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庆祝日
（相当粗糙，都不好意思了。掩面。）
比赛后的更衣室一片混乱。
助理教练在门口忙着挡住骗骗报最爱钻墙缝的记者。马甲推着眼镜，低头耸肩来回踱步，嘴里咕咕囔囔的忙着训话。大梅对着衣柜里的镜子努力把头发吹蓬松一点，法尔范抬起胳膊往腋窝处喷洒优雅的香水，内田DD埋着头拆女球迷包着亮晶晶彩纸的礼物，HAO在镜子前自拍，老吴和胡拉多低着头貌似在认真听训，其实已经打起了呼噜，反正本来也就听不懂，卢卡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曼努埃尔左右环视终于找到了一份报纸，打开遮住马甲喷过来的口水，坐在他身边的贝尼一直低着头发短信。眼神不经意地瞟了过去，曼努埃尔发现他的发信人是马茨，脖颈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今晚？——马茨。”
贝尼嘟着嘴不自觉地点点头，噼里啪啦按下一串：“嗯。就是今晚，我已经等不及了。——贝尼。”
捏着报纸的手开始颤抖。
“好。你太可爱了 ^ - ^——马茨。”
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贝尼快速地回信：“那回头见！（> - <）——贝尼。”
“哗啦！”大力揉成团的报纸被丢了出去。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话，你们都没有意见么？有意见不会现在说啊……”马甲正在痛斥，突然见到一个纸团扔进来，刚准备发火，转脸就看见了扔纸团的人那一脸跳动的青筋。“你……你……你有啥意见？”马甲推了推眼镜，眼皮开始狂跳。
“这报纸是谁带的？我最讨厌看报纸了！”曼努埃尔阴沉着脸。
“我。”贝尼放下手机，无辜地向他耸耸肩。
刹那间，吹风机断电了，香水不喷了，礼物放下了，摄像头关了，呼噜停止了，眼镜掉下来了，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有问题么？”贝尼接着问。
“扑哧。”不知道是谁偷笑了一声。
曼努抬起他丰满的臀部，弯腰捡起那个纸团：“卢卡斯，你溜了就不要又飘回来笑。”
靠在门边上的卢卡斯摸摸脑袋：“我没提前溜，刚才是去帮俱乐部修电脑了。”
宽大的手掌竭力想把报纸捋平，奈何刚才揉得实在太用力，曼努埃尔举起皱巴巴完全看不清字的报纸递给贝尼，脸上堆满笑容：“这报纸纸质太差了，又黄又旧，下次换家报纸买。”
闷着脸接过报纸，贝尼细心地折了折，塞回自己的包里，扭过脸去盯着马甲看。讪笑着看戏的马甲被灼灼的目光一刺，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训话。
贝尼始终没有转过头来，揉着笑僵了嘴角，曼努把脸转回来才发现大家仍旧在注视他。
“被讨厌了！被讨厌了！被讨厌了！”众人的视线准确无误地传达出这一信息。
抬抬眉毛，“要你们管？”曼努一一瞪回去。视线滑落回贝尼脸上，看着他英挺的侧面和专注的表情，曼努无奈地抚上额头：被讨厌了。
“贝尼！”散会的时候他特意叫住他。
被叫住的人不情愿地转过身子。
“一起吃晚饭？”狗腿的笑脸。
“我还有事。”冷冰冰的拒绝。
想起刚才的短信，曼努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贝尼站在那里见他半天没有表示，挥挥手离开了。离开了曼努的视线，他直挺的肩膀不由得懈下来，闷闷不乐的表情见到马茨也没有好转。
坐进马茨的车里，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马茨微笑着向他倾身，想给他他一个拥抱，下巴刚刚擦过他的肩头，就看见一张巨大的脸贴在玻璃外。
准备拥抱的手臂无奈地抬起，马茨向窗外摆了摆手：“嗨，曼努。”
“我很喜欢这家的菜。”曼努埃尔兴奋地搓着手掌，“你觉得呢？”
“唔。”同时响起两声无精打采的回答。
贝尼靠在椅背上，捂着嘴，有点后悔自己反射性地回答了。
马茨礼貌性地微笑：“你选的店，你喜欢就好了。”
“我不会打扰到了你们吧？”在无耻地挤上车，给了马茨一个熊抱，然后说让马茨顺路捎一程到这家饭店，接着又把贝尼硬拖出来，点菜的时候还一人包办了三个人的餐点之后，曼努奈尔貌似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受欢迎。
“没有。”马茨给了一个违心的答案。
贝尼拨弄着长颈花瓶里的玫瑰，就是不看他一眼。
曼努注意到马茨悄悄地递给了贝尼一个眼神，贝尼明显是无奈地嘟嘴唇，眼神和他交汇后，嘴角抹上一层微笑，手指还缠绕在玫瑰花茎上。
