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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那时候我们有梦 关于文学 关于爱情 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如今我们深夜饮酒 杯子碰到一起 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 和物质的短暂情人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 万人都要将火熄灭 我一人独将此火高高举起 此火为大 开花落英于神圣的祖国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藉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此火为大 祖国的语言和乱石投筑的梁山城寨 以梦为土的敦煌——那七月也会寒冷的骨骼 如雪白的柴和坚硬的条条白雪 横放在众神之山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投入此火 这三者是囚禁我的灯盏 吐出光辉 万人都要从我刀口走过 去建筑祖国的语言 我甘愿一切从...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 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 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冰川纪过去了,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好望角发现了,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为了在审判之前,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告诉你吧,世界 我--不--相--信!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我把这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一个叫木头 一个叫马尾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远方只有在死亡中凝聚野花一片 明月如镜高悬草原映照千年岁月 我的琴声呜咽泪水全无 只身打马过草原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 当我的鲜花依偎在别人的情怀 我依然固执地用凝霜的枯藤 在凄凉的大地上写下:相信未来 我要用手指那涌向天边的排浪 我要用手掌那托住太阳的大海 摇曳着曙光那枝温暖漂亮的笔杆 用孩子的笔体写下:相信未来 我之所以坚定地相信未来 是我相信未来人们的眼睛 她有拨开历史风尘的睫毛 她有看透岁月篇章的瞳孔 不管人们对于我们腐烂的皮肉 那些迷途的惆怅...
但是书籍将会站在书架上,此乃真正的存在, 书籍一下子出现,崭新,还有些湿润, 像秋天栗子树下闪闪发亮的落果, 受到触摸、爱抚,开始长时生存, 尽管地平线上有大火,城堡在空中爆破, 部落在远征途中,行星在运行。 “我们永存,”书籍说, 即使书页被撕扯, 或者文字被呼啸的火焰舔光。 书籍比我们持久, 我们纤弱的体温会和记忆一起 冷却、消散、寂灭。 我常想象已经没有我的大地, 一如既往,没有损失, 依然是大戏台,女人的时装, 挂露珠的丁香花,山谷的歌声。 但是书籍将会竖立在书架,有...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