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100分，我是你的量身定制（4）

周五，在办公楼道里碰上小福。我招呼他：“晚上陪我吃个饭。”
“又有人生困惑？”小福一扬眉毛。
“对，就等你来答疑。”
“行，下午有个采访，完事给你电话。”他捏着手机晃了晃，钻进电梯。
小福是隔壁组的业务骨干，脑子灵活，多才多艺。他是我在单位最好的朋友，呃……最佳损友。他自以为是“李大仁”，我们几个姑娘却一致说他是“王小贱”，聪明才智集中体现在嘴贱，外加有那么一点点gay范儿。但不管怎样，他绝对是周围几个异性朋友靠谱男闺蜜榜单上的人选，朋友有任何事情，无论大小，他都适时出现。
常年单身，虽然性取向略显可疑，但应该是直男一枚。
结果晚饭我俩吃单位食堂……
“说吧，啥事？福老师帮你指明方向。”小福帮我取了筷子，递给我，然后坐在我对面。
其实我只是发发牢骚。连续加班多日，空闲时间却贡献给了相亲，家里老妈几乎天天轰炸，生活突然变成这样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是哪里呢？
“你去相亲啊？”小福问。
“对啊，还不止一次呢。这俩月，见过三、四个人了。”
“挺好啊，你看你一大龄女青年……”
“滚，姐还很年轻好吗！”我拿纸巾丢他，这厮嘴里就没好话。
“我说真的，挺好啊，你看都没人给我介绍。”
“行，回头我给你介绍成么？”
“你们都光说不练的。”
“那是您要求高啊，随便一个姑娘我们都不敢介绍给你。”
“我要求才不高，我就要能过日子的。”
我白他一眼，他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信度太低。
“你才是要求高。”小福把话丢还给我。
“我怎么要求高了？”
“你见那几个人，见好几次了吧？有哪个你喜欢么？”
我摇头：“不是那种感觉。哎呀，我不是说人家不好，我看不上人家什么的，我没资格看不上人家。他们都挺优秀的，但是我感觉不对嘛。做朋友挺好的，我觉得相亲也是多认识个朋友的途径，也不错。”
“你是去相亲。”小福一针见血地戳破我试图维持的平衡假象，“见你的人是为了恋爱、结婚目的去的，不是为了多认识个朋友。你不喜欢人家就要尽快说清楚，拖着就是耽误别人时间。说清楚了再说做朋友。”
“太伤人了吧？直接说不喜欢？那要是做不了朋友了呢？”
“做不了就做不了，相亲本来就不是让你去交普通朋友的。你缺朋友么？”他盯着我，“不懂拒绝啊，你。”
“我只是觉得做人应该善良点。”我辩解。
“你这种善良用错地方了。”他不理我噘嘴抗议，继续说，“还有哦，你和你前男友总扯不清的。”
“谁扯不清了？我们现在纯朋友好吗！”
“前男友，听着就暧昧。”
“一点暧昧都没有！男女不能做朋友么？咱俩还是朋友呢。”
“咱俩又没在一起过。”小福笑了，“他要是交女朋友了呢？”
“那就少联系了。”
“你要是能这么想就行。”他说，“不了解你的人会觉得你是因为他才不接受其他人。”
“真不是。我是向前走的人，就是还没遇到适合的人。”
“你知道么，有人说，分了手还能做朋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两个人还在爱着，另一种是在一起的时候不够爱。”小福意味深长地说，“你呢，确实不像是还爱他，估计他也是。那么……”
那么……我一怔，没有想到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曾经的我和阮森，都不够爱对方？我的倔强，他的自私，一段感情若轻易就输给了这些，确实是不够爱的。
那些不能坚定走下去的感情，都是不够的。
那些还不错啊，但是似乎缺点什么，也不是足够的爱情。
那么，爱情是什么？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问我意见，我就说了，你觉得不对也可以。”小福说，“其实你知道我也就是嘴上说你，我自己也没做多好。”
这我倒真是知道的。我俩很像，劝朋友时都逻辑清晰，独善其身时一团乱麻。
“你说的对，我需要和相亲的人说清楚，和我妈也说清楚。”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