刷地伸手夺过花瓶，曼努埃尔招来服务生：“这一桌不需要花。还有，花茎上的刺要拔干净。”
讪讪地收回手，贝尼把被戳出一个红点的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曼努盯着他的唾液在指腹上留下的水渍。
菜品上来以后，出人意料地合乎贝尼的口味，等到最后的冰激凌，贝尼已经眯起了眼睛。“这家饭店真不错。”他舔着嘴唇上的奶油对马茨说。
经历了一顿洋葱、大蒜的马茨在黑咖啡苦涩的滋味中泪眼汪汪地点点头。
结束了晚餐，曼努埃尔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马茨摸了半天的下巴，终于鼓起勇气：“曼努，你要回去了么？”
“好啊。”曼努回答的出气爽快。
马茨和贝尼齐齐舒了一口气。
“你没开车来，我送你。”马茨带着他们去了停车场。
上车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一些分歧，马茨刚把钥匙插好，曼努就又把他拖出来。他坚持让贝尼和他一起坐在后面：“先送贝尼回去比较近，然后再送我。”
“呃……”马茨看了贝尼一眼，发现他执拗地歪着头不看曼努，只好自己解释：“我和贝尼还有点事……”
他话音未落，曼努扯过贝尼就塞进后座，自己坐进驾驶位，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被丢在寒风中的马茨愤慨了：“我不就吃了点洋葱和大蒜么？都不让我上车了？”
偏过脸看着窗外，贝尼始终坚持不与曼努沟通的原则。
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他家外。
“好了，你还要为一张破报纸生多久的气啊！”曼努熄了车子的火，心里的火却蹿了起来。
“破报纸？”贝尼从包里翻出那张精心折叠好的报纸扔到曼努的脑袋上，“白痴！”他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说我白痴？曼努狠狠捶了捶方向盘，反正也不是他的，不心疼。今天是什么日子？过了十二点就是他的生日了，自从他们认识以后每一年都是一起度过的，可是他今天居然约了马茨，这什么意思啊？
他一边在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抱怨的话语，一边打开那张报纸，看都不看他一眼，却对这张报纸这么宝贝，这啥玩意儿——不就是一张普通的《西部汇报》，3月1日？明天的报纸今天就印出来了？等等……1991年3月1日。
曼努埃尔摩挲着报纸的版头，他没有看错，这是一份二十年前的报纸。泛黄的纸张和陈旧的墨印说明了一切，他仔仔细细地阅读了这份报纸，在二版右下角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条新闻：“沙尔克04招收了一批娃娃球员，他们的名字是：……”最后一个写着“Manuel Neuer”。
贝尼洗完了澡，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数着时间快到十二点，电话也准时响起。
“喂！”他恶声恶气地接通了。
“贝尼。”马茨的声音通过电波显得格外温柔。
“啊，马茨。”贝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立刻换了一种语调，“今天这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本来还说要陪你买东西的，让你失望了。”
“又不是你的原因造成的，再说东西也不必买了，某人也不会稀罕的。”贝尼揪着枕头边，郁闷的语气像是撒娇，“今天这是够糟糕的。”
“呵呵，还好今天就要过去了。”马茨轻快地说，“就要十二点了，好歹让我做第一个……”
“等一下，有人按门铃。”贝尼夹着电话跑下床，“马茨，你想说什么……”他边说边打开门。
曼努站在门口，抢过他的电话：“喂，你车里的空调要修一下了，坐了三个多小时快把我冻死了！”他按掉电话，视线落到贝尼脸上，表情突然扭捏起来：“呃……”
抿着嘴唇，贝尼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他，除了不满之外还隐隐的有一丝期待。
“……我准备送你的礼物在我自己的车上。”曼努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我果然很白痴。”
竭力绷住的脸还是他白痴一样的笑容下破了功，贝尼拼命抿嘴也无法制止微笑在嘴角蔓延。
“所以，现在只能送你……”曼努埃尔凑上前在他嘴角飞快地印了一个吻……
清晨的微光里，贝尼微微睁开眼，手指缠绕上曼努的耳垂。
