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演出】陈绮贞：我想今夜就这样吧！

本来，以下的文字该提早见面的。还是推迟到2010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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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的最后一天。还残留着昨夜电影的画面，挥之不去。明明是一部影评很烂的电影。同样，我的2009年也很烂，工作压抑到无处可淘，一年搬了2次家，不知不觉间成了所谓的宅女剩女月光族。现在，可以回忆起来的，是我疯狂的10月+11月。
这辈子都没有为某件事如此地执着过。忘了从哪里获得的消息了，可能是报纸，也可能是豆瓣。当看到她要来开演唱会的消息时，只是觉得我应该会去看的。于是加了Q，参加了歌友会团购。至今都想不到当时的动力是什么。就是觉得我要去。为什么不去呢。看到消息的那一刻，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而那一刻之前，我甚至连《太阳》的专辑都没有听完，也没有特别的印象；我甚至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听她的歌，放假回家居然发现家里还有一盘《华丽的冒险》，我的卓越收藏夹里是她的专辑收录。回想起她的歌，居然是《pussy》这首歌。这一天，是2009年9月初的某一天。
意外地从豆瓣得知她的签售会消息，以及《太阳》四川版的发行。于是去电台预购了。也是一瞬间做出的决定。为什么不呢？午休时间，又奔波了两趟才拿到CD。本来没有打算去签售会现场，奔三的人不该去凑这个热闹。何况，拿到CD几天都没拆开过，也谈不上听歌。依然是在线听歌，《西风的话》《小小校歌》《下个星期去英国》《慢歌》《小步舞曲》。直到有一天，先后有两个网友拜托我帮忙签售，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同意了。这一天，离她来到成都还有一个星期。
早早的到了书城。人不算多。等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我才开始排号，第158号。工作人员X+Y+Z次调整排队的顺序，我顺从地接受着他们的一次次安排，站在人群中我孤身一人抱着几张CD，和那个号牌。前后左右东西南北，都是80后90后的小朋友，她们的青春就和她们的笑脸一样灿烂。帮忙前面的MM守了一会儿位置，于是聊上了天，在稍冷的天气中捱过每分每秒。曾经有那么一秒，我有点想走了，站了太久，没有吃早饭+午饭，没有时间上厕所，整个人觉得是一种孤单的等待，不知道结果的等待。之所以说不知道结果，是传说签售会会改成盖章会。的确，还不到中午，书店门口已经占满了人，远远超过里三层外三层的框架。的确，这次她的成都之行，我看过那个行程，堪比总统的时间表，每分每秒都掐的很紧张，本来中午的签售会就推迟到下午3点，而后她又要参加别的活动，让人捏一把汗。唯一让我决定等候下去的原因是，无意间听到昨晚她在电台的访谈，听到那关键的一句：明天一定会签名的。更何况，我手里还有网友和朋友的委托，我不能走。书店反复播放着《一首歌，让你带回去》，心里却是空荡荡的呃。
她来了，15点20分。此时，我已经等了5个小时了。没有坐。没有吃饭。人群，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我和MM数过，绝对不下1000人。我很庆幸，我是158号，而已。听说第一个幸运儿获得了一个拥抱。我不在乎，能看到人已经不错了。我的想法一点点地在退去，不在乎签名，只在乎看一眼就好。
真的入场了。心里有点紧张。就这个时候，我大概还有20米的距离。她突然站到了桌子上，开始讲话。我忘记了她说什么了，好像说的是谢谢，大家辛苦了，之类。我愣了一下，突然想到自己包里有卡片机，于是想拍她，可是保安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于是死死拽住我的手臂。后面的MM又激动地抱着我的肩。前面的人头攒动。我的海拔又不够高。她下去了。就这样我的照片里有一群人头，最远的那个，才是她。
                
