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
热浪里的驼铃 摇开了序幕
一字一句
破碎了 风磨平的岩石下
汩汩地 暗流涌动
山在朝拜 颈背向天
匍匐着 岣嵝着
古老的仪式继续着
洞穴
伸向她心脏的绳索
是蝮蛇的金鳞 闪闪发光的钥匙
蝙蝠铺展大耳和薄翅
捕捉鱼的脉搏
在洞口织网 雨燕也不知所措
灯在眉心烧 时间焦了
你双手合十 在秒针上祷告
月影里缓慢呼吸的 明朝的鳌
他慈爱的眼和 衰老的躯壳
一同沉下去
预示着不久后的死亡
绝迹
蝾螈也老了 穿上浪的褶皱和灰斑
可他却隐约听见
扬子鳄的母亲 唱人类的歌谣
孩子们成群结队 穿过洞穴
到达一间没有屋顶的教室
家园
那不是避难所 一头穴居的牛说
白鹭的影子遗落在梯田上 还有行走的云
那是造物主的掌纹 你说
大地的静脉
这收获又凋零的时节里 稻壳纷飞
烟雾里那双眼睛 看窗外
年复一年 却因为
迟来的金腰燕 而焦灼
与清澄的远山相对
作着朦胧的盘算
沟壑 你说
路从来不会平坦
我们为什么要行走
宇宙无穷 太阳尚远
我在山顶问你 你在风中回答
北方的沙漠里也有我们的回声
泥泞里我的脚印 鸟兽的足迹
都被明天的落叶覆盖了 还有藤蔓
火红得 像一腔鲜活贲涌的血液
在终场时
热烈地 粉身碎骨
但 世界在看
山在看 裂缝在看 漩涡在看 熔岩在看
总有一天
你袒露的胸膛上 那枚瘦长的胎记
会滚滚发烫
成为你探索的眼睛
2010.11.5
一字一句
破碎了 风磨平的岩石下
汩汩地 暗流涌动
山在朝拜 颈背向天
匍匐着 岣嵝着
古老的仪式继续着
洞穴
伸向她心脏的绳索
是蝮蛇的金鳞 闪闪发光的钥匙
蝙蝠铺展大耳和薄翅
捕捉鱼的脉搏
在洞口织网 雨燕也不知所措
灯在眉心烧 时间焦了
你双手合十 在秒针上祷告
月影里缓慢呼吸的 明朝的鳌
他慈爱的眼和 衰老的躯壳
一同沉下去
预示着不久后的死亡
绝迹
蝾螈也老了 穿上浪的褶皱和灰斑
可他却隐约听见
扬子鳄的母亲 唱人类的歌谣
孩子们成群结队 穿过洞穴
到达一间没有屋顶的教室
家园
那不是避难所 一头穴居的牛说
白鹭的影子遗落在梯田上 还有行走的云
那是造物主的掌纹 你说
大地的静脉
这收获又凋零的时节里 稻壳纷飞
烟雾里那双眼睛 看窗外
年复一年 却因为
迟来的金腰燕 而焦灼
与清澄的远山相对
作着朦胧的盘算
沟壑 你说
路从来不会平坦
我们为什么要行走
宇宙无穷 太阳尚远
我在山顶问你 你在风中回答
北方的沙漠里也有我们的回声
泥泞里我的脚印 鸟兽的足迹
都被明天的落叶覆盖了 还有藤蔓
火红得 像一腔鲜活贲涌的血液
在终场时
热烈地 粉身碎骨
但 世界在看
山在看 裂缝在看 漩涡在看 熔岩在看
总有一天
你袒露的胸膛上 那枚瘦长的胎记
会滚滚发烫
成为你探索的眼睛
2010.1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