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丽·布莱:“你认为新时代的女性会是什么样子?
”苏珊·安东尼:“自由。”
——1896年
在以前或许是一个能为你提供住所、金钱、安全感的人;在现在或许是个独立、自由、尊重你的人。
有没有发现一个现象:“我们自己正成为我们想要委身托付的那个男人”。当我们对感情的追求不再依附于经济原因,那么,当我们在追求爱情的时候,究竟在追求什么呢?
01 66岁的时候,她结婚了
女权主义领袖葛洛莉娅·斯泰恩曾经说她不想结婚。她说,“我们自己正成为我们想要委身托付的那个男人。”她曾经说婚姻是一个人与半个人的结合。她曾经抛弃大学时的未婚夫,然而在66岁的时候,她还是结婚了。
她的丈夫大卫·贝尔是一名南非环境与动物权利活动分子。他们在俄克拉荷马州的一个乡村结的婚。斯泰恩在谈到她认识贝尔之前的长期单身生活时说,“大约就在女权运动进入我生活的那个时候我认识到:第一,我并非一定要结婚,人们(甚至女性)可以选择不同的生活方式;第二,我无论如何不能结婚,因为结婚就是要放弃我的公民权利(我的信用评级、我的合法居所、我的姓氏等等)。”
她在成年后经历了许多段感情,她和那些男人的关系,用她的话来说,“无须考虑结婚,尤其是当我发现没有孩子是很幸福的时候。”她说她和贝尔之间本该也无须考虑结婚,“我们因为相爱而在一起,但是我们的年龄——我们认识的时候他59岁,我65岁——似乎没有理由需要结成法律意义上的夫妻。”然而,那些让人头疼的福利使他们不得不改变主意,考虑结婚。贝尔居留美国所持的签证类型前不久被国会取消了,移民的事让他大为苦恼。他们咨询了律师,律师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通过结婚让他获得绿卡。斯泰恩花了不少时间研究妇女运动对婚姻法带来的好处,她认为现在已无须担心结婚会使她失去该有的权利。她还咨询了好朋友、前切罗基族联盟主席威尔玛·曼吉勒。后者在满天星斗的夜空下考虑了一个晚上,最后建议她结婚。02穿最好的牛仔裤拍的结婚照
斯泰恩和贝尔已经计划好前往俄克拉荷马州参加切罗基民族节的庆典。他们一到那里就驾车前往该州的一个小法院领了结婚证。斯泰恩说,和结婚证一起给他们的,还有一袋洗衣粉以及当地商家免费赠送的各种各样的家用清洁剂样品。贝尔的一个女儿以及斯泰恩的几个朋友早已在那里准备参加这次的大团圆。黎明时分,曼吉勒的丈夫查理·绍普围着篝火,用切罗基语主持了婚礼,然后一名女法官、曼吉勒的朋友主持了法律仪式。“我们吃了丰盛的早餐,”斯泰恩说,“仅此而已!”斯泰恩惊讶地发现,他们在乡村举行的这场婚礼很快就被媒体知道了。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各种报道铺天盖地而来,有曾经希望她坚持独身的女性对她表示的失望,也有少数人对她终于屈服于她曾力图反抗并改变的制度而发出的胜利欢呼。然而,大多数人的反应是热烈的。年届66岁的斯泰恩已无须担心她要放弃自己独立的地位。人们满意的是,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终于决定去做她曾经不想做的事情。当《奥普拉》杂志要求刊登她的结婚照时,她竟然发了许多张给他们。“可是他们给我的回复说,不对,我们要的是结婚照,可这些照片上你穿着牛仔裤。”斯泰恩向他们解释说,“那可是我最好的牛仔裤!”03每一段爱情都是独特的
斯泰恩回忆说,贝尔在和她结婚之前和结婚之后,都会陪同她参加校园活动和举行演讲,而且经常在活动之后和学生进行交谈。斯泰恩发现,这些学生中的大多数是年轻女性,非常渴望“能够有一个男的——因为我和贝尔的关系,也因为贝尔的身份——来告诉她们,不用放弃自己,也可以得到男人的爱。”她说她没想到“她们是如此渴望有人来证明给她们看,然而真实的例子则凤毛麟角。”事实证明,结婚对于斯泰恩和贝尔来说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如果我们没有结婚,贝尔就不能享受我的健康保险,”她说,“大约两年后,他生病被确诊为脑肿瘤,在医院和护理院住了将近一年时间。如果没有我的健康保险,所有的人都会破产,包括他的孩子。”和斯泰恩结婚三年后,贝尔离开了人世。回想那个时候,斯泰恩说:“那时的热情让我们每个人都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她继续说,可以说,贝尔的这场病使她明白了“什么叫灾难。但是我不后悔有这样的经历。我想我是上天派到他生命中来的那个人,帮助他在离开世界之前更好地享受生活。他也是上天派到我生命中来的那个人,让我认真地过好当下的生活。”斯泰恩说,她对婚姻的感受使她明白了婚姻这个古老的习俗的“最大的残余思想”是什么,那就是人们对婚姻的理想化,认为它高过其他所有的爱。“仍有人这样认为,因为我们是合法的夫妻,他就是我生命中的最爱——我也是他生命中的最爱。”斯泰恩说,“这是对人类的独特性多么大的误解。他以前有过两次婚姻,他有已经成年的孩子,他们都非常出色。我和别的男人也有过幸福的爱情,他们至今仍然是我的朋友,是我特别的家人。“有些人终身只有一个伴侣,但是大多数人都不止一个——我们的每一段爱情都是我们生命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是独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