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一想

                
                
徐梦哥电话我 问 萝莉是什么
我在梦里 和周公关系正嗨 懒得搭理他
 问百度
隔了一会 他给我一个短信
你小时候比她们都好看
我这一个激灵就爬起来了
这个惊喜有点大
之后就很惆怅 开始漫长的 阴天之 思想者
按我姥姥的话说 这丫头怎么越长越丑……
话说 某姑娘在一岁到四岁之间是一个正妹
小长发 小纱裙 小皮鞋
白皮肤 大眼睛 小红唇 那叫一个小水灵
整个楼区的爷爷奶奶 都抢着订娃娃亲
之后不知道家里哪个大人做了个梦
说我命里带水 容易溺水
之后就塞进游泳队了
你说 我这小短胳膊 小短腿 教练怎么就收我了
教练姓饭（小时候以为）还挺稀罕我
第一次从水里钻出来 头发太长 跟水鬼一样
晚上就被扣了一个碗 减了个童花头
还因为一堆姑娘就我没哭 被恩准和老师一起看 梅花烙
之后的不归路就这么开始了
每天 除了训练 就是撒丫子的玩啊
晒的那叫 球黑球黑的
训练的时候 禁止家长 探望
要不是二姨娘走后门来看我 实在是 吓到了
估计 我就直接在游泳学校顺便上小学了
一回家 老太太 那个哭呦
幼小的我再笨也知道 应该是破了相了
更何况 老师还给我理了个 圆寸
更麻烦的是 幼儿园 不要我了 个子太大了
老太太 一挥手 在家玩半年 直接上学
由于训练回来 瘦的皮包骨
老太太把家里 所有补品都塞我肚子了
老爷子的鹿茸 人参 补的我 晚上睡觉 鼻子跟小喷泉一样的喷血
可是 训练的时候 一天吃五顿啊 五顿啊
人回来了 训练没了 吃的还是一样勤快
据我爸后来描述 他每次让我少吃点 都会被老太太白眼瞪回去
就好像 当初让我去游泳训练 的人 是他一样
那个时候 同龄的 一起玩的 只剩下 我 梦 为民 和王莹莹 但也分裂了
为民同学 可能因为我的变化太大 破碎了他的小公主梦
渐渐地不理我 你看 小孩子也是很势力的 吧
还是徐梦好 每天带着我 抓蜻蜓 摘向日葵 可我怕他奶奶
他奶奶是老太太用来吓唬我的吃小孩子耳朵的怪奶奶
东北吃饺子 就跟我现在吃面包一样频繁 每次徐奶奶在家一跺饺子馅 我就在家吓得大哭
但是这也没阻止我们伟大的友谊 反正他奶奶也说我姥姥是吃孩子鼻子的老巫婆
我记忆里 有段时间 老爷子住院 大人都上班
就让我 负责给老爷子读报纸 解闷
完全 忽略 我才五岁 我深感责任重大
负责任的 追在八岁的徐梦后面 把隔天的报纸 按个不认识的让他教我 他不会就查字典再教我
以至于 老爷子听到的新闻 根本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
这就是我所有的学前教育了 再想一想 真的只有读报纸
读得好 徐梦就掰一个向日葵给我 但挨骂的就是他 我只管吃
但我奶声奶气一本正经的 奠定了 我喜欢的科目 语文
徐梦是孩子头 他的娃娃兵 也没有人当我是个姐姐
别的丫头玩过家家的好时光 我都和这些秃小子 一起玩什么兵捉贼 我是永恒的二代王
偷地瓜 干过 捞蝌蚪 干过 上树 被姥姥骂回来了 但是撸了好多榆树钱 姥姥给我做饼了
前年回家 在徐梦家看到一张照片 两个平头 黑乎乎两个背心短裤 我说 你和为民么
他 慢条斯理的和我说 那是你 慌得我 赶快把证据销毁掉
 为此付出的代价 老好人徐梦把我扫地出门 一年没理过我
再往后一点 就被塞去上学了貌似哭了一场因为不能和徐梦一个学校
五岁半 没上过学前班 不会十以内加减法
不会跳皮筋 不会踢毽子 小圆寸 嘴硬 不听话 不会唱歌 不写作业
因为完不成数学作业 怕挨打 离家出走 撒谎作业落在家等等
用后脑勺 都可以想象 我的小学有多悲惨 没有一个老师稀罕我
貌似 五年级快毕业了 班里女孩就我一个不是少先队
只有一样 一个姓刁的语文老师 她脾气很不好
她和我说 我是真的 不喜欢你 这个孩子 但我只能拿你的作文当范文
后来想想 我真的不写什么今天天气晴朗 万里无云什么的
写不出来的 我就在考试卷子后面写 我不会
反正 老太太 不关心 我成绩 我不生病 长个子 她就高兴
有惊无险的混到初中 就在小学后面 还是小学那些人
我的日子还是很难过 第一次 考了年级倒数第二
我爹去开家长会 回来铁青着脸 一句话不和我说
其实我觉得我考的挺好 语文 年组第三
然后 老太太 觉得我在学校受气 就给我转学了
因为小舅舅在一家初中当教导主任 那这不就是我家的学校么
我乐呵呵就去了 去了长见识了 寄宿学校果然不一样的
