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搞翻译的老先生们

子明

子明
2009-03-01 15:3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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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子明

    子明 楼主 2009-03-01 15:42:27

    董果良,我一直疑心他是不是通几国文字。托克维尔的《论美国的民主》和《回忆录》由他翻译,以及圣西门的选集也是他翻译,说明他是懂法语的。可是,居然升味准之辅四卷《日本政治史》也是他翻译的。近来更发现他还翻译过《1900—1901年俄国在华军事行动资料》。

  • 豆瓣用户第239801号~禄来

    豆瓣用户第239801号~禄来 2009-03-01 15:46:13

    近代知识分子最令人敬佩的就是学贯中西融会贯通。这与过去做学问总要有家学渊源这种大背景的影响有关。所以当时的老先生们总让人感觉多才多艺。 上次看一个关于近代中国科学技术教育的纪录片,其中有一个清华大学过去的老教员,教的是数学还是物理,但他说话,诗书章句信手拈来,实在令人佩服。 翻译的老先生们,翻得好的我就不说了,个人认为《通论》这本书,高鸿业先生翻译的并不令人满意。

  • 子明

    子明 楼主 2009-03-01 16:00:11

    突然想起来了,斯密的《国富论》,有一个版本王亚南也参与翻译的,而另一个译者:郭大力,翻了好多经济学的书,也是第一个翻译《资本论》的人。在和王一起合作翻译的李嘉图《政治经济学及赋税原理》时,郭还是大夏中学的教员。

    比起苗力田先生主持翻译的亚里士多德来,我更喜欢吴寿彭老先生的文字。此公通希腊文和英文,解放后,因早年加入国民党,在国民政府中任过职,1955年6月肃反时被逮捕。后因一直从事实业,查无劣迹,免于起诉。之后就一直从事翻译工作,1957年后着力于希腊文,尤其是亚里士多德著作翻译。

  • 豆瓣用户第239801号~禄来

    豆瓣用户第239801号~禄来 2009-03-01 16:18:40

    《国富论》的商务汉译名著版本就是王亚南和郭大力翻译的,他们还合作过《资本论》,《李嘉图著作和书信集》,《经济和赋税的原理》的翻译。郭大力本人哲学出身,但后来似乎翻译了很多经济学著作,比如耶方斯的《政治经济学理论》,后来也搞过《资本论》的研究。

  • [已注销]

    [已注销] 2009-03-01 16:56:08

    [内容不可见]

  • 子明

    子明 楼主 2009-03-01 16:59:30

    还有陈康先生译注的柏拉图的《巴曼尼得斯篇》,也是哲学翻译中的典范,研究与翻译,相得益彰。

  • 金馬都

    金馬都 (下舍风萧条,寒草满户庭) 2009-03-01 19:07:18

    周锡卿1915年9月出生于湖南宁乡。1936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管理系,1938年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研究生院获经济学硕士学位。抗日战争爆发后,周锡卿抱着救国之心于1938年返回祖国,先后担任湖南省抗战统一战线工作委员会设计组副组长、长沙行政署秘书、省政府专员,兼湖南《国民日报》总编辑,从事接待盟军工作,以及筹款、筹粮、组织人力支援前线工作,直至抗日战争胜利。1946年5月赴日本东京受聘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担任起诉日本甲级战犯所需人证、物证等的翻译工作。1947年7月至1952年3月在国民党政府“驻日代表团赔偿及归还物资接收委员会”任文秘技术专员。1954年回国。1956年,周锡卿加入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为全国侨联联络委员、欧美同学会会员。1964年在北京外国语专科学校英语系任教。1973年调入我院英语系任教,主讲多种课程,兼二外学报《外语教学》主编、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第一届理事、北京市高校教师职称评定委员会委员。1992年国务院批准给予“早期回国定居做出贡献”的专家津贴。

    周锡卿先生几十年来主要从事高校教育工作与中日文化交流工作,翻译日本史学、经济学等经典著作。主要著作有《现代英语词汇学概论》、《英语词汇学讲义》、《语言学讲义》等,译著有《日本资本主义发展史》、《日本现代史》、《日本经济史》、《管理学概述》等。

    周锡卿先生积极参加各项社会活动,曾先后担任北京市朝阳区第六、七届政协副主席,北京市民革四化委员会主任,民革中央监委会副秘书长、秘书长,民革中央顾问、国务院参事等职。

    周锡卿先生爱国爱党,是与中国共产党“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为民族解放与新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做了大量的积极工作,为我院的建设和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他的不幸逝世是我国翻译界的重大损失,也是我院教育事业的重大损失,他的功绩永载我院发展史册。

  • 金馬都

    金馬都 (下舍风萧条,寒草满户庭) 2009-03-01 19:21:27

    苦译六十年,稿费知多少

    作者:朱曾汶 来源:文汇报

    我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中国的翻译稿费提高得快一点儿,各位译家译得慢一点儿,精一点儿,大家悠着点儿

    施康强先生在《文学翻译:后傅雷时代》一文中用具体例证说明翻译家月收入不足2000元,从而提出翻译稿酬极低的结论。此文深得我心,不独在稿酬问题上,文中有关翻译甘苦的体验都说得极为真切。而青年译者李继宏先生则认为在现代生产工具迅猛发展的情况下,日译8000字不成问题,月薪可达10560 元。(见10月29日《文汇读书周报》)于是我想结合自己的切身经验和体验,来谈一些看法。

