实践部，得知完全没可能之后，开始打听如何留在校青协。
林晓琪笑一笑，“下半年去面试就好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鄙夷：“学姐，你总不会让我和一群大一的小孩一起从助理做起吧？”
林晓琪皱眉：“我以为你是要去锻炼，积累经验。关于志愿者方面的你什么都不懂，怎么可以空头去做人家的部长呢？”
林晓琪的反问貌似戳中对方自尊，牛越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话是这么说，但是，学姐，你知道么，我在高中里就是党员了……（以下省略数百字）……所以，我相信定能胜任这样的工作。”
林晓琪哑然失笑，再怎么能干，你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挤掉别人辛辛苦苦做了一年才得来的职位吧。还是那句话，你什么都没接触过啊。于是林晓琪总结一句话：“那么你现在去找祝芮吧，现在加入青协还来得及，两个月后，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那么能干，那么，祝芮说要留你也不会有别人有异议。”
电话那头各种烦躁忽然安静了一瞬，看来是想清楚了，林晓琪听见牛越无比冷静的声音打断沉默：“学姐，我这里有点事情，先挂了。”
林晓琪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什么，草草挂了电话。
说实话，林晓琪开始后悔给牛越的那个短信了。
转身回到包厢，小裴的话题已经从博物馆讲到了暑期实践，看来有一些喝高了。林晓琪经过祝芮身边，忽然觉得有必要跟她提一下这样一个人，“芮芮，你认识牛越吗？”
祝芮拿起手机给她看，震得劈里啪啦的iphone屏幕上赫然显示着：“牛越来电。”
心照不宣，两人一起又出了包厢。走廊上，祝芮接起电话，林晓琪凑在一边仔细听。
“学姐……我想进校青协……”林晓琪听不太清，但是大致明白。
祝芮和林晓琪交换了一下眼色。“好啊，那当然欢迎你来了。我有活动时候就叫上你一声。”
“……我是想……文艺部也学不到什么东西……许维学长，林晓琪学姐推荐……”
“到我这里来是可以，但是你得把文艺部那边的事情先处理好啊。”祝芮一想到程束手下的人要跑到自己这里来，背上就开始冒冷汗。叶好、程束，全院两个情商排第一和第二的都在自己宿舍，随便走一步都得衡量着。
后边的听不清了，林晓琪估摸着就是那些了不起的自荐。祝芮哼哼哈哈答应了以后有活动叫上他结束了电话。
两个人站在狭窄的走道上开始缕刚才的思路。林晓琪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祝芮皱眉听完，摇了半天头。话题转回下一届的储备人选，林晓琪坦言选定了谈政，而小裴不够给力，表现常常波动。祝芮点了下头。
谈政也是个话题。这个X城后生，长着北方人的体格又不算粗犷，南方人的白净且带着不羁。学姐学弟也是个话题。比方说林晓琪接着要八祝芮和谈政了，然后祝芮本能地一个出手——她总是记不住自己是黑带。
她们回到包厢的时候，学弟妹们正在起哄要听小裴的私事。小裴脸红红，不知道是酒气还是什么。林晓琪坐下来，许维奇怪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林晓琪长话短说，许维闷闷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施佳给我打电话了。”
林晓琪如遭点击，声音平平“哦”了一声。
可是林晓琪不问，许维也不接着说下去。憋了一会儿，林晓琪终于忍不住：“他干什么给你打电话？”
许维一晚上都不停地在吃，这时嘴里嚼着漫不经心，“他说想我们几个了……恩对了，他腿瘸了你知道吧？”
林晓琪点了下头没吭声。许维接着说下去，“他说一个人好无聊什么的，后来问我，能不能把郭炳红留在办公室。”
“哈？”林晓琪顿了顿，回过神来，“原来重点在这里呢……没可能。”有关郭炳红，10届美少女，所有学长都喜欢，所有学姐都讨厌，出尽各种风头不做实事。林晓琪听到的，都是这样的描述。
许维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说的。
林晓琪扒拉着碗里的菜，忽然想起来，“郭炳红、牛越，都是诗社的人吧？难怪了……”
“都是眼高手低。”
那晚在小裴各种讲话之中结束。林晓琪和许维顺路回家，其他人各自散了。祝芮最后收到牛越的短信义愤填膺：“学姐，现在想来真气愤，团委那边的人都不走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