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一下沉殇的思路(loading2)
来自:凌Ethereal(明月霜还千山寒)
时代、机构设定、主要历史事件
白(7501~7509):洛长川 沉殇起步时期。为了能拉低速度(防止跳戏),首先默认了东陆是存在一定数量的印刷商的。在起步阶段,书商、出版商、印刷商还未分离,雕版仍然是最主要的印刷方式,内容是经审定的适应科举和世俗文化的作品,没有版权观念。在准入方面,宛州没有自己的出版商,出版商挂名在中州之下,题材受到严格控制。相关文化层面,宛州的职业培训被严令禁止(以较细的行业分工为前提)。文学文化作品并不能为创作者带来收入,但可以成为向世族阶层流动的途径。
苍(7509~7527):洛长川 洛长川购买的古亚塔塔的活字技术在初期声誉作用大于实际推广作用。技术成本较高,面对的技术惯性大。古亚塔塔与洛长川二次相遇提供的机器虽然印刷速度与雕版的差距不大,金属冶炼(可选择的技术路线:木-铜-铅、石)也相对便宜,但还是面临着技术上的缺陷(另,烟墨-油墨也可以作为备选路线)。从需求上说,适应科举的书籍由官方控制,带给洛长川第一桶金的风物风潮退得很快。这些导致洛长川的生意经历了十六年的低迷,依靠邸报的印刷订单维持经营。 洛长川与皇室的争端不再细述。 宛州需要一个自己的文化团体。在洛氏的支持下,宛州商会决定扶持洛长川归宛。洛长川在丧妻后借助宛商的渠道挖到不少皇子们的乱行。通过假死,洛长川携女儿偷偷到达宛州。 在洛长川挣扎生计到至宛前的这十六年间,古亚塔塔和他的伙伴们为了进一步的开发,开始淘汰先前的实验品,使得较多的初级机器进入市场。进一步地,随着新的机器出现,活字与雕版在外观上的差距正在减少(活字会带来版式的革新,比如栏的消失)。水力、石印开始引入印刷机器当中,印刷的成本进一步下降。在新机器(到底要达到怎样的水准还要查资料)的支持下,洛长川开始重振生意。在这一时期,针对职业训堂的支持和反对正在风起云涌。沉殇是较早地支持并开发了这一领域的、也是唯一一家宛州本地的正式出版机构。在已经进入学堂、书院的领域,大多是整理过的重印书籍。
栌(7527~7542):文之弈,车明栌 7524年后,雍对宛州的控制略有削弱,宛州商会经历着阶层的相互对抗,有利于传播的环境正在形成。车明栌一代的年轻人进入沉殇后,倡议并使沉殇提供了一个十分宽明的接受标准,扶持出分属不同阵营的不同小出版物,尽量保持中立。此外,文之弈为代表的大家的加入,标志着经营和所属人开始分离。书商和出版商的界限正在形成,而印刷还没有完全从沉殇的业务里分离。 文之弈给沉殇带来的还有与知识界的广泛交流。自文之弈开始,沉殇开始开发专属于沉殇的资源。沉殇以较高的价格获得最新的版本,并在一定时期内保持市场上的唯一。 在雍对宛州的影响呈幅度变动时,宛州的地下出版机构开始浮出水面。雍王朝对内容的限制大致呈现五年的松紧变动,总体上成为了宛州与雍隐隐相制的晴雨表。雍和宛对舆论的争夺更多体现为限制和敌对:雍强势时期,限制宛的自由势力;宛强势时期,限制中庸派的讨论。无论舆论的重量倾向哪一方,控制和相互敌对都是这一时期的主题。宛州的舆论环境呈现紧绷、表面上的自由和活跃,实质却是限制多于自由、情绪(煽动力)大过理智。这一时期的舆论管制,为之后的解禁奠定了情绪上的基础(“反感、厌恶”)。 然而,宛州对职业训戒地下学院的正式解禁,为新生的出版机构们巩固了需求。 自中宛对抗,“宛-中-宛”的从政及附属曲线从政路线“中-宛-中”不再是大部分人的最优选择。从商会内部各股势力培育自己的分支起,有意识地排斥传统世家的人才选拔标准成为了共识。大量诗赋经义不再流行,文之弈之类来自于北方或东方的思维持续涌入,孕育了各类报刊的先声。
