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烟台一位大师走了——沉痛悼念鲁东大学音乐学院郭任远教授
境格先生不太冷(拙羽斋散人:貂裘换酒也堪豪)
郭老先生于2014年2月28日上午仙逝,享寿87岁。 在通往鲁东大学音乐系的高坡上,常能看到一个矮小精干的瘦老头,骑着当时我们从没见过的特小号自行车,鱼跃般穿梭于人群中。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德高望重的“补丁教授”郭任远。 郭老1927年生于香港,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高等艺术院校视唱练耳约会理事。早年在北平燕京大学音乐系学习,师从马思聪,后赴法留学,毕业于巴黎音乐学院。回国后长期任教于沈阳音乐学院,1993年起直到逝世任鲁东大学音乐教授。 1982年郭老的父母在香港逝世,留下200万的遗产,郭老将大部分捐给全国多家音乐学院,并设立了郭任远教育基金。郭老把一生的金钱和精力都献给了学生和社会,他的妻子儿女都在国外,平日主食是馊米、菜叶,衣服破了自己补,腰带断了自己缝,粘贴乐谱的纸,是八宝粥箱子上的胶带封条。 谁说小城没有大师?真正的大师就是你从未曾有机会跟他交流,但他依然能够影响到你,用他的行动,他的人格,他的精神......十几年前,那个骑着自行车的小瘦老头,你把美好的音符都洒向了这个世界,你依然在快乐的骑着小自行车,免费教着那些孩子们...... 《乐 擘》 蝉鸣 父母唤归 你却剑胆琴心 天水一色 因你归途如虹 披沙拣金 因你育满桃李 筚路蓝缕 你却黑白分明 黑键弹下 你将黑暗踩在脚底 收起黑键 就会带来一片光明 落下白键 你用心灵演绎绝唱 白键升起 你就谱写音符的生命 一双巧手 弹尽百年乐章 一曲礼赞 雕就乐擘登峰 鲁东大学“补丁教授”生活节俭 免费辅导贫困生 生活节俭 夏丹摄影报道走在鲁东大学校园里,从他的衣着打扮上,你很难看出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这个经常穿补丁衣服的是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高等艺术院校视 唱练耳学会理事、鲁东大学艺术学院86岁高龄的郭任远教授。 免费辅导贫困学生 郭任远退休6年后受聘鲁东大学艺术学院终身客座教授,在三尺讲台上用爱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乐章。 “用音乐艺术为人民服务是我人生的追求。”郭任远对教学工作一丝不苟。他因材施教,教学方法灵活多变。学生们说,郭老师是用爱来弹奏每一个音符、每一首乐曲,用爱来引导每一个学生走好自己的艺术人生。 教学之余,郭任远潜心音乐艺术的研究,先后出版了包括钢琴、声乐、管弦乐在内的四部作品集。他的作品“既没有洋洋大观的长篇幅,也没有尖端式的高难度或新技法”,“普通得很”,全部都是“小作”。正是因为“普通”,青少年们不仅能听得懂、记得住,而且有一定演奏基础训练的人就可以直接演奏;弹唱起来既顺手又朗朗上口,非常适合普通人。正是因为这些“小作”,他的作品深受中小学和群众业余团体的欢迎和喜爱。正因为如此,郭任远在80年代被中国音乐家协会吸收为会员,被中国高等艺术院校视唱练耳学会聘为理事。另外,他应邀多次赴中央音乐学院、上海音乐学院等10多所学校讲学,并被一些高校聘为客座教授,同时举办了多场作品演奏会。 与此同时,郭任远还认真辅导在读研究生和准备报考音乐学院本科班或研究生班的考生。对家境贫困的学生,他不仅免收授课费,还提供住宿和资助。 因为年轻时的一次车祸,郭任远现在走路要借助拐杖。一只眼睛因患青光眼,现已失明,只能靠另外一只眼读谱、作曲。他虽已86岁,可始终保持着年轻人的心态,每天除了辅导、健身、读书,更多的时间弹钢琴,在他的楼下经常能听到悠扬悦耳的琴声。 吃捡的菜叶穿补丁衣服 1982年,郭任远的父母去世后,给他留下了200万元的遗产,可他毫不吝惜地将其中的大部分捐给了全国多家音乐学校,每次捐赠都是10多万元。其中给鲁东大学捐赠了价值10多万元的钢琴。 退休后,郭任远每月有3000多元的退休金,再加上平时的授课费,生活可以过得非常舒适安逸,但他却很吝啬地生活着,把节余的钱捐赠给社会。 在郭任远家,除了钢琴、电视、电冰箱、微波炉以外,就是书和乐曲。其中,400盒磁带是他积攒了60多年的心爱宝贝。有人建议他,请个保姆照料生活。