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ittle airport的抗争与嬉皮
http://ent.QQ.com 2007年10月12日14:27 腾讯娱乐 Magic樱 评论1条
我可以自豪地说,自己是随着my little airport一起成长的。当他们高举《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旗帜时,我在每个周末的午后都会随意去造访广州打口天堂“第一印象”;当他们高唱《Gi Gi Leung Is Dead》的时候,我也适时地感慨着青春的凋零和衰亡;当《毕业变成失业》作为时代性话题呈现在每个年轻人面前时,我又正好处在大学毕业后家里蹲的状况。当然,事后我在采访阿P的另一位好友Oliver时得知,阿P本人在TVB8频道工作,而Nicole则任职于一家杂志社,因此这首歌纯粹是代社会立言罢了,不过my little airport的济世情怀依旧值得嘉奖。
从港产小文艺青年的单纯可爱,到今天发泄着最后一丝青春期自恋和任性的情绪,my little airport的改变是显然意见的。上张专辑中,他们就改用摇滚乐配置进行着隐性的渲泄,香港乐评人袁智聪用“清新呛喉”来形容,但这一说法如今已说不通了。尽管他们呛喉依旧,但至少清新的成色已经弱了许多,更多的忧伤和怨愤占了歌曲的极大元素。如《Indie悲曲》这种赤裸裸的对独立音乐艰难处境的描述,这在my little airport之前的歌中是不可想象的。与之相匹配的是专辑编曲越来越摇滚化,朋克的概念进一步衍生,刻意而为之的粗糙演奏依然获得了大家的追捧,如《让我搭一班会爆炸的飞机》从技术的角度来说是拙劣的,但显然这种“故意”的拙劣以奇兵之势赢得漂亮。
当然,作为MLA出道至今最为之称道的杀手锏,卡西欧电子琴同样抢眼。在《悲伤的采购》中,阿P再次把Casio发挥到极限,迪士高式的节奏尽情地自我嘲讽和戏谑,仅凭一人之力便勾勒了如此凄凄惨惨之景:“订了一季,又到下季。为何人大了就要成为工作的奴隶?最爱做的不可发挥,我的感觉,逐渐流逝。从前曾说过要如何欣赏世界的美丽,现在只懂得放假去消费。如果继续这样,我还是我吗?我还喜欢我吗?或者我应该死去吧,总好过变得更差。”这几乎是每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独自一人继续离乡背井地在一个陌生城市为生活白手起家的情景。如果再加上一些物价飞涨、通货膨胀的后续报道,这首歌更加能够作为年轻人的心声。尤其是在快节奏的南方,如和香港比邻的城市广州,会更加体会到物质至上的社会文化对个人空间的无限量压缩。
每张专辑里,MLA都会保留一首三拍子的歌曲,而这次是更加精彩的《和陈五MSN》,同样的Casio搞定一切编曲,键盘演奏相当精彩,“我说我们不如结婚,但结婚之后要分开住分开睡。然后你问那为什么要结婚?我说和不太熟的人结婚应该会很开心。”这种本来应该属于末世纪的颓废我们在刚刚分娩安妮宝贝的小说里屡见不鲜,但以这种旗帜鲜明的垮掉派形式在MLA音乐中出现却是第一次。
《我们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无法停止抽烟》,这或许会是MLA至今为止最受国内文艺青年们追捧的一张专辑。这不仅在于他们的歌词足够直白讽刺——实际上,懂得粤语的歌迷还是少数,且据笔者观察,粤语方言区的歌迷对他们的感冒程度远不及北方。但让人吃惊的是,MLA的第三张专辑竟有如此大比重的法语。在此之前,从网络上传播的MLA的一些小样里,我们仅能知道的只是他们对于NICO&地下丝绒的热爱,但在这张专辑中展露的对法国文化的玩味确实毫无预兆地让人咂舌。