第一次知道什么事染头发 知道什么纹身 知道什么叫打群架 也过早的知道了什么叫堕胎
因为 学校前面是职业学校 还有什么 学校是某某监狱改造的谣言什么的
大家都不学习 我就和语文老师 借武侠小说来看
个性就静了 可能太安静了 眼镜也就带上了 度数倒是上去了 分数还是那些
 现在的丽姐以前是学校的大姐大 我亲眼看着她掌抡抢她男朋友的女生
然后让那个女生 自己脱得就剩内衣 从二楼爬下去 劈腿的男生退学了 原因我不知道
长大后 我再问丽姐 她说根本没有的事 是我记错了 这个 可能么 但我也不再问了
小舅舅怕我学坏 就把我塞到张叔叔那去学画画 结巴的大师兄 总是带着我翻墙
坐在墙头 他 给我一个香瓜或者 其他的 就那么坐着 张叔叔也不说我逃课 因为我师兄就是他儿子
到这个时候 我还没有一个女生朋友 一个也没有
就这么胡闹了两年 我爸出差回来了 第一件事 又是转学
走的时候 大师兄 背着我结结巴巴的和我说 得多和女孩玩 那时候 我还是个小瘦子
我开始不说话 总是因为早饭吃得慢 迟到 但因为我安静 老师并不怎么 苛刻我
更何况 我是转学生 数学依旧不及格 数学老师像个啤酒桶 烫了头的啤酒桶
她暴跳如雷的 和我说 你蒙也得给我蒙上 不许 空白
同桌的小女生 悄悄把答案给我看 我近视看不清楚 总是 抄错
她住姥姥家的楼前 她和我说 我见过你
她喜欢HOT 而我不知道那是谁 一头雾水
这家学校的语文老师像个诗人 总是一甩头 板书不超过四个字 坐着披着外衣 和我们说些有的没得
我在讲台下面 津津有味的看我的言情小说 他伸手 看看我看的封面 一副鄙视的神情
他说 你去看 席绢的 看完席绢的 看于晴的 看完和我讲讲
之后很多个下午 我就在办公室 给他讲故事 他问我 你数学为什么不及格 我说数学不喜欢我
他笑得可开心 他说我 说得好 只要他批语文试卷 我作文里的错字 他都不扣分
我依旧没有女朋友
老太太 一天五顿的吃法 大大 超过了 我成长的需要 我开始吹气球的长体重了
徐梦上了高中 和我说 高中比较好玩 但是 要考试
他看了看 我的成绩单 表情很忧郁
我讨价还价的问有什么好处 徐梦说只有这个鬼样子和小时候一样
他把他的一套古龙送了给我 我说 我下次考试不倒数
我自己计算了一下 数学 物理 我搞不明白 我能考的其实挺多的 政治 化学 语文 英语 计算机
盘算好了 我就开始看我的流星蝴蝶剑
月考成绩出来 班主任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几遍
我们学校 前五十名的学生 能进全市最好的高中 我刚好第五十
班级 第十一 再加上 我是要考美术的特长生 我的成绩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超出我预期的 我爹 买了捷安特当时最贵的山地车 给一个不会骑车子的我
之后就丢了 那个蠢贼 还把赃物绑在我同学家楼道 我只好自己偷回来
后来 我就后悔了 家里人 就开始希望我能考的更好
我和语文老师说 我少了很多 看重要的书得时间 他笑得更开心
他送我很多书 没有什么大作家 各种荒诞的短篇
他建议我和我爸谈谈 他说 说话 是你最好的武器 把你写的说出来
但他后来也后悔了 他和我说 他喜欢我自闭的样子多过 我变成话唠
因为他不知道 我爹 喝多了 就是话篓子
就好像一夜之间 我变得听话了 考试 维持在年组三十名左右 还是用自己的逻辑应付考试
没有女朋友 和一堆男生上学 放学 在心里悄悄鄙视他们谈论的事情 我早已见怪不怪
唯一能和颜色沾边的 也是我费解的事情 涛涛同学喜欢那个时间的我
示好的唯一行为 就是在我关画室灯得时间 从后面抱了我一下
但是 话我没听清楚 至今 有点遗憾
其他的没什么不一样 我就稀里糊涂的 结束了我的九年义务教育
反正 就算喜剧收尾呗 但我爹 坚决不再让我和老太太一起生活
威胁我 要是 不听他的 就把我送到匈牙利去
理由是 越吃越胖 还没女生样子
老太太 第一次没有呛声回去 我晓得 估计彻底破相了
等高中通知书的假期 我没有补课 也没有出去玩
每天 我都回初中 帮语文老师批作业 改作文
然后 他带我 喝酒 难怪 老师总是晕晕的 是个好酒之徒
办公室的桌子里 总有他的心头好
最后的记忆
他和我说 我就觉得 你考完试 还会回来
他还和我说 有一次月考 他提前给了我卷子 可我还是不及格
他问我为啥 我和他说 我不会做啊 又没有答案
他笑的 不行 说 对啊 我也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