而郭任远却宁愿自己照顾自己。 郭任远吃饭比较简单,饭桌上也见不到丢弃的一粒米、一丁点儿馒头渣。夏天米饭馊了,他用凉水多淘几遍,放进微波炉里热一下接着吃。冬天,他把农村路旁丢弃的菜叶捡回来洗干净照样吃。这是郭任远在60年代困难时期养成的习惯。纸箱上的胶带封条通常用刀一划就可以了,而他把胶带轻轻地揭下来,慢慢地卷起来,收集起来贴乐谱用。 他的穿着也很简朴,自己动手补衣服,虽有补丁却很干净。走在校园里,从他的衣着打扮上,你很难看出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在许多人眼里,郭任远是个怪人,“他有钱,却总爱穿打着补丁的衣服”。对此,郭任远不以为然。他说:“我可不是故意这样穿,而是不得不这样。我现在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没有更多的精力关照自己的穿着。好衣服需要保养,要挂好、洗好、熨好。现在我连拿衣服都费劲,觉得生活还是简单点儿好。”其实,郭任远不是没有新衣服,每次参加音乐会,他都会穿上新衣服。 由于腰腿疼的老毛病越来越重,现在郭任远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可他每天坚持骑半小时自行车,这是他从10岁开始养成的习惯。 如今,已是耄耋之年的郭任远仍然用自己的知识和双手演绎着自己的艺术人生。 钢琴·补丁·老教授 老教授现在还有每天骑自行车半小时的习惯,他说,他从10岁开始就一直坚持这样。 鞋子上补丁摞补丁,老教授对此不以为然。 郭任远每天坚持编曲作词,有时会忙到晚上一点多。 郭任远80岁才加入中国共产党,过去他因为出生在香港富豪家庭被视为“成分不好”。 老教授家里的凳子上都绑上了棉垫,这是为了让同学们坐着舒服。 虽然满身补丁衣服,但老教授很受身边的人尊敬。 如痴如醉的老人身边,总会挤满20多个年轻的身影,镜头已经无法装载一屋子人对音乐的痴迷。 27日晚上7点,鲁东大学职工宿舍楼的一个房间里,灯光柔和。 一位满身上下打着补丁的老人正如痴如醉地弹着钢琴。他身后的听众,是20多个同样如痴如醉的大学生。 弹琴的老人叫郭任远,今年85岁,是鲁东大学的终身客座教授。为了学习音乐,他从香港到了当时的北平,又从北平去了法国。从巴黎音乐学院毕业回国后,长期任教于沈阳音乐学院,1993年来到烟台,成为鲁东大学音乐系的客座教授。 郭任远的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都生活在国外,孩子们特别孝顺,都想把他接到自己家中居住,可郭任远不愿离开。 郭任远来到烟台后,免费辅导了很多有音乐天赋的大学生,帮助他们考上了研究生。正在山东师范大学读研究生的杜桂玲就是其中之一。杜桂玲考研前找到了郭任远,那段辅导训练生活她记忆犹新。“郭老师要求很严格,有时候我们弹错了,他就拿着小木板敲打我们几下。他给我们上课不但不收学费,还经常送我们吃的东西。郭老师已经85岁了,我们这些学生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他的饮食,一些变质的食品他都不舍得扔。” 在许多人眼里,郭任远是个怪人,因为他很有钱,却总爱穿打着补丁的衣服。说到这个话题,郭任远很不以为然,他说:“我可不是故意这样穿,是不得不这样。我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了,没有更多的精力关照自己的穿着。穿好衣服就要保养,要挂好、洗好、熨好,现在我连拿衣服都费劲啊,所以觉得生活还是简单点好。”其实,郭任远不是没有新衣服,只要有人请他吃饭,或者去参加音乐会,他每次都会穿上新衣服。现在在他家里,还有学生家长们送的20多顶帽子,但他觉得一顶就足够了。 鲁东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刘泽隆老师是郭任远十几年的邻居了,平时也非常爱好音乐。郭任远在家里授课的时候,他经常去旁听,看到郭任远每次都那么用心地给学生上课,他打心眼里佩服。“85岁了,晚上1点多还经常在作曲,他对音乐太执着了。” 由于腰腿疼的老毛病越来越重,现在郭任远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可他每天都要骑自行车活动半小时,这是他从10岁开始养成的习惯。 郭任远的家里,现在还整整齐齐地摆着积攒了60多年的音乐资料。