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

    宿醉后的凌晨五点出头，我起了身，挠了挠背，摸来我的大皮靴和帽子荒唐的穿戴了起来。我放轻脚步，拔过插销，开了那扇仿古的老旧铁门，眼前的龙眼树只能见到轮廓，上面的天空也没什么起色。
     随手带上门，我拐进了小巷子，这巷口真他妈的暗，不，这哪是暗，是黑的吧。凭着感觉和夹在楼与楼的天空，扶着墙走了进去。感觉脑袋像是注水了一样，咕噜咕噜晃呀晃呀…不清醒，但我竟然会提醒自己前方不远处有一口没盖严的废井，又或者只是个洞而已，要小心。
     走着走着，路也让我走宽了，天空也多了星星，眼前的斜坡旧楼还有树看起来都是灰黑色的，我伸出手，放在眼前，也是灰黑色的，原来我已经融入这画面了。我想如果这是一张画，我在里面怎么看也只能算个人影吧，不配有名字。
     已经可以看到旧家前的高楼了，就在雾后面。突然，村子里的狗都叫了起来，我暗自嘀咕了句：畜生们，怕我就安静点，别吓我。
     终于，我走出了村落，伴随着路灯的昏黄色彩，横跨着我一个人的马路。不，不是马路，是公路！虽然我生肖属马，虽然这一点也不好笑。
     我来到了每天都会经过的三岔路口，左手边的路还是村落小巷，右手边是不算崎岖不算山的山路，一切还是依旧，那我还是照旧走那条冒充山路的山路。昏暗的天，昏暗的树，有点死寂，我假想着如果我在前方十米处回头看到我现在的自己，一定会怕哭的。
     再次踏上水泥路，走着上帝画好的路线，左转，右转，不远处的二楼窗户里散落在外的灯光在这样昏沉的楼房里显得格外应景，真的很美。伴随着铁碰铁的声音，飘来了油烟味，油腻腻的感觉真不好，令人作呕。
     我走到一扇门前，扭了扭脖子，从口袋掏出钥匙，开了门，摘了帽，甩掉笨重的靴…随手拿了桌上的苹果咬了起来，这苹果肯定没洗，因为我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