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棣的诗：非凡学丛书
来自: 老古董
当我想上前抚摩它，他们说 那是条野狗。它就要疯掉了。 它最近常常喜欢撕咬汽车的轮胎。 瞧它那对眼珠，浑浊如泡在酒瓶里的杨梅。 全部的流浪，全部的卑微， 我们的大街扭曲着它身上的长毛， 多么肮脏，多么可怕的痼疾 潜伏在我们对它的亲近中。他们警告说， 它咬死过一条猪。奇怪的是， 最先倒下去并且很快就断气的 是一条拉着水车刚巧从旁经过的驴。 他们窃窃耳语：实际上，那蠢驴是被吓死的。 这以后，它充实着死亡带给我们的 空虚和恐惧。周围的格局可不理会这一套。 小街串通小胡同，夹捏着它的尾巴， 直到它发出阴沉的吼叫。他们停止了闲聊， 就好像事情的性质已发生了变化， 一条癫狂的野狗便能试出我们凭自身的力量 所不能抵抗的东西。它的意思是， 即使它是从由石头变来的，也胜过 我们曾拥有的全部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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