    我于1945年秋大学毕业后考入美国华纳影片公司上海分公司宣传部,翌年升任宣传部经理,即开始以麦黛玲笔名写了大量关于好莱坞影片、影星的评价报道文章,资料均取诸于英美电影杂志,这可以说是我从事翻译工作的滥觞。

    我的第一个正规译作是电影剧本《左拉传》,1948年刊登在上海大公报大公园副刊,1984年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单行本。

    1951年华纳公司上海分公司解散,我工作无着,自恃有些外文基础,就开始搞起翻译来,从此走上了漫长的单干翻译道路,如果从1946年算起,至今已有整整六十个年头了。

    这六十年,可以“文革”为界,分前后两个阶段。前阶段我译书甚滥,小说、戏剧、教育,什么都译,抓在篮里就是菜,一共译了15本书,“文革”期间悉数被红卫兵抄走,以后只陆续找回几本。后阶段我改弦易辙,专攻经典社会科学著作,共计为商务印书馆译出了包括“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在内的14本专著(商务编审方生称为我“商务译书最多、贡献最大的一位译者”),如《林肯选集》《杰斐逊选集》《政治中的人性》等等。70岁时,迷上了儿童文学,我白天译童书,晚上译古典,左右逢源,自得其乐。后阶段我一共译了32本书,800万字,加以前阶段15本,150万字,一共47本,950万字。另外我又为解放日报编译了8个连载小说,50万字,加在一起,正好一千万字。

    这一千万字,我一共拿到多少稿费呢?在前阶段,稿费一般是千字5-11元。(傅雷先生20多元是特例,吾辈后生小子是想也不敢想的。)我1958年为作家出版社译《黑帮》,1962年为人民教育出版社译《苏联教育学》,1964年为人民文学出版社译《斯堪的纳维亚短篇小说集》,都是千字7元,倒是像群众出版社这种地方出版社,因为出惊险小说,印数庞大,稿费高达9元,而且一次可拿几个印数定额,像我1956年译的《海底英雄》,薄薄数十页,一次拿了一千多元,在当时可谓是一笔巨款了。

    在后阶段,物价上涨,但稿费并没有跟进。如我1983年为商务译的《林肯选集》,稿费仍只有千字8元,以后20元、30元、40元、50元逐年上升,直到最近几年,21世纪出版社张秋林先生才率先给我开了千字60元,但距国家规定的最高千字80元仍有一段距离。我今年为商务译的《最高法院与宪法》倒是拿了千字80元,但那是因为我对拿再版稿费不抱希望,干脆卖断算了。艰深的社科著作和相对较容易的儿童书一个价,这也说明了我国稿酬制度的不合理。

    这样,我前阶段的稿费收入大概不超过一万元(因为书和稿费清单都没了,只能毛估估),而后阶段则书和清单俱在,总计25万元。(这其中当然包含物价差异,我懒得算,也算不出。)25年25万元,一年一万元,一月八百元,正好是我家半天钟点工的月工资。天哪,“译书最多,贡献最大”的一位译者,收入竟不及一位钟点工,这真是从何说起。

    这样少的稿费,我又是怎样生活的呢?说穿了,我生活不完全依靠稿费,这主要是因为我有个好妻子,她是电台知名播音员,工资较高,她一个人的收入足够全家开支,这样我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安心译书,稿费则作为旅游和高消费品之用。有位青年朋友见我活得“潇洒”,表示希望也学我的样,做职业译者,我向他连连摇手,说除非你家底厚,银行有大笔存款,否则千万别走这条路。要知道,别的不说,仅仅从今年9月份起,我才托政策之福,以“高龄无保障老人”名义,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医保和养老金的甜头呢。所谓“职业”是自封的,其实是无业,“文革”时期就是管我叫“无业游民”,把我呼来喝去,牵着鼻子走的。

    中国稿费低还是高,难道我的切身例子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有人说了,你的工作量太少了,你把工作量大大地提高,稿费不也就大大地多了吗?李继宏先生就是这样做的,他把翻译速度一下子提高到日译8000字(记住,这8000字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初稿,而是不折不扣的成品,可以马上拿出去换钱的),得出了月入 10560元的数字,从而证明稿费不是低了,而高了。他的这种“以量取胜”的策略,有点像给你一个月二万元的“高薪”,但是规定你必须每天做20小时的工作。这能行吗?再说,稿源也是有限的,一般译者不会有那么多约稿。任凭你电脑怎样飞快发展,翻译工作终究是要靠人脑来完成的,这样的超高速度,质量能保证吗?身体吃得消吗?琢磨推敲,涂抹删改(我服膺周克希先生的一句话:好译文是改出来的,改需要时间,大量的时间)这些翻译的必要条件和乐趣都没有了,有的只有一味求快,神经绷紧到了极点——这肯定是不能持久的。用超高的工作量来制造一个虚假的高稿酬现象不会改变中国翻译稿费低的现状,而只会使现状无限期地持续下去。

    我今年83岁了,6月份又患了脑梗,在行将告别我心爱的翻译工作之际,我心中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中国的翻译稿费提高得快一点儿,各位译家译得慢一点儿,精一点儿,大家悠着点儿。

  • [已注销]

    [已注销] 2009-03-01 19:23:35

    [内容不可见]

  • [已注销]

    [已注销] 2009-03-01 19:32:42

    [内容不可见]

  • 子明

    子明 楼主 2009-03-02 12:59:59

    还有一个也姓水的,希腊文翻译家:水建馥,是另一个希腊文大家:罗念生的学生。

  • 子风

    子风 (肥得像只猫) 2009-03-03 06:46:53

    清场。喜欢翻译,喜欢八卦,坐在地板上等着听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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