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上的光芒

      伍尔夫在芬汉姆学院的花园里，看到了满园春色，那场景和亨利•詹姆斯在《意大利时光》中看到的竟如此相似：
            一阵风不知从哪里吹来，却掀起了新嫩的叶子，
            于是，那满空里便闪闪地亮起了银灰色的光芒。
这银灰色的光芒也在意大利的艳阳下闪亮：
           不过当我坐在花园里，停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去，透过灌木丛的一隙，
           看到红瓦倚碧天，地中海的微风拂过冬青，掀起叶背，现出一片灰色，
           一切仍尽是托斯卡纳，即使是小调奏出的托斯卡纳。
      译到这一段，正想起了《莫迪里阿尼传》中的那一段话。小时候家里常见到月季，而玫瑰是不常见的，却又想弄明白两者的差别，才去翻查资料，终于查到两者的叶片背面是不同的，一是青绿的，一是毛茸茸的灰色。这掀起的叶片，背面便映着阳光变得闪亮，让人想起在北方看到的那些白桦树，也一样在风中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