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家写给未来花园咖啡厅的鬼故事(内容纯属虚构,如有巧合,纯属活该)
我对长春的印象,止于几年前的皑皑白雪。再次与它谋面,源于我的朋友,阿辉。
阿辉从北京毕业后,分配到长春。我知道,他打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上班没几天,他就和朋友开了一家咖啡厅——未来花园
这件事,就和咖啡厅有关。阿辉在电话里说:哥们,能不能先把你的鬼故事专栏停一停,快来趟长春吧,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315路公交车的终点是前卫路,那里正对面是一所大学的门口。
阿辉穿着一件红色夹克,已经顾不上和我客套,拽着我一路小跑。他说,快走,她还在。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女孩,此时正坐在咖啡厅东南的角落里,那个大红的窗帘下面,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二楼下面的马路。过往出租车放射出的灯光,偶尔打在她的脸上,又瞬间消失。
我和阿辉坐得远一些,隔着三张圆桌的距离。
阿辉说,我们咖啡厅开业10天,她在这坐了10个晚上。
我说,那有什么,你管人家呢,还给你增收呢。
阿辉说,真要那么简单就好了,你看看她的桌上。
女孩的面前,是一份吐司,一个小杯的意大利特浓咖啡,一杯水,一盒薯条,一个精致的餐叉。
我知道了。我知道阿辉电话里说的不正常是什么了:女孩的旁边,同样放着一张盘子,里面同样是一个餐叉,可是它们的后面,没有人。
那个女孩,用餐叉戳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然后,又戳起一根,放在身旁的空盘上。她的嘴里说着什么,露出一丝微笑。
我悄悄和阿辉说,正常的解释,就是她的男友以前总和她这样吃;可是现在,只有她自己了。你说,思念的力量大不大?
阿辉眉头紧锁,说那不正常的解释呢?
我说,我还没有想到。
阿辉反身取来一些咖啡厅的卡片,递给我,也许你是对的。
我看到这些卡片的内容都是相同的,上面是粗线条的一幅画:冒着炊烟的房子,鲜花簇拥的乡间小路,一个女孩走向家门……
卡片的右下角写着:亲爱的,你不是答应过,未来我们会牵着手,奔跑在花园里吗?
我靠。我对阿辉说,这是多么简单而又多么深情的一个爱情故事,你还找我来干吗。
他挠挠头,说她整晚坐在那,不会影响客流吧?
我说,影响个P啊,咖啡厅不就是这样的地方吗?
夜半12点,咖啡厅都有一个固定节目,放幻灯片,内容都是介绍国内外旅游的几分钟短片。今天是日本的北海道。对,就是《非诚勿扰》里舒淇纵身一跃的地方。
幕布就悬挂在女孩侧上方的窗户上。碧水蓝天,黄花绿野,他们在镜头里一寸一寸奔跑。不知什么时候,女孩的眼泪就一滴滴溅到盘子上。
我发觉到了状况。
我说阿辉,我只能看到轮廓。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阿辉不解,说什么轮廓,你看到什么了?
我说,我知道了,你快把那个窗帘移走,快。
他悄悄走过去,假意收拾窗台,将窗帘塞进了角落。
我冲女孩努努嘴,说你看到不一样了吧。
阿辉仔细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盘子上的薯条不见了!
我说,你往上看。
他抬起头,嘴张着,好半天没合上。
是的,那是一张男孩的脸,五官精致,和身边的女孩相当般配。
阿辉干脆将头埋在桌子底下,捅着我的大腿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说,他肯定天天都在。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不到吗?
阿辉说为什么?
我说,红色的窗帘。有红色的东西,他不敢出来。
阿辉说,女孩能看到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哎。
短片结束,我想吓吓阿辉,说人家都走了,赶紧起来吧你,熊样。
他刚钻出来,看到女孩就站在面前,说:老板,这是我今天画的,给我存上。
闭店。我和阿辉来到楼下,想去他的住处。
阿辉心绪未平,回头又去看自己的咖啡厅。这时,窗子上透出了光亮。他叫了起来,你看!
我看到了,幻灯片的幕布突然明亮起来,那上面正是女孩画的那个花园和小屋!
