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夜晚,一个黄昏(外一首)
1,
两个夜晚,一个黄昏
(写于一次返京的火车,给一个男孩,约是五六年前)
我可以告诉你车窗外有什么
在发生。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刻。
男人和女人。寂寞的城镇。
第一夜的月亮在云里沉睡。
当所有的灯都熄灭,
所有的群山合拢,
树林不再被巨大的兽惊动:
你看见了么——黑色的海水。
头发熏进烟味,
眼睛染上笑声。
白天我静静将爪磨利,
而你虚张声势如小兽,可爱地
都在等待,犹豫不决
脸庞干净如夜晚的海岸
当夜色将它贴近玻璃
当你皱起眉,
却终于忍不住微笑,
我想告诉你,车窗外有什么
(你从何而来,家人几许,童年可快乐?)
在发生。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刻。
(虽然你想知道的不止如此。)
男人和女人,寂寞的城镇。
2,为画
(我昨晚梦见有人买下我那副投火的鸟)
她出生时一无所知,
死时也是。
她因此而感到幸福。
坠下时勾落一盆绿植,
陪伴她便多一种颜色。
那时她看见一张年轻的脸,
她向他微笑,
想说:你好。
也许该说晚安,她想。
因为黑暗已经扑来。
(少年说:
我看见一滴翠绿,
伴着鲜红飘落。)
两个夜晚,一个黄昏
(写于一次返京的火车,给一个男孩,约是五六年前)
我可以告诉你车窗外有什么
在发生。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刻。
男人和女人。寂寞的城镇。
第一夜的月亮在云里沉睡。
当所有的灯都熄灭,
所有的群山合拢,
树林不再被巨大的兽惊动:
你看见了么——黑色的海水。
头发熏进烟味,
眼睛染上笑声。
白天我静静将爪磨利,
而你虚张声势如小兽,可爱地
都在等待,犹豫不决
脸庞干净如夜晚的海岸
当夜色将它贴近玻璃
当你皱起眉,
却终于忍不住微笑,
我想告诉你,车窗外有什么
(你从何而来,家人几许,童年可快乐?)
在发生。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时刻。
(虽然你想知道的不止如此。)
男人和女人,寂寞的城镇。
2,为画
(我昨晚梦见有人买下我那副投火的鸟)
她出生时一无所知,
死时也是。
她因此而感到幸福。
坠下时勾落一盆绿植,
陪伴她便多一种颜色。
那时她看见一张年轻的脸,
她向他微笑,
想说:你好。
也许该说晚安,她想。
因为黑暗已经扑来。
(少年说:
我看见一滴翠绿,
伴着鲜红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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