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我活了
有点累,好些日子没有趴在桌子上睡了,今天好像又是那种欲睡却不能睡的感觉。知道自己一旦趴下去的话,就会睡着了,也许一不小心又会着凉了。还是忍忍吧。
很多时候,人是在的,心也是在的,只是,在什么地方,在哪里,却又好像不曾归属于自己的身体一样。这又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呢?
不曾想过,又把自己毁成什么样子,只是突然想起一个词语,颓废。我从来不曾体会过颓废一词的意义,因为我觉得我无法体会。我相信我是个不会颓废的人,更相信我是个永远也不可能颓废的人。现在,我那么自然地提起它,只是因为,我或许想寻求一种颓废的方式,却发现自己连什么样的方式属于颓废,也搞不清楚。
这也好吧,即然不懂得,但说明不可能。这也是一种放心吧!
说自己要认真地好好地想一想,想什么,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吧。或许什么也不想,或许只想回到过去的日子,或许只想平静如初吧。只是,这一切,真的有可能吗?我想,是有可能的。
昨天,好像一下子说了好多丧气的话,真觉得不是自己。本来就不是会这样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其实,生活中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一味地把自己的心搅得不安而已。真正搞不懂的是自己,不是别人;真正不清楚的也是自己,不是别人。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我真正不受任何思想和现实的束缚,只做一个忠于自己思想的人。而我自己的思想呢,什么时候,她可以成熟到只属于她自己呢?也许真正不成熟的是我,也许真正不理智的是我,也许长不大,不懂事的也是我吧。
或许,再过些日子,再过几年,我依旧还是这样,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只是一个傻傻地想拥有的女孩,只是在我靠近别人的时候,我是否可以没有距离感,是否可以不永远地要把自己和别人放在不同的世界里,永远保持着某一段线的距离。
原来,我与别人接触的时候,总是要为自己保留一段距离;原来,我那么害怕接近,也那么害怕亲密。就好像有人说,你给人的冷淡,有时候,足以杀死一个人。我想,我应该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相信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事实,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深深体会呢?
伤害或不伤害,好像只是在一念之间吧。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好过分,有时候觉得自己不能拿伤害自己的方法去伤害别人。因为在犹豫与不决之间,横着的是暧昧不清。或许只是一时的贪恋,或许是一时无法清楚的情愫,就可能让别人受伤害。这样的伤害放在内心,也许得的顶多也是内伤,放到别人身上,和用来与别人相处,就是一种伤害。
风景姐姐说,不要禁锢在文字里面,要学会与生活中的人好好生活。我想,我真的活在文字里面了吗?在生活中,我是不是一个渐走渐远的妖怪呢?真的像妖怪一样可怕吗?还是比妖怪更可怕。
如果一场无法救赎的改变,能够换回清醒,理智和成熟的话,那么我是否应该把自己投入一场漩涡里,投入一场自己陌生而又从来不曾经历过的改变中,然后让自己彻底地再活一次。
生与死,只能是一次;灵魂的生与死,又该如何计呢?或许某一次生活的重生,就重新蕴育了一个生命,一场新生。我是渴望这样的新生的,只是还在犹豫什么呢?不要问我,不要问我,我到底想要怎样?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重,也太难了。我没有能力回答这样的问题。或许某一天,我像某一个人一样,消失在流浪的路上,却还能微笑。或许有一天,我死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却只剩下灰色的血和黑色的脸。
而我却不愿意过早地谈生与死,却发现自己并不畏惧生死。人的一生也不过如此,几十年匆匆,只是有生命里的每一刻,无法找到自己的那一刻,一切的生死都不重要。
常常觉得自己缺乏关心,其实不懂得关心的,也许是自己吧。常常觉得自己需要有个伴,有个人,至少在流泪的时候,可以依靠。原来,我那么奢求的,竟是别人给予的幸福;原来,我那么贪婪的,索要的是别人的支付。我自己的呢?在明白付出与回报之间的关系时,我是否觉得自己从来就不懂得如何去爱和被爱。
爱一个人的感觉是怎么样的,被一个人爱的感觉又是怎么样的。或许后者,我曾多次体验;前者,当它来临时,我或许无法把握它的真真假假,也无法确认它的对对错错。或许它没有对错,也不论真假,我只是想要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让我看到自己的心。
了。原来,曾经存在的伤,是划到了心里,深深或浅浅的,总无法忘记。
是否,那一道伤痕,让我无法爱人。不论是谁,亲人,朋友,或是爱人。我的爱,总是止于某一条线之前,总有那么一段距离,横于我和别人之间。什么时候,我逾越了,我也就重生了。
试问,这么多年来,有谁曾踩过我心中的这一条线,有谁不曾受到我的伤害,有谁不曾感觉到我和他之间那段若有若无,却始终存在着的距离。我好想问他,你会吗?
正是这样的距离,让别人却步,也让我自己受到保护。我一直在庆幸,也一直在思考,到底这一条线会存在多久,一辈子,还是一生?或许,只有一个人,不畏惧这条线;或许,只有一个人,可以越过这条线。或许穷此一生,这条线也会一直存在。
某一天,我醒来,发觉自己失去所有记忆,连思考的经过,也简单得没有负担的话,我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