由于笔者忝在《南方都市报》撰写一介绍法语音乐的专栏,有不少朋友都来问我说专辑中的法语歌词是什么意思,但其实他们的创意并非简单地停留在语言的表面上。Intro里《j'ai peur》口白的阿雪,让人恍然大悟地知道原来她早在《白田购物中心》时就已经小试牛刀了。之后的《japan实瓜》则相当甜蜜,“You said 'je pense a toi', but I said 'Japan 實瓜'”(意为:“你说‘我想你’,但我说‘JAPAN实瓜’”),这种小浪漫通过简单的人物对白边塑造了足够让听者遐想的场景。最让人惊喜的还是《美孚根斯堡与白田珍宝金》,暂不说其歌曲内容怎样,单是吉他拨弦下的简单吟唱再配以两人充满浪漫的诗白,还有曼妙的口琴与玩具小钢琴,这些就足够让人陶醉的不能自已了。细究之下,终于读懂了歌名的意思。根斯堡和珍宝金是法国流行歌坛最富盛名的一对夫妻,即Serge Gainsbourg和Jane Birkin(普通话翻译一般为塞尔日·甘斯堡、简·伯金),前者是已逝法国流行音乐教父,有“法国猫王”之称,涉及音乐、诗歌、舞台剧、导演等几乎所有艺术领域;而简·伯金作为他的“后妻”,同样也是法国著名的演员、歌手,两人合唱的“情欲之歌”《Je t'aime, moi non plus》因歌词太过露骨还一度成为禁曲。从上世纪六十年代一直红到今天的他们,虽然甘斯堡早已逝世,但简·伯金还在孜孜不倦地唱着歌,去年仍有新专辑发行。当你了解了这些背景,再对香港的地理环境稍有了解的话(美孚区、白田区都是香港的居民区),才会更明白什么叫做“我们是香港最后一群缺乏社交技巧的诗人,我们是演奏家、思想家;我们是迷失在森林里的旅人,在同样不仁慈的善良与邪恶之间,与潮人抗衡;我们喝着凉茶听着音乐,大口大口地把烟喷到天上,日出日落,我们如在巴黎法国。”
这也是“我们在炎热与抑郁的办公室,无法停止写诗”的真正含义。这一刻,我们随着MLA的音乐,嬉皮士式地跳出了这个石头森林。
我可以自豪地说,自己是随着my little airport一起成长的。当他们高举《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旗帜时,我在每个周末的午后都会随意去造访广州打口天堂“第一印象”;当他们高唱《Gi Gi Leung Is Dead》的时候,我也适时地感慨着青春的凋零和衰亡;当《毕业变成失业》作为时代性话题呈现在每个年轻人面前时,我又正好处在大学毕业后家里蹲的状况。当然,事后我在采访阿P的另一位好友Oliver时得知,阿P本人在TVB8频道工作,而Nicole则任职于一家杂志社,因此这首歌纯粹是代社会立言罢了,不过my little airport的济世情怀依旧值得嘉奖。
从港产小文艺青年的单纯可爱,到今天发泄着最后一丝青春期自恋和任性的情绪,my little airport的改变是显然意见的。上张专辑中,他们就改用摇滚乐配置进行着隐性的渲泄,香港乐评人袁智聪用“清新呛喉”来形容,但这一说法如今已说不通了。尽管他们呛喉依旧,但至少清新的成色已经弱了许多,更多的忧伤和怨愤占了歌曲的极大元素。如《Indie悲曲》这种赤裸裸的对独立音乐艰难处境的描述,这在my little airport之前的歌中是不可想象的。与之相匹配的是专辑编曲越来越摇滚化,朋克的概念进一步衍生,刻意而为之的粗糙演奏依然获得了大家的追捧,如《让我搭一班会爆炸的飞机》从技术的角度来说是拙劣的,但显然这种“故意”的拙劣以奇兵之势赢得漂亮。
