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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被分裂了，赋予在物体上的意念被分成了两个、三个或者更多，意念变得与物体无法相合，物体是不完全的，这是“唯物人”的弱点。

古怪的厌恶感灌注在我的身体里，我走在路上，产生了厌恶感。我无法知晓我具体厌恶哪个，我可以将厌恶“呕吐”在具体的物体上，但无法摆脱混沌。

“我总能将厌恶感全部忘掉，不受到任何影响。”我轻轻说。

“但那意味你永远无法学习，”他说。

10点05分，被绳子圈住的狗张嘴一咬，对着空中飞舞的黑蝇。同一时间，楼下的路边，穿着红衣黑裙黑鞋的女人从路边走过，年纪类似的男人径直朝前走，没有看她。

下午，在耀眼的日光中，我走进超市敞开的入口。坐在通道旁边，没有穿超市制服的老人喝着瓶子里的水。他喝下水，他喝下的是意念。

五颜六色的物体摆在超市白色的塑料货架上，我看见各种各样的物体位于时间、空间中的这个位置，向外辐射着光芒。它们全部是真实的。这里有如此之多的意念。人们购买意念，但他们没有发现“意念”本身。

同样人们使用意念，然后又快速将意念丢弃，度过他们迅速的被称之为“人生”的意念。

“所以，那又怎样？”我问他。

“这意味着，你拥有永远无法改变的缺点。”他说。

“那是什么呢？”

“你是不完美的。”他说。

“但我是不死的。我不会死去，所以也不会不完美？再说，我有在这里坚持我没错吗？”

夜晚，电灯啪嗒啪嗒，房间被光笼罩，又被黑暗笼罩，被光笼罩，又被黑暗笼罩……我飞上天空，黑色的夜空不断向我扩张。这里是所有意念的尽头。

这里什么也没有。所有想象的对立、终极和绝对都没有。

“你试图企及的地方根本谁也不在，人们没有你想象的意念，没有别的了，他们只是如其所是的样子。”他说。

“有我在，”我的视线看向下面发光的“石头森林”。

“但连这也不重要，”我微笑，“这只是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