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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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w Hon |
天气并不是太好，还下着皮肤可以微微感触到的细雨，空气里到处都是湿润的味道，而且风有点大，很冷。
不知你有没有再这样的天气独自去过某个高楼的天台，然后在那巧遇一场阴雨天的烟火。那时候你正好带着耳麦，本来是现代的迷幻摇滚，但合着情境竟然让你有了宗教般的错觉。你目睹在那远处绽放的烟火，红色的如同晚霞，朝霞，绿色的如同生命最原始的蓬勃之光。
平日里所见的烟火，你看着一团光亮从地面升起，然后绽放，接着无力的凋落。见的多了，虽依旧觉得美，但似乎有些俗套。可是这样的天气，你看不到它如何升空，只见到它的刹那间的燃烧，如同是上帝降下的神谕，或者从天堂无意间溜下来的一抹流光。
有一半隐藏在它头顶的一片乌云之中，如同维纳斯的断臂，只给你看到残缺的美，更美的是那一半残缺的，也不让你看的完整，空气中朦胧的水汽，如同一场原始森林里的晨雾，为它的美在蒙上一层面纱。
这样的烟火，我从未想到过，又或许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幻想过一次，那时候想，为什么烟花不能在白天放，后来见到了白天的烟花，初次觉得奇特而且震撼。
此时我正是青年，站在这被博尔赫斯称为天堂的图书馆天台之上，被这夜晚偶遇的烟花似乎震撼到了灵魂中的某个角落，我想也如小时候看白天的烟花一样吧！
等到烟花谢幕，我又想这应该是一生只能见一次的风景，下一次，或许还能来到这座高楼，只是要遇到一场春天的细雨，远处恰好盛开的光亮，以及同一首歌，谈何容易。
况且，那个时候，我又怎么遇到现在的自己。
—2011.3.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