“嗯？”曼努也醒了，碧蓝色的眼眸深深地注视他，仿佛要把这褐发的青年永远锁在清亮的光线中。他覆上贝尼的耳边，轻轻絮语。
贝尼在温暖的笑容中回答了他。
生日快乐，我的男孩。
纪念日快乐，我的男孩。
比赛后的更衣室一片混乱。
助理教练在门口忙着挡住骗骗报最爱钻墙缝的记者。马甲推着眼镜，低头耸肩来回踱步，嘴里咕咕囔囔的忙着训话。大梅对着衣柜里的镜子努力把头发吹蓬松一点，法尔范抬起胳膊往腋窝处喷洒优雅的香水，内田DD埋着头拆女球迷包着亮晶晶彩纸的礼物，HAO在镜子前自拍，老吴和胡拉多低着头貌似在认真听训，其实已经打起了呼噜，反正本来也就听不懂，卢卡斯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曼努埃尔左右环视终于找到了一份报纸，打开遮住马甲喷过来的口水，坐在他身边的贝尼一直低着头发短信。眼神不经意地瞟了过去，曼努埃尔发现他的发信人是马茨，脖颈上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今晚？——马茨。”
贝尼嘟着嘴不自觉地点点头，噼里啪啦按下一串：“嗯。就是今晚，我已经等不及了。——贝尼。”
捏着报纸的手开始颤抖。
“好。你太可爱了 ^ - ^——马茨。”
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贝尼快速地回信：“那回头见！（> - <）——贝尼。”
“哗啦！”大力揉成团的报纸被丢了出去。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不说话，你们都没有意见么？有意见不会现在说啊……”马甲正在痛斥，突然见到一个纸团扔进来，刚准备发火，转脸就看见了扔纸团的人那一脸跳动的青筋。“你……你……你有啥意见？”马甲推了推眼镜，眼皮开始狂跳。
“这报纸是谁带的？我最讨厌看报纸了！”曼努埃尔阴沉着脸。
“我。”贝尼放下手机，无辜地向他耸耸肩。
刹那间，吹风机断电了，香水不喷了，礼物放下了，摄像头关了，呼噜停止了，眼镜掉下来了，所有人齐刷刷地看着他们。
“有问题么？”贝尼接着问。
“扑哧。”不知道是谁偷笑了一声。
曼努抬起他丰满的臀部，弯腰捡起那个纸团：“卢卡斯，你溜了就不要又飘回来笑。”
靠在门边上的卢卡斯摸摸脑袋：“我没提前溜，刚才是去帮俱乐部修电脑了。”
宽大的手掌竭力想把报纸捋平，奈何刚才揉得实在太用力，曼努埃尔举起皱巴巴完全看不清字的报纸递给贝尼，脸上堆满笑容：“这报纸纸质太差了，又黄又旧，下次换家报纸买。”
闷着脸接过报纸，贝尼细心地折了折，塞回自己的包里，扭过脸去盯着马甲看。讪笑着看戏的马甲被灼灼的目光一刺，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训话。
贝尼始终没有转过头来，揉着笑僵了嘴角，曼努把脸转回来才发现大家仍旧在注视他。
“被讨厌了！被讨厌了！被讨厌了！”众人的视线准确无误地传达出这一信息。
抬抬眉毛，“要你们管？”曼努一一瞪回去。视线滑落回贝尼脸上，看着他英挺的侧面和专注的表情，曼努无奈地抚上额头：被讨厌了。
“贝尼！”散会的时候他特意叫住他。
被叫住的人不情愿地转过身子。
“一起吃晚饭？”狗腿的笑脸。
“我还有事。”冷冰冰的拒绝。
想起刚才的短信，曼努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贝尼站在那里见他半天没有表示，挥挥手离开了。离开了曼努的视线，他直挺的肩膀不由得懈下来，闷闷不乐的表情见到马茨也没有好转。
坐进马茨的车里，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马茨微笑着向他倾身，想给他他一个拥抱，下巴刚刚擦过他的肩头，就看见一张巨大的脸贴在玻璃外。
准备拥抱的手臂无奈地抬起，马茨向窗外摆了摆手：“嗨，曼努。”
“我很喜欢这家的菜。”曼努埃尔兴奋地搓着手掌，“你觉得呢？”
“唔。”同时响起两声无精打采的回答。
贝尼靠在椅背上，捂着嘴，有点后悔自己反射性地回答了。
马茨礼貌性地微笑：“你选的店，你喜欢就好了。”
“我不会打扰到了你们吧？”在无耻地挤上车，给了马茨一个熊抱，然后说让马茨顺路捎一程到这家饭店，接着又把贝尼硬拖出来，点菜的时候还一人包办了三个人的餐点之后，曼努奈尔貌似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受欢迎。
“没有。”马茨给了一个违心的答案。
贝尼拨弄着长颈花瓶里的玫瑰，就是不看他一眼。
曼努注意到马茨悄悄地递给了贝尼一个眼神，贝尼明显是无奈地嘟嘴唇，眼神和他交汇后，嘴角抹上一层微笑，手指还缠绕在玫瑰花茎上。