他说,他会在以后的遗嘱里写清楚,这些资料大部分都要捐献给沈阳音乐学院,因为他在那里整整工作了30年,小部分他要捐献给鲁东大学,因为这里有他很多美好的回忆。 给美好世界多留下美好音符 讲述:郭任远 记录并摄影:峻瑛 他出身香港豪门,就读于燕京大学,赴法国巴黎音乐学院深造,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在沈阳教学四十载,来鲁东大学二十年,他身家百万,却是破衣简行。 走近郭任远教授,走入博爱之海,走入音乐的梦…… 珍珠港事件,催生音乐之梦 1927年,郭任远出生在香港,正是这一年,大革命失败,第一次国共合作破裂,国民党对共产党人进行大规模屠杀及搜捕。“我的初恋是个从武汉逃出的女孩,她说大陆的白色恐怖很厉害,国民党见了共产党就杀,砍了头挂在街边。”初恋是美好的,但郭任远戏称自己当时是“纨绔子弟”,双方家庭条件的巨大差异,导致这“倾城之恋”过早夭折。 当时的香港有“英经理”和“华经理”,如同上海警察局有华籍总探长和英籍总探长。郭任远的父亲是英国公司的“华经理”,做水险、货险等保险生意。抗日战争时期,国外的物质是经香港到广州再到祖国各地,他父亲所在公司因此大发其财,他个人的收入也是水涨船高,“想运货到大陆的,不管用船还是用火车,一买保险我爸就提成。所以我家比较有钱。” 郭任远的母亲是香港勉然小学的校长,8岁的郭任远经常跟着母亲到学校玩,看到有风琴,就跟着学。学琴的事,母亲不支持,有天赋的郭任远也不努力,风琴只算个玩具。谁也不会想到,1941年的珍珠港事件,竟然意外发掘出他音乐方面的潜力,奠定了他一生苦恋音乐的基础。“香港被攻占,学校停课,无家可归,等重新回到家,我突然特别想弹琴,要把心中的压抑和愤怒表现出来,在随后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没白没黑地天天弹琴,八十多首外国名曲往返轮回,我决定学音乐。” 这一想法没得到母亲的支持。郭任远的母亲毕业于广东某学院的西医专业,对没有行医深感遗憾的母亲,坚决让长子郭任远学医,加上当年的香港没有音乐学校,1947年,郭任远考入了香港大学医科。 欧阳予倩之女,开启音乐生涯 1949年,戏剧家欧阳予倩和他女儿与郭沫若、茅盾等民主人士一起在香港等候到北京开会。在此期间,欧阳的女儿与郭任远一起参加了香港大学和教堂举办的音乐会,“她一听我的伴奏,就说我有天才,与众不同。”初次得到女孩青睐的郭任远,下定决心,非学音乐不可。 怀着爱情和音乐双重的梦想,20岁的郭任远,在大二上学期的六月末,独自跑到了北京欧阳的四合院,“我在她家住了两个月左右,同时考上了两所学校,一个是北京国立专科艺术学校,一个是燕京大学。因为燕大是美国人办的,设备师资条件好,就选了燕大,想受更好的教育。” 郭任远于1949年8月进入燕京大学学习,由于他在香港已有一年学历,直接读燕大二年级。事业是顺利的,但爱情之花意外凋落。1950年,欧阳予倩把姑娘嫁给了好朋友田汉的儿子,“正好我爸妈要把我从共产党手中拉出来,我就回了香港。爸妈专门给我开了个感恩会,送我去了英国,同年8月,我进入法国的巴黎音乐学院,一年后,获得试唱练耳班的单科毕业证。” 1951年8月,郭任远从法国回来,在家待了三天就要去广州,“我妈气得把我从英国带回来的手风琴、小提琴、唱机全留下,说你啥也别想带走!” 郭任远到广州参加了一个招聘会,分配他到华南理工学院,他经过反复考虑后,又重入燕大念三年级,期间与广大青年学生一起积极参加抗美援朝的宣传发动工作,创作了《祖国我们坚决保卫您》等歌曲,表达了随时准备上前线的决心。不久,开始了“三反”运动,他被派到乡下去守着“老虎(贪污受贿分子)”,不让他们自杀,每天还要写“三反”快报,没空学音乐。 新中国要有新变化,中央决定全国院系大调整,“我们燕京大学全拆开了,中文系去北大,音乐系直接到天津念音乐学院。1952年8月,我和同学前往新成立的天津音乐学院,也就是后来的中央音乐学院。因为我有一年在法国学习的经历,学校没让我读四年级,而让我教刚成立的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当时的音乐学院是草创,房子是用铁皮壳子做的,夏热冬寒,只能遮风挡雨。条件虽苦,但郭任远看了美国电影《一曲难忘》,肖邦为音乐累得把血吐在钢琴上的情景让他久久难忘,“我很感动,在日记上写我也要做音乐家。” 蜘蛛山未自杀,相信人民相信党 1954年,郭任远的妻子被调到大连文化局基层单位,他舍不得新婚燕尔的妻子,从中央音乐学院不辞而别,跑到大连,在大连文化局所属的业余艺术学校,从事学校工厂的音乐辅导工作。