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抽象的绝境
经历了去年的种种,今年的我变得有点病态的安分。没有深夜酒馆失魂落魄的买醉,也没有荒芜而茫然的出逃,更没有五味杂陈的艳遇,我戒了烟、弃了酒,故意或无意地克制着基本生存需求外的所有个人欲望。为了恢复健康,就连入睡的时间几乎都没有超过12点,被剥夺了一切形式的夜生活资格。我变得谨慎而焦虑,如同生活在一张拉在悬崖绝壁上的薄网中,稍有不慎,迎接我的都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被生活逼入一种抽象的绝境中,这种绝境无法用具体的贫穷、病痛或是威胁来形容,而是一种心理上近乎绝望的生活状态,我在每一个独处的日子里都听到魔鬼与我对话,它引诱我、试探我、挑衅我、质疑我。我与它的抗争从不停歇,这让我感到疲惫,我想这是我为自己的放纵付出的代价。
每个结束工作的傍晚,站在霓虹闪烁、高楼林立的路口,我像是一个错过末班车的异星人,滞留在另一个不属于我的星球。有时伴着淅淅沥沥的梅雨,我竟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失声痛哭是我理所当然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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