                
轮到我的时候，工作人员拿去我的CD，不由分说的“赶”我到另一端。我傻傻地盯着我的CD在他们的手中传递，跟随着CD而移动，走到她的面前时，我迟疑地挺了一下，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哦”。她居然听到了，停了一下，抬头回了我一句——不好意思，我忘记了。现在，对那一刻的记忆很模糊。好像在不到一秒之内一切都结束了。我走了，回头，她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之中。前面的MM告诉我，cheer主动和她握手和说话了。有那么一点，嫉妒。随后，去了朋友那里，对那天的经历，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又摸摸那CD，看了看那签名。这一天，是2009年10月24日。
11月的演唱会很多。很不凑巧，我和朋友都参加了。可是，我最在乎的便是她的。燕姿的，是推迟到最后几天才买的。陶喆直接买的黄牛票。从《太阳》专辑开始，每天晚上回到家就开始听歌，背歌词。后来，下载了北京演唱会的歌单，最后一周更是照着歌单一首首的记，甚至上班的时候也唱上几句。我是歌词盲，唱歌调子总在三环之外。我听歌从来都只是泛泛的听，除了在学校时学校必备的歌曲，我从来都没有记过一首歌的歌词。这次破天荒的，我陶醉在这些歌词之中。最初，我对《太阳》专辑的印象停留在《下个星期去英国》。但是，听的多了，《鱼》成了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歌。我喜欢《躺在你的衣柜》《告诉我》《九份的咖啡店 》《after 17》《我亲爱的偏执狂 》《孤独》……喜欢一遍遍的听，按重播键。
演唱会当天。我很早就到了。昨天还是晴空万里，那天却是寒风阵阵。等了朋友一个多小时，还好可以和momo短信聊天。破天荒的，买了一根荧光棒。绕着场馆走了一圈，工作人员在馆后吃盒饭，保安站立在门口。我想她应该在里面做着LIVE前最后的准备。我没有朝里面打望，也没有幻想任何和LIVE有关的任何东西。我害怕多日的期待最后是失望。
终于进场。除了内场，外场的人少的让我惊讶。谁买走了那些票，又让那些位置空空也？位置很偏。舞台看上去很简陋。心里开始有些失望。我很想进入内场，虽然我知道那个票价就是我一个月的工资。我在购买票的时候，我确定我还没有为她的LIVE疯狂到如此无法过活的地步。
舞台简陋是一个假象。我突然想到，幕布之后才可能是真的舞台。可是，进场的人还是没有大面积的增加，不如我之前在省体看演唱会的人气。五月天开场前上座率是九成，开场后整个场挤爆；奶茶最便宜的票都是380，尽管如此我还是只买到了倒数几排的位置。尽管很多人说她在《华丽的冒险》之后成了主流歌手了，但是在我看来，她在成都依然是小众而已。《成都商报》天天都有她演唱会预告的消息，可是，除了我之外，办公室没有人会讨论她。不过，主流和小众只是媒体和歌迷给予她的标签而已，我只是听众者之一。我不介意，无论她是陈绮贞，还是陈装装，如果不再喜欢她，只能说我们自己变了。我不喜欢称呼她为陈老师，我就叫她陈绮贞，或cheer。
演唱会开始的时候，我和朋友奔到外场的第五六排位置，本来可以更走近，我矜持了一下。演唱会果然按照北京演唱会的歌单进行，除了安可部分有部分变化。当《手的预言》响起的时候，我的手便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录制的视频抖的几乎看不下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的确是开心的无法呼吸，无法安稳举起我手中的相机。我在人群面前属于那种不容易放开的人。朋友不熟悉她的新歌，静静的坐着，可是我无法停止与她前进的步伐，一首首跟着唱，后来索性站起来不想再坐下去。有点遗憾的是，安可到最后，我才想到离开位置，冲到外场第一排的走廊。只要自己high就好，为什么在乎别人？有没有位置又有什么关系？
                
                
                
                
按照约定，给朵儿打电话放了两首歌，其中包括我最喜欢的《下个星期去英国》。终场音乐会是《灵感》，我开始打电话给momo。就是想给她打电话。加上安可部分，我不记得自己总共给momo打了几次电话，没有1个小时，也至少有30分钟吧。在唱《距离》之前，她说，她有一个朋友住院不能来现场看她的演唱会，于是她马上打电话给朋友听她的LIVE，并让我们记得给朋友打电话。那个时候，我和momo正在通话，我心里好开心。她说，文艺就是不让别人知道来看陈绮贞的演唱会。大家笑场。可我知道，演唱会是需要和那些真正喜欢她的人一起分享的。不喜欢她的人，不值得我打电话。喜欢她的人，长途又有什么关系，我早早就充了一百的话费，手机电量保持充足。
                
                
                
                
                
                
                
                
演唱会总是一连串的遗憾。我可以抱怨我的位置不够好。我可以抱怨全场的气氛不够high。我可以抱怨这场演出就是北京的翻版。我鄙视那些屯票搞假宣传的人，我鄙视媒体抄袭北京场的报道。可是，我是全身心投入进去了。内场的大家也是。大家呼唤着不同的歌曲，《女明星》《一起去游泳》此起彼伏。过了这么久，我已经记不得最熟悉的某个场景了，我只记得我很喜欢她唱着《1234567》《吉他手》，狂奔跳舞的她，喜欢唱着《下个星期去英国》的她，喜欢光着脚唱《鱼》的她，喜欢和乐队飚歌的她。喜欢看着她唱着《太阳》冉冉升起的她，喜欢戴着面具的她，喜欢戴着机车帽的她。小虎和他的团队为她打造了一个属于她的演唱会。有点华丽，但还是她。拿着吉他的她。我喜欢她的乐队。如果说这场演唱会有什么，那我其实有20%的时间一直在关注她的乐队。小虎是一个让人嫉妒的男人，守护着她。他的吉他独奏让人发狂。王雁盟太帅了，《下个星期去英国》前，她换衣服的时候，他长长的那段手风琴独奏，我至今还深深留着我的脑海之中。林羿妏，我开场不久就发现她了。太有个性的贝司手了，我喜欢她极了。后来听说陈升也经常和陈绮贞抢林羿妏。还有陈建骐，很有才，而且，太帅了。
                
                
                
                
                
                
                
                
她的每次安可结束，都像是逃一般的飞回后台，然后再出现。最后一次安可，《会不会》。视频拍的很烂，但是整首，属于成都场的歌，至今是我的手机铃声。每次听到音乐响起，我都舍不得去接电话，很想听完，也不会觉得腻。主要听到这首歌，就会想到那天，2009年11月14日。
散场之后，Q群里的不少人见到了她从正门坐车离开。而我，和朋友去红瓦寺吃烧烤。然后，回朋友家。第二天早上起来，有些小雨，漫无目的地出门，想像她可能在做什么。我去了锦里，去了2次宽窄巷子。人很少。我和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我没有打伞。只是走。不停地走。在冷雨天。
后来，觉得要写一篇文字来记录那天，我的2009。其实，演唱会，都只不过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狂欢。与别人无关。
我想今夜就这样吧。就算孤独也无所谓。
                
                
                
                
                
                
我想今夜就这样吧。就算孤独也无所谓。
我想今夜就这样吧。就算孤独也无所谓。
我想今夜就这样吧。就算孤独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