酡(7541~7571):洛嫣,游逢行 环境上,主线体现为政治、思想双向自由的争取、理性的回归,独立之后,体现为审查的实施-反抗-废除,市场的混乱-有序,行会的诞生。 版阙书肆创立于7539年。其创始人之一游逢行(游是)曾是沉殇旗下刊物的主要负责人,因不满于沉殇的过分中立,在好友的劝说下离开沉殇自立门户。古亚塔塔离开南淮后,沉殇不再是最新机器的唯一领先者和尝试者,这为游逢行创造了机会。阶层动荡,新的力量正在改变宛州商会的构成和宛州与雍的关系。版阙明确地支持了欲从底层和文化层改变宛州的人们,旗帜鲜明为版阙带来了声望和争议,使得版阙很快树立了自己的队伍并使之流行。版阙瓜分了沉殇在教学读物和刊物领域的市场。并强势地进入了印刷行业。 这一时期的技术路线表现为:字模,油墨,排字轮盘。
洛嫣于7541年正式接手沉殇。自沉殇迁宛,洛氏成为沉殇的股东之一。在长期的影响下,亲缘、血缘、地缘腐蚀了沉殇的人事管理。洛嫣隐隐意识到了家族与外姓、宛州人与中州人之争将束缚沉殇的发展。此外,面对越来越长的产业链和越来越多的竞争对手,洛嫣预感到沉殇必将有所取舍。还有一个未曾有人称王的领域:谁合并了销售渠道,谁就能长期扼紧行业的咽喉。沉殇在印刷领域已经力不从心了,版阙正在取代沉殇的地位,甚至接手了宛州的货币印刷。而沉殇内部的声音严格地分为两派,以亲缘为中心的一派要求在印刷领域夺回地位,以外姓为中心的一派谴责亲缘派前几年的疏忽怠慢,非要逼迫亲缘派承认自己的过失并加以负责。此外,亲缘派并不看好在商会内部崛起的新势力,外姓派虽阵营各自不同,但始终认为是亲缘派对时局的默不作声,导致他们的市场被版阙分割。外姓派质疑文之弈的“勿妄言”法则,认为就是这一法则正在使沉殇从弄潮儿变成逐流者。
但无论是哪一派,都不同意洛嫣将一部分刊物划出沉殇的管理(他们认为这是舍弃而不是给予他们自由)从而节约资源垄断发行。沉殇内部的声音各不相同,内耗严重,洛嫣十分尴尬。洛嫣的思路是迂回改革,暂时稳住沉殇现有的人事,将新流入沉殇的亲缘派划到印刷业务之中。而后引入绩效评价,慢慢淘汰不做事的人(无论是亲缘还是外姓)。
但游逢行开始与沉殇较劲了。版阙和沉殇的竞争使得沉殇暂时将矛盾转嫁于外。7542年~7545年,沉殇和版阙还主要是在题材上相互比拼(出相近题材的作品)。但7545年后,版阙开始从沉殇挖人,并且抢占沉殇原有的资源,并隐隐地体现出价格战的苗头。7547年春是个多事的春天,沉殇和版阙的价格战达到热潮。沉殇和版阙不惜赔本(罕见的2.5折甚至1折)来将对方打垮,但无疑这并不是一个双赢之举。价格战加重了出版商内部销售与生产的矛盾,慢慢威胁到了资金流。洛嫣和游逢行意识到该叫停了,游逢行却突然病倒,而后被朋友背叛。几乎是同时,他曾经的老师车明栌的指令被错误下达。叫停的指令没被下达,反倒是沉殇的新套书(原本不在疯狂打折之列)被错误运出,沉殇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长期的价格战还使得两家的印刷和内容愈发下降。原本不被他看重的小对手们悄然成长。沉殇和版阙的主事者们开始意识到,他们可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在他们互相仇视的年岁里,有人悄悄潜入了他们的周围并成功地围杀了他们。洛嫣欲和游逢行言和来共同抵抗未知的敌人,车明栌却被逼迫离开沉殇。车明栌对沉殇的最后处理是正确的,但他没有证据来解释为什么会出错,也没有办法避免沉殇对他“养虎为患”(游逢行几乎是在他的指导下成长)的指责。7547年夏末,沉殇和版阙的恶性竞争宣告停止。但洛嫣与游逢行因车明栌之事互生嫌隙,再不相见。
车明栌深感宛州的出版业勃然发展,却没有规约和指引。在商会的支持下,车明栌与朋友们组建了纾文草堂,成为行业管理的代表。作为废除审查的争取者,虽然在恶性竞争事件中蒙受失败,在文之弈的支持下,车明栌仍有足够的资历胜任这一举措(除却文之弈对车明栌的好感,还有他对车能力的理解和期望:在文之弈看来,车圆滑不够,刚直过多,行会对于车来说是更大的挑战,更需要他克服性格里的缺陷)。纾文草堂的职能有行规建设及秩序维护、提供行业信息、扩展宛州出版业声誉、跨域贸易、人员培训等。纾文草堂为代表的行会举办的各类展会,成为宛州的文化盛事。在草创初期,车明栌为宛州出版业划定的第一条规定是净价原则。出版方有权决定是否采取净价;出版方以利润为标准划定价格,销售方必须以此价格销售图书但获得折扣;行会有权接受出版方举报,在销售商不遵循此规则的情况下取消销售商销售资质。打击恶性竞争和维护作者权利成为了纾文草堂这一时期的主题。
