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兆庆:莒地先秦考古述要
来自:静升(戒为无上菩提本 长养一切诸善根)
古莒地当今之青岛、潍坊、日照和临沂地区之间,大体处于沂沭潍三河之中上游流域,自1978年至1988的10年之间,开展了大规模的文物普查,并对发掘和其有关资料的整理与研究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成果显著,现将其主要收获按时代顺序加以简述: 一、莒地文化的源头 莒之早期文化纵向发展的最早源头,是鲁山深处所发现的沂源猿人化石,和沂、沭河流域的旧石器文化。1981年10月,在莒县西北边陲沂源县土门镇鲁山之阳,骑子鞍山东南麓的一个裂隙中,发现了一个猿人头盖骨化石。继之又陆续发现了一些猿人化石,有头盖骨1块、眉骨2块、肱、肋、股骨各1块和牙齿6枚。所有这些化石约分属两个成年猿人的个体,其眉骨的粗壮和牙齿的原始性与北京猿人近似。同时还出土一些肿骨鹿、李氏野猪、巨河狸、梅氏犀牛、鬣狗等动物骨骼化石,地质年代属更新世中期①。据估计,沂源人化石距今约40万年左右。这是山东地区首次发现猿人化石,填补了我国猿人地理分布上的一个空白,将莒地人类历史向前推进了40万年。由于人种和地缘的关系,我们虽不能视此种猿人即为东方夷人的直系祖先,但仍可认为,他们和以后在此同一地区繁衍生长的东夷文化,有密切的传承关系。 这个命题的提出,不仅依赖于沂源猿人这一孤证,而且还通过对该地区考古发掘的,相对集中的大批旧石器文化遗址,进行考证得出来的。 1983年在沂水县西北诸葛乡范家旺村,有一南洼洞,高3.6米、宽5米、深14米,系石灰岩溶洞,在此采集到7件石灰岩质石核、石片和砍砸器,同时出土动物化石葛氏斑鹿,地质年代属更新世中期①。据岩洞规模和残存堆积考察,此洞可能是旧石器时代早期人类的一处居住遗址。 1983年,日照市北丝山乡的秦家官庄,发现了一片红黄色土状堆积,厚达10余米,有3层,试掘中在第2层的底部出土10件打制刮削器和砍砸器,石质为板岩、脉石英和石英,制作为锤击打片、单向修理为主,被定为旧石器时代早期的遗物②。 1981年于沂源县土门镇芝芳柏坪山北坡,发现一石灰岩溶洞,名曰上崖洞。洞口面南,高6米、宽2米、进深1000米,旧石器遗址位于近洞口处,采集到50多件旧石器,多为石英岩质,均以直接打击法制作,单面修理,有明显使用痕迹。器种有尖状器、刮削器和石核。据推断遗址距今约七八万年③。 在沂水县西南部的湖埠村西北,沂河之东有石灰岩小岭,1983年在这里采集到粗大的打制石器12件,其中刮削器、砍砸器、石核和石球等,石质为石英石和砂岩,均用直接打击法制作④。其原料、器类、特征都与上崖洞晚期旧石器相似,当属旧石器晚期文化遗物。这些遗存物集中分布在沂、沭河的上中游地区,证明这个地区,存在着一个长达几十万年的旧石器时代文化的发展体系。可称之为“沂沭旧石器文化”。它的发现填补了我国旧石器文化分布上的一个空白,为研究华东、华北和东北地区的旧石器文化的关系,提供了新的资料,尤其是为研究东夷文化的起源,勾画出该地区旧石器文化发展序列,更显得意义重大而突出。 二、细石器时代 莒地细石器遗存于1982年在临沂凤凰岭首次发现。此后两年,在沂沭河流域开展了以细石器为中心的专题调查。在临沂市的汤头镇和城东的青峰岭;莒县长岭乡坡子、大官庄乡的大官庄和陈家屯;沂水、莒南等地,陆续发现了众多细石器地点和遗址,总数达七十处之多,主要分布在沂沭河中游地带的丘岭之上。