当然,作为MLA出道至今最为之称道的杀手锏,卡西欧电子琴同样抢眼。在《悲伤的采购》中,阿P再次把Casio发挥到极限,迪士高式的节奏尽情地自我嘲讽和戏谑,仅凭一人之力便勾勒了如此凄凄惨惨之景:“订了一季,又到下季。为何人大了就要成为工作的奴隶?最爱做的不可发挥,我的感觉,逐渐流逝。从前曾说过要如何欣赏世界的美丽,现在只懂得放假去消费。如果继续这样,我还是我吗?我还喜欢我吗?或者我应该死去吧,总好过变得更差。”这几乎是每一个刚从学校毕业、独自一人继续离乡背井地在一个陌生城市为生活白手起家的情景。如果再加上一些物价飞涨、通货膨胀的后续报道,这首歌更加能够作为年轻人的心声。尤其是在快节奏的南方,如和香港比邻的城市广州,会更加体会到物质至上的社会文化对个人空间的无限量压缩。
每张专辑里,MLA都会保留一首三拍子的歌曲,而这次是更加精彩的《和陈五MSN》,同样的Casio搞定一切编曲,键盘演奏相当精彩,“我说我们不如结婚,但结婚之后要分开住分开睡。然后你问那为什么要结婚?我说和不太熟的人结婚应该会很开心。”这种本来应该属于末世纪的颓废我们在刚刚分娩安妮宝贝的小说里屡见不鲜,但以这种旗帜鲜明的垮掉派形式在MLA音乐中出现却是第一次。
《我们在炎热与抑郁的夏天,无法停止抽烟》,这或许会是MLA至今为止最受国内文艺青年们追捧的一张专辑。这不仅在于他们的歌词足够直白讽刺——实际上,懂得粤语的歌迷还是少数,且据笔者观察,粤语方言区的歌迷对他们的感冒程度远不及北方。但让人吃惊的是,MLA的第三张专辑竟有如此大比重的法语。在此之前,从网络上传播的MLA的一些小样里,我们仅能知道的只是他们对于NICO&地下丝绒的热爱,但在这张专辑中展露的对法国文化的玩味确实毫无预兆地让人咂舌。由于笔者忝在《南方都市报》撰写一介绍法语音乐的专栏,有不少朋友都来问我说专辑中的法语歌词是什么意思,但其实他们的创意并非简单地停留在语言的表面上。Intro里《j'ai peur》口白的阿雪,让人恍然大悟地知道原来她早在《白田购物中心》时就已经小试牛刀了。之后的《japan实瓜》则相当甜蜜,“You said 'je pense a toi', but I said 'Japan 實瓜'”(意为:“你说‘我想你’,但我说‘JAPAN实瓜’”),这种小浪漫通过简单的人物对白边塑造了足够让听者遐想的场景。最让人惊喜的还是《美孚根斯堡与白田珍宝金》,暂不说其歌曲内容怎样,单是吉他拨弦下的简单吟唱再配以两人充满浪漫的诗白,还有曼妙的口琴与玩具小钢琴,这些就足够让人陶醉的不能自已了。细究之下,终于读懂了歌名的意思。根斯堡和珍宝金是法国流行歌坛最富盛名的一对夫妻,即Serge Gainsbourg和Jane Birkin(普通话翻译一般为塞尔日·甘斯堡、简·伯金),前者是已逝法国流行音乐教父,有“法国猫王”之称,涉及音乐、诗歌、舞台剧、导演等几乎所有艺术领域;而简·伯金作为他的“后妻”,同样也是法国著名的演员、歌手,两人合唱的“情欲之歌”《Je t'aime, moi non plus》因歌词太过露骨还一度成为禁曲。从上世纪六十年代一直红到今天的他们,虽然甘斯堡早已逝世,但简·伯金还在孜孜不倦地唱着歌,去年仍有新专辑发行。当你了解了这些背景,再对香港的地理环境稍有了解的话(美孚区、白田区都是香港的居民区),才会更明白什么叫做“我们是香港最后一群缺乏社交技巧的诗人,我们是演奏家、思想家;我们是迷失在森林里的旅人,在同样不仁慈的善良与邪恶之间,与潮人抗衡;我们喝着凉茶听着音乐,大口大口地把烟喷到天上,日出日落,我们如在巴黎法国。”
这也是“我们在炎热与抑郁的办公室,无法停止写诗”的真正含义。这一刻,我们随着MLA的音乐,嬉皮士式地跳出了这个石头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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