我叹了口气。阿辉说,你别拉我,你看没看见,画里多了一个人。
我说,我没拉你。
阿辉惊愕地回头,却是那个女孩。他看了看四周,没人。
我说,阿辉,快把红夹克脱下来。
阿辉从北京毕业后,分配到长春。我知道,他打小就不是个安分的主,上班没几天,他就和朋友开了一家咖啡厅——未来花园
这件事,就和咖啡厅有关。阿辉在电话里说:哥们,能不能先把你的鬼故事专栏停一停,快来趟长春吧,我遇到了一件怪事。
315路公交车的终点是前卫路,那里正对面是一所大学的门口。
阿辉穿着一件红色夹克,已经顾不上和我客套,拽着我一路小跑。他说,快走,她还在。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女孩,此时正坐在咖啡厅东南的角落里,那个大红的窗帘下面,手撑着下巴,呆呆地看着二楼下面的马路。过往出租车放射出的灯光,偶尔打在她的脸上,又瞬间消失。
我和阿辉坐得远一些,隔着三张圆桌的距离。
阿辉说,我们咖啡厅开业10天,她在这坐了10个晚上。
我说,那有什么,你管人家呢,还给你增收呢。
阿辉说,真要那么简单就好了,你看看她的桌上。
女孩的面前,是一份吐司,一个小杯的意大利特浓咖啡,一杯水,一盒薯条,一个精致的餐叉。
我知道了。我知道阿辉电话里说的不正常是什么了:女孩的旁边,同样放着一张盘子,里面同样是一个餐叉,可是它们的后面,没有人。
那个女孩,用餐叉戳起一根薯条放进嘴里;然后,又戳起一根,放在身旁的空盘上。她的嘴里说着什么,露出一丝微笑。
我悄悄和阿辉说,正常的解释,就是她的男友以前总和她这样吃;可是现在,只有她自己了。你说,思念的力量大不大?
阿辉眉头紧锁,说那不正常的解释呢?
我说,我还没有想到。
阿辉反身取来一些咖啡厅的卡片,递给我,也许你是对的。
我看到这些卡片的内容都是相同的,上面是粗线条的一幅画:冒着炊烟的房子,鲜花簇拥的乡间小路,一个女孩走向家门……
卡片的右下角写着:亲爱的,你不是答应过,未来我们会牵着手,奔跑在花园里吗?
我靠。我对阿辉说,这是多么简单而又多么深情的一个爱情故事,你还找我来干吗。
他挠挠头,说她整晚坐在那,不会影响客流吧?
我说,影响个P啊,咖啡厅不就是这样的地方吗?
夜半12点,咖啡厅都有一个固定节目,放幻灯片,内容都是介绍国内外旅游的几分钟短片。今天是日本的北海道。对,就是《非诚勿扰》里舒淇纵身一跃的地方。
幕布就悬挂在女孩侧上方的窗户上。碧水蓝天,黄花绿野,他们在镜头里一寸一寸奔跑。不知什么时候,女孩的眼泪就一滴滴溅到盘子上。
我发觉到了状况。
我说阿辉,我只能看到轮廓。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阿辉不解,说什么轮廓,你看到什么了?
我说,我知道了,你快把那个窗帘移走,快。
他悄悄走过去,假意收拾窗台,将窗帘塞进了角落。
我冲女孩努努嘴,说你看到不一样了吧。
阿辉仔细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个盘子上的薯条不见了!
我说,你往上看。
他抬起头,嘴张着,好半天没合上。
是的,那是一张男孩的脸,五官精致,和身边的女孩相当般配。
阿辉干脆将头埋在桌子底下,捅着我的大腿说,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说,他肯定天天都在。你知道你为什么看不到吗?
阿辉说为什么?
我说,红色的窗帘。有红色的东西,他不敢出来。
阿辉说,女孩能看到吗?
我说,我也不知道,哎。
短片结束,我想吓吓阿辉,说人家都走了,赶紧起来吧你,熊样。
他刚钻出来,看到女孩就站在面前,说:老板,这是我今天画的,给我存上。
闭店。我和阿辉来到楼下,想去他的住处。
阿辉心绪未平,回头又去看自己的咖啡厅。这时,窗子上透出了光亮。他叫了起来,你看!
我看到了,幻灯片的幕布突然明亮起来,那上面正是女孩画的那个花园和小屋!
我叹了口气。阿辉说,你别拉我,你看没看见,画里多了一个人。
我说,我没拉你。
阿辉惊愕地回头,却是那个女孩。他看了看四周,没人。
我说,阿辉,快把红夹克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