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是什么

有几个小组作业，每到讨论的时候，总会有组员问，我们做这个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喜欢这个问题。“意义”是个什么东西？向政府建言改革安老政策是一个意义吗？帮助农民工建立自我认同是一个意义吗？这些看似令人骄傲的关切，不是我们settle down去做一项“研究”的出发点，充其量只是一个愿景罢了。
我觉得做研究是兴趣使然。我走在路上看抽烟的人，自然而然会想到当下正在进行的writing sample。为什么他们会在天桥上抽烟？因为天桥两边都是禁烟的商场。为什么他们绕着公园围成一圈抽烟？因为公园是不准吸烟的。抽烟的人形成的小小聚落，其形态、其地理位置，使我着迷。你要问我“意义”是什么，我必然语塞。
当然“意义”最终是要写出来的，对于一个research proposal尤其重要。我那个关于抽烟的“研究”，非要说出个“意义”来，那一定很具体，就是抽烟的人是如何使用（划分、争夺、重新定义）业已被定义的公共空间（在这里就是公共空间的吸烟/禁烟划分）的。
我不是说“意义是什么”这样的问题不应该提，而是说，在一项“研究”进行的过程中，“意义”只是个附属品，而不是先决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