缥(7563~7580):行岫,洛天歌 主线:“自由”时代即将来临,娱乐还未成为主题,内部争端的平复,竞争的对向由二转多,对抗:媒体-舆论,舆论-人群,媒体-媒体,媒体-政府,政府-政府。 游逢行死后,洛嫣接手了混乱中的版阙(实际上是入股-这里的伏笔将在之后说明)。行岫依照游之遗嘱寄养在有风塘。因洛嫣未曾出嫁未有子女,宗族将某个偏远亲族的子嗣转入洛嫣名下,以姑侄相称,即后来的洛天歌,族名洛天(洛嫣的族名是洛焉如)。但考证,洛天极有可能是洛兼的遗腹子。 成年之后,本有机会进入宛州最高学府(非之前的宛州州学)的行岫主动退出,反是洛天考入。洛天深造的时间,恰好是行岫在洛嫣的安排下进入沉殇见习的时间。“纸骸”事件看似是作者间的不堪交易,实际上恰好暴露了中洛嫣时代版阙的混乱:洛嫣“在压力下”将洛氏亲族直接插入版阙的最高决策层后,直接激化了两者间的冲突。在冲突后,洛嫣将洛氏子弟撤出,辗转将温和的外姓派插入。在多方争斗后,洛嫣终于收局,对沉殇重新洗牌。事故之下,洛嫣裁撤了原本的亲缘派领袖,将事先培养好的远亲由澜州调回,正式培育沉殇的发行业务,而后调离了外姓派中执意不死不休的乱己者。与之相应,洛嫣与双方的领袖正式放弃实权,进入股东【可能会移到洛子祁的部分,也可能会作为传统放在前面】。版阙在管理层的疲软和懈怠下逐渐掌握到了生机。行岫游历归来与洛天重逢之后,迎接他们的便是一个在沉殇多重限制之下、憋着一口气而这口气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会爆发的状态之下的版阙。在这段时间,版阙的主营刊物《知越》(名字也许会换)与沉殇的《涛荡》正在较劲之时。行岫化名重新回归后,迎接他的便是与洛天交换,行岫进入《涛荡》,洛天进入《知越》。(其他:《石鼓》、《日新》。) 行岫和洛天真正进入行业的时间,宛州已正式在独立的方向上发展了十年。版阙与沉殇由斗争转入竞争后,新的小型书局、书肆层出不穷。在纾文草堂、商会的扶持之下,许多有特色的成功突围。(例子之后再写)敌人已经不再是自己,也不再是对方。成长中的少年们需要面对的是更多的竞争对手和潜在伙伴。怎样在时局中建立自己的人脉和信息网,怎样把握和引导舆论的方向,行岫要更出色一些,而洛天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忽然扭转态势。行岫无时不刻不在轻慢他的好友,又依赖着洛天疏忽职守时玩乐出的人脉和资源。 商会、宛州律政司等对舆论的控制由显归隐。沉-阙的市场崩溃事件给了新生的宛州体制一个极大的教训,也教会他们一点:通过“舆论”的风向,他们可以变相地引导民众、排除异己、掩盖事实。他们可以培养自己的声音,穿插不存在的人和事。这是武器、欺骗,也是面对北方和未来的保护。行岫和洛天面对的最大问题,便是什么时候选择沉默,什么时候选择合作,什么时候选择对立。沉殇不会是商会和官方的好协作者,他们甚至为了自己的发行网络,不惜在商会的容忍限度内最大程度地和宛州商会的对手合作(沉殇的不定在于,一方面喜欢谈文论性,一方面又总在就商言商)。版阙虽然借势而生,是独立风潮的受益者之一。但版阙与生俱来的的尖锐和“不容忍”,即将将版阙带往真正独立的品格和立场。行岫和洛天的理念贡献在于,他们将自己划入“公众之敌”的存在——既不是标榜着公共利益的宛州新政治势力的合作者,也不会是“民众”意志的代言人。“祛民疾,革众聩”,文之弈和游逢行时期的良好传统,正在以另一种形式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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