虽点较多,但品种、制造工艺和质地方面大体一致,似可暂称之为“沂沭细石器文化”。 沂沭细石器分石核器和石片器两类。前者有船底形、楔形、锥形、棱柱形、漏斗形等多种形状的的石核。后者有拇指盖状、圆头龟状及斧状刮削器,小石片刮削器、斜刃刮削器、尖状器、凿形器、舌形器等。一些代表器物如船底形、楔形、扇面形石核及拇指盖状刮削器等已较定形。石质主要有石英、燧石变质岩和水晶等。多采用直接打击法产生石片,再用间接法修整,多数采用单面加工,压制技术较熟练;不少器物第二步加工时也用直接法;直接法和间接法互使用是沂沭细石器文化的一个特点。 沂沭细石器文化的年代虽未经科学测定,但其地质年代属更新世之末至全新世之初这个阶段,由于未发现陶片和磨制石器,据张学海先生推断,其绝对年代在1万年左右至3万年。其早期遗存已进入旧石器时代之末,晚期遗存已进入新石器时代,是山东最早的无陶器新石器文化。它可能是由沂沭旧石器文化直接发展而成,它是继沂源猿人“沂、沭旧石器文化”的发现之后,山东石器时代考古的又一突破性成果。细石器的发现,不仅填补了东方滨海地区分布地理上的空白,而更重要的则是研究东方滨海的关系之根本条件最突出的物证。 三、新石器文化 新石器时代莒地区域相当繁荣,已发现的这个时期的遗址达数百处,遍布沂沭淮河流域,仅莒县就发现120余处。经正式发掘的重要遗址有莒县陵阳河、大朱家村、杭头,临沂大范庄,日照两城镇、东海峪、尧王城等遗址。通过发掘,莒地新石器时代文化序列已经明确,其顺序为北辛文化、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 陵阳河遗址位于莒城东10里,总面积为50万平方米。1957年发现,1963年和1979年两次清理发掘墓葬45座;在距陵阳河北7公里的大朱家村遗址清理墓葬50座;在距陵阳河西1.5公里的杭头遗址清理墓葬5座。出土随葬品千余件,随葬品中有大量酒器。陵阳河第19号墓中出土一件陶质牛角形号,吹之声闻数里,是大汶口文化以前考古史上仅有的发现,极为罕见。墓主生前当有特殊身份,它象征着东夷民族已经出现了军事领袖。这批墓葬属大汶口文化晚期,墓的规模大小不一,随葬品多寡悬殊,反映了社会贫富差别。特别值得指出的是,在大中型墓葬中有随葬厚胎大口尊,其外上部刻划“图像文字”,目前莒县已有3处遗址发现图像文字20个。相同者有4个,字体工整、严谨。可见这些图像文字已定型化。已故于省吾、唐兰等先生则认为是早于甲骨文的文字。该遗址属大汶口文化,同时还出土两件酷似鸟形的双銴鬶和诸多鸟头盖钮的高柄杯等,这些器形的出土,对研究古代“鸟图腾崇拜”提供了重要实物资料。 大范庄遗址位于临沂相公镇1华里处,面积5万平方米。出土器物有蛋壳黑陶杯、陶鬶、背壶、陶鼎、陶瓶等。器物通体黑亮,尤其蛋壳陶杯,造型优美,质地细腻,堪称原始制陶之精品,文物之瑰宝。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这个遗址是大汶口文化末期至龙山文化遗存。 两城镇遗址位于日照市两城镇西北岭,是一处背山面海的遗址,面积约90万平方米,1936年由尹达、梁思永先生发掘,清理墓葬50余座,出土石器有石斧、石凿、石刀、石镞等;陶器有蛋壳黑陶杯、红陶档、陶鬶、陶鼎、缸、盆等器物。这些器物长期以来被作为典型的龙山文化器物。 日照东海峪遗址与两城镇遗址相距不远。面积约40万平方米。分上、中、下三个文化层,互相叠压。下层是大汶口文化晚期,上层是龙山文化,而中文化层显示了由大汶口文化向龙山文化发展的过渡形态。