两年后,从中央音乐学院调到沈阳音乐学院的王鹏老师发现了他,跟领导说:“大连有个法国留学生,很有才华,应该调过来。”但大连不同意,最后沈阳派来个音乐老师做交换,才放了郭任远。 1966年,史无前例的“文革”开始了,因为郭任远是从香港来的,被诬告为特务反革命。他因此被关到离沈阳很远的蜘蛛山小学,爱人也关了三个月。 在蜘蛛山小学的郭任远,晚上睡在草上,白天打煤坯、割烧柴,没事就被学生逼迫绕着小学跑。“再让我脱得剩个背心,当时是12月,动辄就拿鞭抽,东北的腊月,滴水成冰,最后冻得我说不出话,鼻涕变冰柱。我们院长———创作了《团结就是力量》名曲的卢肃,就是那时候被打聋的,还吃不饱饭,这时候,我多次想过自杀,经常看着低矮的房梁,想如果扔根草绳上去,就能结束痛苦和耻辱。但我想到毛主席说相信人民相信党,我就不想冤死。”直到1969年8月,“宣布我事出有因,查无实据,我解放了。” 所受的苦难,在郭任远的心里,却成了愉快的事,“孟子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这是因为人经过苦难,心智会更加成熟。任何事有利有弊,从大面上来说,‘文革’是错的,但斗私批修有错吗?人心都有善恶的一面,不改造,恶的会发达,会恶性循环,现在很多贪官污吏,就是缺乏自我反省和到位的组织监督。”但妻子不这样想,她无法释怀“文革”所受的苦难,终于在1980年坚决地离开祖国。已被中国音乐家协会吸收为会员,被中国高等艺术院校视唱练耳学会聘为理事的郭任远不走,他热爱音乐,热爱这个伟大的国家。 1982年,郭任远的父母去世,在香港给他留下了二百多万元的遗产,他把大部分捐给了全国多家音乐学校。沈阳音乐学院的前任党委书记兼院长王瑞江,自愿做郭任远的入党介绍人,他说:“我们党吸收了这样的知识分子,有百利无一弊。”2008年,郭任远成了预备党员,2009年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沈阳音乐学院的党委讨论会上,全票通过。 捐出所有,感谢美好世界 当年对他很好的大连文化局业余学校校长,退休回到烟台,孤身影只的郭任远想离他近一些,“1992年,老校长介绍我到当时的烟台师范学院讲学,1993年正式定居烟台。” 来到原烟台师范学院的郭任远,不仅向学校捐赠了价值十多万元的钢琴,还认真备课,因材施教,由他主讲的和声理论、键盘和声、钢琴曲写作、作品分析、视唱练耳、即兴伴奏等课程,博得了众多音乐学子的爱戴和追随。 教学之余,郭任远还先后正式出版了包括钢琴、声乐、管弦乐在内的四部作品集,举办多场音乐会。他的作品没有尖端式的高难度或新技法,全都是小作,他把小学课文也谱上了美妙的曲子,“清早起来,打开窗户一望,田野一片绿,天空一片蓝,多谢夜里一场大雨,把大地洗得这么新鲜!”这样的歌曲,如何让人不爱? 郭任远家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间客厅,西边是两架并排的钢琴,东边是一壁书和四百盒磁带———这是他攒了六十年的宝贝。近年来因为岁数太大了,他才请了保姆,以前都是自己照顾自己。馊米菜叶是他的主食,衣服破了,自己亲手补,腰带若是断裂,他会缝一下再用,那粘贴乐谱的纸,用的居然是八宝粥箱上的胶带封条———这是他上世纪六十年代困难时期养成的习惯,走在校园的他,完全不像个少爷出身又有不菲收入的老教授。 有人不理解他的做法,他说:“凡是好衣服,打理起来费事又费钱,我这些衣服虽然破旧,但省事又省钱,余下的钱可以用在真正需要的地方。”除音乐外,他还有两样宝贝———电动车和自行车。电动车驮着腰腿不便的他出远门,自行车用来锻炼。 1980年就与他远洋重隔的妻子,一直没回到他的身边,“我不想离婚,不忍心,太伤感情了,”走路要四处摸东西做支点的郭教授,并不觉得自己可怜,“我不让孩子来陪我,他们在国外有自己的事业。他们不止一次叫我去国外,可我舍不得这里啊,这里有我的事业、我的学生和我的历史,还有我喜欢的文学、古诗和党的政策。” “有生之年,我要多培养学生,多作曲,给这个美好的世界多留下一些美好的音符。”郭任远还对身后事做了决定,“我这六十多年保存的资料,大部分我会捐赠给沈阳音乐学院,因为我在那儿整整工作了四十年,一部分捐献给鲁东大学,因为这里有我很多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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