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头沉默的羔羊

连着三天，早餐时遇到一位小美女。坦白讲，按世俗的眼光，可能很普通，但在我眼里，就是美女。美在哪儿呢？健康。浑身上下，举手投足，音容笑貌，都洋溢着健康的气息，太吸引我了。

类似的感觉，很多年前，在上海一家小餐馆里，也遭遇过。那是一个中学生，和她母亲一起。我看到后，被惊呆了。不是那种单纯青春洋溢的气息，而是热烈掩藏于平静之下的美。我和当时一起吃饭的女友说，你看，母仪天下。

这次遇到的女生，气质更纯粹，没有一丁点这个时代普遍的，矫揉造作的痕迹，头发只是随意地梳了下，扎个马尾，微微有点蓬乱，没有化妆，和同伴交谈时，表情毫不掩饰，略显夸张，但又自然得体。这就是刚刚踏入社会，还没被扭曲的模样吗？

当然，她给我的印象，只是表面。我不太相信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不被社会留下伤痕的人。但我还是沉迷于这副皮囊带给我的心理体验，嗯，这两天早餐花的时间都比往常要多些了。

社会之于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座农场，一座羊圈。就像电影《沉默的羔羊》中，朱迪福斯特叙述的，羔羊们在哀嚎，当栅栏门打开后，却没有一只羔羊主动冲出去，去挣脱被宰割的命运。像我们一出生，就被灌输无数规矩和训律，教给我们善与恶，对与错，罪与罚。通过规训和惩罚，我们的内心，自己构建起一座无形的栅栏，约束，禁锢自己的栅栏。这座栅栏，除了我们自己，不可能被冲开。

《沉默的羔羊》里，我非常喜欢那位"食人恶魔"，霍普金斯演的，Dr. Hannibal. 不过他也是一个悲剧，必然的，在庞大的社会机器面前，任何个体抗争都毫无意义，不管以什么方式。最后的命运，必然会被碾压得粉碎。

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命运的栅栏偶然打开时，随时能唤醒自己内心的野性，冲出去，没有一丝犹豫，不畏任何惩罚，让自己冲出去。作为羔羊的我，不需要牧羊人设下的栅栏，更不需要任何拯救者，来将我抱出去。自由，要靠自己，靠本性。

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可能都有无法治愈的创伤，甚至你自己都意识不到，却无时无地不在影响你的行为。

写到这，我停下来想了想，如果餐厅那位女孩熟睡在我床上，望着宁静安详的她，我想我可能硬不起来，也不会想睡她。我内心无法压抑的冲动，大概率是杀了她，用一种优雅平静的方式杀了她，让她离开这个污浊的世界，将她的美，永远凝固在这一刻，随着她的呼吸停止而永久保存下去。

你们眼里的魔鬼，正是我心中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