如大汶口文化黑陶高柄杯,经过这一期的蛋壳高柄杯,发展为龙山文化宽沿蛋壳杯。从而为大汶口文化和山东龙山文化一脉相承的关系找到了证据。根据古史传说这一地区主要居住着东夷部族,它同中原夏族有密切的关系,又有不同的文化和风俗。因而大汶口文化和山东龙山文化,很可能是东夷诸部落远古文化发展的先后两个阶段。 尧王城遗址位于日照市高兴乡尧王城村西,面积52万平方米,遗址内涵丰富,曾出土石刀、石斧、陶鬶、陶鼎等大量文物,还发现了成正方形的房基建筑,边长3至4米,墙厚0.4米,用粘黄土坯砌成,墙壁内外均涂泥面,为研究新石器时代建筑提供了实物资料。 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遍布莒地,依炭十四测定并经校正这一文化谱系的年代,距今7300年至4000年左右,前后延续3500年,莒地在新石器时代已是泰沂文化区的中心。 自岳石文化确立以来,改变了夏代山东地区文化面貌不清晰的状况。它是龙山文化的延续。其范围以山东为中心,南面包括江苏淮北,北部可能进入河北,东北抵达辽东半岛的大部地区,有同山东龙山文化基本一致的分布范围,莒地岳石文化遗址可谓比比皆是,多数和龙山文化重叠在一起。仅莒县就有塘子、陵阳河、桃园、八里庄子、三角汪、上峪等10处遗址。 塘子遗址位于莒城东北3公里塘子村东300米处。总面积约15万平方米。出土器物有豆、簋、罐等,其特点以夹砂陶和泥质黑灰陶两大类。夹砂陶色不纯,火候低质易碎。陶器的陶胎器重,器表多素面磨光,常见纹饰有附加堆纹、弦纹、刻划纹、压印纹等,同时还保存着大汶口和龙山文化的三镂孔纹。石器为半月牙形双孔石刀、扁平铲为特征。岳石文化还发现了小刀、锥、镞等青铜小件,是山东一带的早期青铜的文化。 四、岳石文化和商周遗存 岳石文化在莒地的大量发现,填补了莒地古文化发展史上的一段空白,使新石器文化和青铜文化有机的接连在一起,形成海岱之间莒地新石器文化、青铜文化完整谱系,为这个地区文化史、文化传统和历史状况的研究提供了系统的科学资料。岳石文化的发现与确立,把夏代古文化、民族关系、尤其是夏夷、夷商关系及历史状况的研究,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⑤。 莒地1988年文物普查时,商代遗址亦多有发现,仅莒县就发现商代遗址8处,还有一些直接坐落于新石器遗址之上。主要遗址有:莒县栗林、大塘坊、庄家山、后横山;苍山县的东高尧;费县等地,分布范围很广泛。陶器主要有厚胎宽沿鬲、素面鬲等,保留传统之因素。1981年秋,北京文物工作队从北京铜厂拣选出传为山东费县出土的28件商代青铜器,其中带铭文者20余件,铭文内容为“举皻”⑥,这批青铜器的数量多而种类全,绝大多数带铭文,且内容相同。由其组合情况来推断,系出自墓葬。包括礼器和兵器两大类。礼器的有鼎、甗、簋、豆、爵、觚、觯、斝、尊、卣、罍、盉、盘等。金文中的“皻举”乃为二族,孙敬明先生云:“举为商代古老部族,皻乃由其为衍而来,两者同属一器,可见之分衍过程。”卜辞中凡数十条与商王伐皻有关。由此证明,在商代古国中国力之强盛。 由上可见,当时莒国有发达的青铜文化,不但有自己鲜明的特点和优厚传承,而且还有殷商文化很多相同之处。亦说明它们之间的文化交融有其悠久的历史。尤其传出费县商代青铜器中所谓的铜豆诸器,颇具地方特色,若再下接其绵绵细流,则于沂水刘家店子春秋墓中出土的莒国自铭曰簋的诸件器物,察其源流,这应是莒地文化中的突出特点之一。 