刷地伸手夺过花瓶，曼努埃尔招来服务生：“这一桌不需要花。还有，花茎上的刺要拔干净。”
讪讪地收回手，贝尼把被戳出一个红点的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曼努盯着他的唾液在指腹上留下的水渍。
菜品上来以后，出人意料地合乎贝尼的口味，等到最后的冰激凌，贝尼已经眯起了眼睛。“这家饭店真不错。”他舔着嘴唇上的奶油对马茨说。
经历了一顿洋葱、大蒜的马茨在黑咖啡苦涩的滋味中泪眼汪汪地点点头。
结束了晚餐，曼努埃尔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马茨摸了半天的下巴，终于鼓起勇气：“曼努，你要回去了么？”
“好啊。”曼努回答的出气爽快。
马茨和贝尼齐齐舒了一口气。
“你没开车来，我送你。”马茨带着他们去了停车场。
上车的时候他们发生了一些分歧，马茨刚把钥匙插好，曼努就又把他拖出来。他坚持让贝尼和他一起坐在后面：“先送贝尼回去比较近，然后再送我。”
“呃……”马茨看了贝尼一眼，发现他执拗地歪着头不看曼努，只好自己解释：“我和贝尼还有点事……”
他话音未落，曼努扯过贝尼就塞进后座，自己坐进驾驶位，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被丢在寒风中的马茨愤慨了：“我不就吃了点洋葱和大蒜么？都不让我上车了？”
偏过脸看着窗外，贝尼始终坚持不与曼努沟通的原则。
两人一路沉默着到了他家外。
“好了，你还要为一张破报纸生多久的气啊！”曼努熄了车子的火，心里的火却蹿了起来。
“破报纸？”贝尼从包里翻出那张精心折叠好的报纸扔到曼努的脑袋上，“白痴！”他甩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说我白痴？曼努狠狠捶了捶方向盘，反正也不是他的，不心疼。今天是什么日子？过了十二点就是他的生日了，自从他们认识以后每一年都是一起度过的，可是他今天居然约了马茨，这什么意思啊？
他一边在口中絮絮叨叨地说着抱怨的话语，一边打开那张报纸，看都不看他一眼，却对这张报纸这么宝贝，这啥玩意儿——不就是一张普通的《西部汇报》，3月1日？明天的报纸今天就印出来了？等等……1991年3月1日。
曼努埃尔摩挲着报纸的版头，他没有看错，这是一份二十年前的报纸。泛黄的纸张和陈旧的墨印说明了一切，他仔仔细细地阅读了这份报纸，在二版右下角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条新闻：“沙尔克04招收了一批娃娃球员，他们的名字是：……”最后一个写着“Manuel Neuer”。
贝尼洗完了澡，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数着时间快到十二点，电话也准时响起。
“喂！”他恶声恶气地接通了。
“贝尼。”马茨的声音通过电波显得格外温柔。
“啊，马茨。”贝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立刻换了一种语调，“今天这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本来还说要陪你买东西的，让你失望了。”
“又不是你的原因造成的，再说东西也不必买了，某人也不会稀罕的。”贝尼揪着枕头边，郁闷的语气像是撒娇，“今天这是够糟糕的。”
“呵呵，还好今天就要过去了。”马茨轻快地说，“就要十二点了，好歹让我做第一个……”
“等一下，有人按门铃。”贝尼夹着电话跑下床，“马茨，你想说什么……”他边说边打开门。
曼努站在门口，抢过他的电话：“喂，你车里的空调要修一下了，坐了三个多小时快把我冻死了！”他按掉电话，视线落到贝尼脸上，表情突然扭捏起来：“呃……”
抿着嘴唇，贝尼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他，除了不满之外还隐隐的有一丝期待。
“……我准备送你的礼物在我自己的车上。”曼努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我果然很白痴。”
竭力绷住的脸还是他白痴一样的笑容下破了功，贝尼拼命抿嘴也无法制止微笑在嘴角蔓延。
“所以，现在只能送你……”曼努埃尔凑上前在他嘴角飞快地印了一个吻……
清晨的微光里，贝尼微微睁开眼，手指缠绕上曼努的耳垂。
“嗯？”曼努也醒了，碧蓝色的眼眸深深地注视他，仿佛要把这褐发的青年永远锁在清亮的光线中。他覆上贝尼的耳边，轻轻絮语。
贝尼在温暖的笑容中回答了他。
生日快乐，我的男孩。
纪念日快乐，我的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