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岁月的珍贵泪水<3>

第三章 初 恋
一
现在，让我们回到故事的开始，受到母亲偏执极端教育的陈小叶，会跟闻斌如何发展呢？
事实是：整个高二和高三，他们从没单独出去过。斌曾约过几次看电影或逛公园之类，小叶都拒绝了，说：“约会是为了见面，我们在学校天天见面，没必要再去外面呀，我不想影响我们的学习……”
这样的“恋爱”自然没影响到彼此的学习，他们更象朋友，经常在一起讨论学习问题，一起做题目。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小小的浪漫，斌有时会送小叶巧克力，小叶说不能经常吃，会胖，斌也就不经常送；生日时，会互赠小礼物；有时晚自习后，天气突然转凉或下雨，斌会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给小叶遮挡，自己冒雨冲回宿舍；轮到小叶做值日生时，斌会留下来帮小叶一起打扫教室……
有时食堂排队的人特多，斌若在前面偶尔也会帮小叶打饭，但他们并不是象小情侣一样坐到一起吃，斌总是跟一帮男同学混在一起，一起吃饭，下了课一起打球，小叶也总是跟要好的女生在一起，有时看男孩子们打球……
有一件事，小叶挺感动的，斌养着一条宠物变色龙，已养了一年多，斌很喜欢它，常放在课桌里，怕闷坏了它，斌在课桌底板弄了个洞。但小叶说害怕那四脚蛇，斌就毅然将变色龙送给同学了。
二
那时，李天乐想追求姜楚妍，闻斌便心领神会，每次跟小叶待一起做作业、或下课后去哪里，都要小叶叫上楚妍，于是天乐便也颠颠地凑过来，形成一个奇特的四人组合。
但很快，天乐和楚妍便不再跟闻斌他们凑一起了，而是成为“抒情两人秀”——做作业时，两人的头几乎碰到一起；去哪里，也成双成对的，两人紧挨着一起走；没人的时候，两人还会偷偷牵着手。
班里男生背后品论说：“李天乐要登上‘珠穆峰’不是难事，闻斌想跨越‘太平洋’就不容易了。”
——这些该死的嘴毒男生，因为楚妍发育良好，曲线丰满，竟给她取名“珠穆朗玛峰”，而小叶纤细苗条，看似胸前平平，就得名“太平洋”。
闻斌和陈小叶，整个高中时期，并没有真正拉过手，更没有其它亲密举动，除了有一两次“意外”吧。
有一次班里组织春游，直到傍晚，大家点起一堆篝火，然后围坐火旁说话、唱歌、吃东西…… 斌坐在小叶旁边，看着小叶被火光映得红红的脸，是如此美丽、可爱，斌的手臂绕到小叶的背后，慢慢移过去轻轻挨着她的腰背。不过几秒钟，小叶站起来说：“我去拣点柴火过来。”当小叶回来后，斌不好意思再那样做了。
高考结束后，一下觉得好轻松，几个要好的同学便相约骑自行车去郊外玩，斌和小叶都去了。
那天走了很远，沿路的风景也很美，在一个小店吃了中饭后，大家决定休息一下再往回走。
斌跟小叶来到小店后面的一块菜地边，看那些长得绿油油可爱的蔬菜，然后沿着一条小路爬到一座小山坡上，在一棵树旁坐了下来。
他们谈论着能考多少分，上什么学校，想读的专业，说到以后两人将在不同大学读书，不能象现在天天见面。（因为小叶是报考专门的美术学院。）
斌想到以往寒暑假不能见面时，思念的心总是希望假期快点过去，今后可能要分离更长时间才能见一面吧。
离别的话题总让人伤感，斌和小叶，怅然的心似都有种不舍：原来感觉平凡的每一天，现在竟觉是那么美好。他们默默坐着，眺望远处的风景，周围宁静而温暖……
斌看着身旁小叶那柔美、精致的侧面轮廓，微微卷曲的长发柔软地垂着， 偶尔被微风轻轻拂起， 露出一些白皙的脖颈和好看的耳朵……斌想用手去抚摸它们，用嘴唇去亲吻它们，可他不敢。然而青春的冲动、那躁动不安的激流，推着他的头靠近它们，再靠近……他的嘴唇碰触到柔软的发丝、耳垂，他的双臂从侧面抱住了小叶的身体……斌感觉自己的手和身体都在颤抖，心象要跳出胸膛，呼吸也不顺畅了……
从没经历这样场面的小叶那一刻似乎吓呆了，身体僵着，一动不动，等她回过神来，便推开斌，生气地说斌不尊重，侮辱了她。
斌那一刻大概什么心情都有吧——尚未平复的激动以及尴尬、害羞……
上大学后，闻斌有时去陈小叶的学校看她，吃顿饭或看场电影。寒暑假时，斌偶尔也能约小叶出来，但他们最大的突破也就拉拉手。
闻斌不是没有做过进一步的尝试，特别是他的哥们李天乐，那带点炫耀的暗示和煽动——斌知道天乐和楚妍两人高中时就在一起了。都是青春，斌未免也蠢蠢欲动，可是小叶甚至不愿意让斌亲一下她的脸。
小叶说，男人若真心爱一个女人，不会只想着得到她，而是会等待她，而她，将永远不会变心。大学毕业，她要去留学三年，回来后就结婚，如果斌真心爱她，一定会等她到那时。
其实这些堂皇的话不过是母亲教她的，一张白纸般的小叶，未必真理解了那些话的深层含义。
在斌的潜意识里，虽偶感缺憾，但也觉得小叶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女孩——他至少不用担心象他有些同学：为爱情苦恼，被失恋折磨，因为他们的女朋友今天跟他们分了，明天就跟别人好了，而小叶肯定不是这样的女孩。
大学毕业后，学西洋油画的小叶赴法国留学，继续深造她热爱的绘画。法国是小叶向往已久的国度——去卢浮宫瞻仰不朽之世界名家名作，是她从小的梦想。
而学“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的闻斌则进入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成为一名“经理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