两周时期,经过考古调查,周代遗址,已发掘的主要有:钱家屯、天井汪、老龙腰、柳清河、于家沟、沂水刘家店子、临沂凤凰岭等遗址。 钱家屯遗址位于莒故城北1公里处,1982年进行过抢救性发掘,清理西周至战国墓葬50座,出土器物有鬲、豆、罍、罐、铜剑等,同时从几个龙山文化的灰坑中出土的陶甗、豆盆等器物。该遗址内涵丰富,延续时间长,有龙山文化、西周、东周等几个时期的遗存。 #9% 1963年在莒城东北25里的天井汪出土了22件形体较大的青铜器,应是莒国墓葬。其中列鼎7件(盖鼎1件),罍2件,壶、匏壶、盘各1件,又有编钟6件、镈3件,但都没有铭文,其墓主身份很难推断。从其出土的铜罍、鼎的造型风格及诸器的组合特点,虽无铭文自报家门,但较之其他有铭文者,它们属莒器无疑。 1975年在莒城南30公里的老龙腰发现了2座春秋时期的莒国人殉大墓,墓内皆殉葬10人,随葬器物的组合,陶器均为7鼎和壶、罐、甗、豆等,墓一有6敦,墓二有6鬲。再有铜质礼乐器、车马器和兵器。在形制上陶器多独具风格、铜器多与其他的基本一致。二号墓出土9件编钟,都有文字相同的70字铭文,表明作器者是“(莒)叔之仲子平”,据资料报告者推断,此墓主人就是后来做了莒国国君的兹平公⑦。孙敬明先生则释此莒国贵族即莒公子季佗⑧。其说为:“视铭文促平为兹平公则系误。这是因为文献中不是兹平公,而是公、平与字形近易讹,番视不谛,就会弄错,这在前人中亦会出现过同样错误。根据墓葬规模及器物组合等情况,我们认为此钟的主人是莒国贵族,佗。” 由此可以看出,这是一座典型的莒国之王公贵族墓。它不但器物造型独具特色,而具铭文用语亦颇有地方风格。其谓:“而戈而戈雍雍,闻於夏东”,这不但前所未见,而且为研究夷夏之防,提供科学之依据。 50年代初,在沂水县李家官庄曾出土一批春秋青铜器,近年在刘家店子发现两座春秋大墓,出土鼎、簋、壶、鬲、盆、盘、匜、编钟等青铜器200多件,为山东省历年出土青铜器最多的一次。这一地带是春秋时期莒国之西北边陲,曾出土一件带铭文的莒公戈,此墓应为莒墓,墓主人身份尚待进一步研究。 1988年在莒城东南25公里的于家沟发掘春秋古墓1座,南北6.5米、东西4.2米的土坑竖穴墓,墓内有两具殉人、出土器物21件,其中陶器有罍、豆、罐等,铜器有鼎、豆、盘、匏壶、敦各1件。匏壶颈上刻有“莒大步之孝子平……”铭文29字。 1969年于莒城东南18公里的老营村南,出土青铜器一组,有鼎3件,罍2件,盘、鬲、提梁壶各1件,据器形和纹饰分析属春秋时期遗物。 1993年4月,在莒县东莞镇大沈刘庄,齐长城之阳发现一座春秋晚期墓葬,出土陶器有鼎、豆、敦、罐、壶;车马器有辖、辔、马衔、伞头;兵器有戈6件、剑2件,矛1件,同时出土的石贝200余件。 1970年在诸城市臧家庄出土一批战国青铜器,有镈、钟、鼎、壶、罐、镂孔奁形器等38件。其中两组编镈(7件)、编钟(9件)和一件鹰首提梁壶都是这些青铜器中的艺术珍品。这些新奇的青铜器出土,不仅显示了古代人民的智慧和技术水平,而且也是春秋战国时期,社会大变革在观念形态的反映。 五、文化特点举要 综上所述,莒地是东夷文化的重要中心,是以沂源猿人为祖先,世代先民在长期的生活劳动中,以群众的智慧,逐渐积累,形成发展了自己的文化,并一脉相承,自成体系,代代延续,且具有明显地域特色的文化,是中国古代诸文化区域中相对独立的文化体系之一。 