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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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你已丢下的感情,我还执着。
——《写给三少爷的信》
梦醒后心空的茫然发慌。对我来说,这一天是比任何时候都值得缅怀的日子。
在我爱你的时候,在你还爱我的时候,在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我一定不会不敢不愿也不忍把你比作一道风景。因为,彼时彼景,我对你不是过客的情怀,也不是观光的心态,而是归人的情绪,更是天长地久的期待。每一次,在自己的故事里可生可死,以澎湃的悲壮的姿势。却发现人人都走过这一遭。原来自己跟别人没有一点不同。
故事亦然,发生在别人身上觉得再正常不过,临到自己头上便惊动了自己的天地。光阴碎裂落荒而逃,但遍地石头携刻过永恒。发誓绝不变得庸俗的那个人,其实最庸俗不过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不停歇的想念,然后大概会有一场呼天抢地的哀嚎。可能没有眼泪。只是声嘶力竭。
在那样的一段日子里,我最喜欢听你说,你吃饭了没有。即便只是简单的重复,却依然觉得最幸福。
那之后的我常常想,失魂落魄也应该庆幸,只是丢失了一颗心,已是失去一个人之外的万幸。在某一场嚎啕大哭之后,有个人跟我说,缘分就是你给谁机会,谁就和你有缘。别不相信。当时是那么的不以为然。现在才慢慢明朗起来。当所有的风景都被换成黑白两色,是否还有人向往着彼岸的灯火?烟消散,梦醒后。喧哗变成寂寞。
在一段之后被界定为长久的年月里,我们一直相信,如果幸福不是在路上,那一定是在路的尽头。所以忙不迭的奔走。只是最终,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我曾料想,或许我们早晚会输给时间或者世情。这样的料想怕是几十载的相守到头都会觉得短暂。所以我是贪心的那个人。
有这么一个人,你无数次说着要放弃,放弃之后依然还是舍不得。
有这么一个人,你告诉朋友们别再你面前提起,但又很想知道他的消息。
有这么一个人,你会忽然想起想到哭泣,却在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故作无谓地笑,说声你好。
生命中有太多的美好和感动,但是你独独只为了那个人而歇斯底里,甚至濒临崩溃。你会在心情上写下大段大段曾经不属于你的失落伤感。会在听到某句歌词那么贴切地唱出你的心声时失声痛哭。会在夜里梦到他的样子,梦到你们的过去和来不及到来的未来,从梦里哭着醒过来。会在街上看到一个和他相似,其实一点也不像的人突然失去理智想要追过去。会总是将跟过去有关的音乐保存起来,一遍一遍的听,一遍一遍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流泪。
甚至更多。
有这么一个人,你千遍万遍答应朋友不再回头,说着释怀,转身却依然泪流。
有这么一个人,你为他浪费了青春错过了爱情,却依旧傻傻地等候,即使你知道不管等多久他依旧不会回头。
有这么一个人,你觉得他根本就是个禽兽,可是当朋友痛斥他种种恶劣的时候,你会辩驳说他其实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每一天对你来说都是折磨。因为你还在乎他的一切一切。每一分每一秒,都夹杂着痛苦与折磨。即使你落泪,即使痛的说不出口,你还是不肯放手。你说你认了。你说你输到心都空了。 你说你失去了所有还怕再失去什么呢。
有这么一个人,你觉得他是老天派来克你的,可是你却心甘情愿地忍受。
有这么一个人,你无数次希望自己从没爱过,甚至从未认识过。但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依然会重蹈覆辙,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有这么一个人,亲口对你说,放手吧,他不值得,好好过自己生活。你笑着说祝福,说,嗯,我听你的。却死也实现不了这样的承诺。
偶然,你听说,他也还在回忆。听说他也念念不忘地活在回忆里。你又是毫不矜持的一场大哭。你叹气说,怎么都想不透为什么想着过去却怎么都回不去的缘由。你曾在喝醉后大声地对他说,我还有想要爱你冲动。却得到一阵沉默。从此你不敢再喝酒,不敢再奢求。
一路负伤。一路嚎啕。一路错过。
即便是这样,你还是偷偷挨着疼痛过活。你也没有掩饰说你还爱着。你拒绝了朋友们的介绍,拒绝各种相亲,拒绝各种勾搭,你说你还小,你说不怎么适合。你开始明白没有人可以取代的感觉。那种甚至只是一张他签了字的废纸都舍不得丢的感觉,你忽然觉得狠狠疼痛。莫名的惊慌跟欢喜。
在不得不得直面逝去的那些苍白日子的时候,我开始理解你所有的寂寞。可是,一个人的爱情,你让我怎么天长地久?看到你后来的幸福,我欣慰的比谁都多,却又是最狠狠难过的那个。还是会疯了一样的一个人哭。只因为一句话。好像这个人终成了一道结不了痂的疤。看着狰狞,一碰就痛。你无法忘记,只是因为他曾经让你连受伤都那么深刻过。你害怕的终究只是再没有那么一个人,让你能奋不顾身地去爱去恨去守候。
于是你小心翼翼,把自己埋在回忆的一个小角落。佯装不悲不喜从没受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