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麟
王西麟: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很长时间了,以前我就对《夜宴》有看法,对《夜宴》故事本身我持批评态度。我们的作家怎么能拿《夜宴》这样的题材写歌剧?歌剧是可以写的,不是不可以。但是今天中国的老百姓面临着什么?改革的艰难历程。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艺术家应该对这个问题有深刻的认识态度,这个是鲁迅精神,但现在歌剧中没有这个精神,所以我对这个歌剧的题材比较失望。后来又出了《东方红日》,我看了以后,我看不下去了,跑了。说到第五代作曲家,有些人对《东方红日》也很有意见,对《东方红日》的批评比我还激烈。这就涉及很多问题,80年代成长起来的一批知识分子代表人物,他们思想的质朴,他们的人文背景和批判精神丧失了。张艺谋搞《英雄》,郭文景作《东方红日》,说明80年代成长的一些知识分子思想的软弱,批判精神的丧失,我对这两件事都是持批评态度的。
对于第五代曾经有过的贡献我还是很承认的,关键是怎么样不断地提高自己的人文思想,开掘自己的人文资源,提升自己的人格高度,越是在这种金钱污染的情况下,越要提升自己的人格价值,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子应该有的态度。但是他们现在离开这个东西了,远远地离开这个东西了。“朱门酒肉臭”哇。这是非常不良的现象。郭文景也获得很多荣誉称号,我个人这种荣誉称号一个也没有得到,但对于这些称号我是持有看法的,这个称号我不能说不好,但在称号之下怎么能保持自己的艺术良知和人文良知,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在文章里谈到何训田,谈到陈其钢。对陈其钢作品的看法我也早就有了。我想,俄国作家的良知、萧伯纳的良知、米兰·昆德拉的良知,我们都忘记了,这是非常不好的。郭文景已经被音乐学院的四堵墙给封住了,看不到社会的其他方面。音乐界整个的人文背景非常浅薄,历史知识非常浅薄,整个都在钻技术,是非常孱弱的。音乐家不关心思想界,这是非常不好的。不关心思想界,音乐作品怎么会深刻地开掘历史深度哇?这个问题在音乐界很贫乏,音乐作品在人文深度的开掘都非常弱,包括谭盾和陈其钢。陈其钢很脆弱的,包括写女人、写《逝去的时光》,就说明很脆弱。中国历史这么深刻,你们是“文革”以后送出去的,为什么不吸收一些“文革”中的经验教训写一些深刻的作品?他们没有回答历史对他们的深刻要求,也没有思想家批判历史这样的深度,没有思想批判的深度,整个音乐界不是开掘人文背景的深远和人文资源的深度,没有这些开掘音乐是不可能深刻的,是不能达到今天历史要求的。
但话又说回来,我不是强求别人一律听我的,这是创作不是专制,我不是新专制主义者。音乐的进步有着广阔的道路,这是好的,有纯艺术的音乐,有欧洲的音乐,有多种题材形式的音乐,艺术路子很宽,这是好的。但根本的主流是什么?我认为是人类命运关注的作品,是整个艺术的主流,马勒、西贝柳斯,这些人代表着这样的思潮,还有潘德列斯基。潘德列斯基写集中营、写广岛受难者,这就是人类艺术家的良知,整个人类对艺术家良知的呼唤,我认为音乐家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我谈到皇帝戏,我认为电视里面的皇帝戏是非常可耻的,是非常违背历史的。长时间里统统的歌颂皇权,歌颂皇帝一个比一个好。给老百姓散布了极大的毒素,我觉得他们是反历史主义的,知识分子丑陋的东西、软弱的东西和孱弱的东西都出来了,我觉得非常恐怖。我们缺乏横向比较,清朝康熙时代是俄国彼得一世在改革,他把俄国提升到新的时代。彼得一世对俄国的进步有重大贡献。现在总说清朝多好多好,别的不谈是不对的。我认为二月河的皇帝戏是反历史主义的,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现在听不到历史学家的声音。
对于第五代曾经有过的贡献我还是很承认的,关键是怎么样不断地提高自己的人文思想,开掘自己的人文资源,提升自己的人格高度,越是在这种金钱污染的情况下,越要提升自己的人格价值,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子应该有的态度。但是他们现在离开这个东西了,远远地离开这个东西了。“朱门酒肉臭”哇。这是非常不良的现象。郭文景也获得很多荣誉称号,我个人这种荣誉称号一个也没有得到,但对于这些称号我是持有看法的,这个称号我不能说不好,但在称号之下怎么能保持自己的艺术良知和人文良知,这是非常重要的。
我在文章里谈到何训田,谈到陈其钢。对陈其钢作品的看法我也早就有了。我想,俄国作家的良知、萧伯纳的良知、米兰·昆德拉的良知,我们都忘记了,这是非常不好的。郭文景已经被音乐学院的四堵墙给封住了,看不到社会的其他方面。音乐界整个的人文背景非常浅薄,历史知识非常浅薄,整个都在钻技术,是非常孱弱的。音乐家不关心思想界,这是非常不好的。不关心思想界,音乐作品怎么会深刻地开掘历史深度哇?这个问题在音乐界很贫乏,音乐作品在人文深度的开掘都非常弱,包括谭盾和陈其钢。陈其钢很脆弱的,包括写女人、写《逝去的时光》,就说明很脆弱。中国历史这么深刻,你们是“文革”以后送出去的,为什么不吸收一些“文革”中的经验教训写一些深刻的作品?他们没有回答历史对他们的深刻要求,也没有思想家批判历史这样的深度,没有思想批判的深度,整个音乐界不是开掘人文背景的深远和人文资源的深度,没有这些开掘音乐是不可能深刻的,是不能达到今天历史要求的。
但话又说回来,我不是强求别人一律听我的,这是创作不是专制,我不是新专制主义者。音乐的进步有着广阔的道路,这是好的,有纯艺术的音乐,有欧洲的音乐,有多种题材形式的音乐,艺术路子很宽,这是好的。但根本的主流是什么?我认为是人类命运关注的作品,是整个艺术的主流,马勒、西贝柳斯,这些人代表着这样的思潮,还有潘德列斯基。潘德列斯基写集中营、写广岛受难者,这就是人类艺术家的良知,整个人类对艺术家良知的呼唤,我认为音乐家应该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我谈到皇帝戏,我认为电视里面的皇帝戏是非常可耻的,是非常违背历史的。长时间里统统的歌颂皇权,歌颂皇帝一个比一个好。给老百姓散布了极大的毒素,我觉得他们是反历史主义的,知识分子丑陋的东西、软弱的东西和孱弱的东西都出来了,我觉得非常恐怖。我们缺乏横向比较,清朝康熙时代是俄国彼得一世在改革,他把俄国提升到新的时代。彼得一世对俄国的进步有重大贡献。现在总说清朝多好多好,别的不谈是不对的。我认为二月河的皇帝戏是反历史主义的,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现在听不到历史学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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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您的采访呀!王西麟先生说的太好了。
“俄国人要求自己的艺术家置身于人民的苦难之中”,中国也一样啊
王西麟这完全是文革逻辑:先占领意识形态、道德高地,然后就开始对别人进行政治、道德大批判。他要大家吸取文革的教训,但他自己却还在使用大字报写作模式。他所受的文革毒害太深了,而且至今他还没有反思清楚。
一个人能在死人堆里站起来,身未死,并几近完全的成为文革态势的音乐化的记录者,这是大幸。而对于他本人来讲是大悲,他已经牺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