举其特点约有以下数种:从旧石器、细石器历新石器时代,直到三代以降,此地区的文化可谓溯源亘古而流风绵绵,此为特点之一;无论该区之旧石器文化、细石器、新石器以及三代人类活动的遗存,大都较之周边地区,而显得内涵丰富,异彩纷呈,此为特点之二;史载东夷地处东方,且有九夷(九种)之谓,稽之文献与考古资料,其实又何止九种,我们由考古文化研究而认为,夷即是一种地域人文文化的概念,其不但与地域、族团文化习俗有密切关系,而且更与时间的变化关系密切。 但是,统览由商而到西周甚至春秋时期,东方诸夷中,尤其濒海而居的诸夷人,大者约在由南而北之淮夷、东夷、莱夷三大种,其中又分好多名类,而东夷中之强者,非莒夷莫属。稍检文献可见,商周时期,东夷一直为两代王室的心腹之患,商之亡国,周之衰微,这都与东夷的侵犯和频繁用兵有关,而其中坚顽抵抗者,亦是莒夷莒国,由铭文、卜辞证之,莒人势力强大,是东夷的首领,而这种文字上的资料,亦是从考古工作所发现的、大量丰富的文化遗存上得到明确证实。并且莒地文化的历史传承经久不衰和其丰富多彩的特点,亦正是标明此地文化发达之程度始终是高于周边地区的又一特点,此其特点之三。本来莒地即处于苏北鲁南一带,它不但是地域文化的中心区,而且是南北文化交流的地带,这种交流从远古之初有人类以来,应当就在产生发展着,而到新石器和青铜器时代,则更为明显突出了。若摄其要者,诸墓葬的形制、棺椁制度,殉人与否,随葬品的种类与组合等,都有其独特之处,或可谓其有别于齐鲁与高周王室,同时又与他们乃至吴越楚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种特点的出现,恐怕是由于地缘关系的作用,如果我们研究东周历史,以现秦之大统一的因素,而在东方地区这种文化交流与统一的因素,亦不薄弱,尽管从西周至春秋乃至更早所形成的文化共性,因战国异政而出现所谓车不同轨、语言异声、文字异形的情景,但亦不容忽视,在新的否定变异之中,则又有新的统一因素产生,而莒地的青铜文物兼有齐鲁越楚徐诸种浓淡不同的因素而存在,则正是此点之说明,且又是其特点之四。 大概凡古人文化经济政治发展的中心,相应的亦颇具军事作用,所论之莒亦不例外,其初与商周王朝抗争,后则与齐鲁楚诸侯争雄,最终亡于楚人之手,一则说明其军事力量强大,再则说明其军事地域之重要。春秋齐之筑长城旨在以备楚莒,而莒在长城之阳,有时则逾越长城而侵及齐边之小国土地,互相抗争。齐因长城之防,其于长城之阴设有军事守戌点并今遗留有带铭文的兵器和石垒、石块可资证明,莒则于长城之阳,亦凭山布军,加强北面之防御,前如大沈刘庄出土的铜剑、戈、矛等,并与西之沂水、东之五莲、诸城一线出土的兵器,均可说明莒国军事地理和军事实力,以及古代军事学的发展都较突出,此其特点之五。五点之谓,自属不全,但律之要者,当不致遗失太远矣。 注释: ①见《山东沂水南洼洞旧石器、细石器调查》报告及《考古》一九八五年第八期。 ②见《山东日照秦家官庄旧石器》调查报告及《考古》一九八五年第五期。 ③山东省文物普查资料。 ④《山东沂水晚期旧石器、细石器调查》报告及《考古》一九八六年第十一期。 ⑤张学海《文物考古工作十年》、《文物》出版社一九八九年。 ⑥程长新等《北京拣选一组二十八件商代铭文铜器》、《文物》一九八二年九期。 ⑦山东省博物馆等:《莒南大店春秋时期殉人墓》、《考古学报》一九七八年三期。 ⑧孙敬明:《莒史缀考》、《东夷古国史研究》第二辑。 (刊自台湾《古城阳》第七、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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