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皇兄(已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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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07:15:20 湖北
马杰在自己的寝宫跪了一天。宫外现在什么情况马杰一无所知,只晓得有一场磅礴的大雨,从日暮一直喧嚣到今朝,昏沉的阴云模糊了黑夜与白天的交接,也揉碎了一次皇权的更替。
待马杰第三次快要晕过去被亲卫敲醒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除雨声外的第二种声音,宫人们屏气噤声,马杰想,死期终于是到了,只是不知道求求情的话,能不能让母妃安度余年。
大皇子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连原本在殿里立着的宫人也被他赶了出去。马杰听闻那人的动静便转了身过去,只是低着头,安安分分地跪着,眼睛瞄到那人的外袍,已经从先前常见的鸦青色换成了深重的玄色。死到临头了,马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脑子里还在没头没尾地想,换了黑色的外袍,那一会儿手刃自己的时候如果血沾了上去,是不是也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又想,其实果然还是黑色衬他的皇兄,不管杀多少人,黑色都能掩盖的很好。
马杰理应喊一声皇兄的,老皇帝子嗣众多,横看竖看,就数大皇子最有个明君的派头,可惜母妃去得早也不受老皇帝待见,二皇子的皇后嫡出的儿子,没什么本事,可会讨老爹的欢心,顺理成章地占着太子的位置。马杰是老皇帝的第八个儿子,母妃出身低微,是老皇帝的一夜逍遥,看出身看能力看老皇帝的眼色心里的称,本没什么可能掺和到徐云峰和太子的嫡长之争中,就连一年前娶的老婆都已经凄凄惨惨地投井而去,连个好名声都没有。在深宫大院里最大的盼头就是哪天老皇帝想起来他这个儿子了高低给他封个小王爷什么的,他就能带着母妃屁颠屁颠地从这口名为皇宫的棺材里跳出去。
可惜天不遂人意。
见马杰像死了一样跪趴在地上不作声,大皇子到先动了,俯下身扯着马杰的衣领把人拽起来。都是熬了一夜的人,大皇子依旧是精神抖擞,反倒是缩了一夜的马杰眼下都是乌青。他不敢直视他的皇兄,微微闭着眼,感觉到面前的人抬起另一只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地刮过马杰颤抖着的眼睑。
在马杰犹豫着自己开口求求情是不是还能为母妃留下一条活路的时候,他抬不起来的脑袋被摁在一只带着冷意的肩膀上,那人还伸出手,去解马杰的绳子。
善心也会回光返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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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07:15:53 湖北
马杰在自己的寝宫跪了一天。宫外现在什么情况马杰一无所知,只晓得有一场磅礴的大雨,从日暮一 马杰在自己的寝宫跪了一天。宫外现在什么情况马杰一无所知,只晓得有一场磅礴的大雨,从日暮一直喧嚣到今朝,昏沉的阴云模糊了黑夜与白天的交接,也揉碎了一次皇权的更替。 待马杰第三次快要晕过去被亲卫敲醒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除雨声外的第二种声音,宫人们屏气噤声,马杰想,死期终于是到了,只是不知道求求情的话,能不能让母妃安度余年。 大皇子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连原本在殿里立着的宫人也被他赶了出去。马杰听闻那人的动静便转了身过去,只是低着头,安安分分地跪着,眼睛瞄到那人的外袍,已经从先前常见的鸦青色换成了深重的玄色。死到临头了,马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脑子里还在没头没尾地想,换了黑色的外袍,那一会儿手刃自己的时候如果血沾了上去,是不是也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又想,其实果然还是黑色衬他的皇兄,不管杀多少人,黑色都能掩盖的很好。 马杰理应喊一声皇兄的,老皇帝子嗣众多,横看竖看,就数大皇子最有个明君的派头,可惜母妃去得早也不受老皇帝待见,二皇子的皇后嫡出的儿子,没什么本事,可会讨老爹的欢心,顺理成章地占着太子的位置。马杰是老皇帝的第八个儿子,母妃出身低微,是老皇帝的一夜逍遥,看出身看能力看老皇帝的眼色心里的称,本没什么可能掺和到徐云峰和太子的嫡长之争中,就连一年前娶的老婆都已经凄凄惨惨地投井而去,连个好名声都没有。在深宫大院里最大的盼头就是哪天老皇帝想起来他这个儿子了高低给他封个小王爷什么的,他就能带着母妃屁颠屁颠地从这口名为皇宫的棺材里跳出去。 可惜天不遂人意。 见马杰像死了一样跪趴在地上不作声,大皇子到先动了,俯下身扯着马杰的衣领把人拽起来。都是熬了一夜的人,大皇子依旧是精神抖擞,反倒是缩了一夜的马杰眼下都是乌青。他不敢直视他的皇兄,微微闭着眼,感觉到面前的人抬起另一只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地刮过马杰颤抖着的眼睑。 在马杰犹豫着自己开口求求情是不是还能为母妃留下一条活路的时候,他抬不起来的脑袋被摁在一只带着冷意的肩膀上,那人还伸出手,去解马杰的绳子。 善心也会回光返照吗? ... mumu其实直到胡建林喝胡酒说胡话的前一刻,马杰心里都还在把他的长兄看作大众朝的救星。
皇帝生辰将临,有官员送了上好的木料子,坚如磐石,香气盈门,就连其上的木纹都像是龙腾九天。皇帝喜的不得了,招了全国的能工巧匠安置在宫里,要好好设计一番。马杰从中领了个前后安排的闲职,就这么认识了胡工。
从江南来的木匠给马杰枯燥无趣的日子添了几份活气儿,两人偶尔约酒,大都是马杰缠着胡工讲讲民间的奇人异事。于是马杰脖子上的那根绳儿就是胡工喝上头了之后,开始谈起他们村里灯花流转之间的皇家秘辛时栓上的。马杰只是在一众皇子里窝囊了点,但也绝不是傻,明里暗里在胡师傅清醒的时候探了口风,又想了想近几年父皇对他皇兄的态度,心里就开始埋了颗摸不到引线的火药桶。
大皇子时常来马杰这儿坐坐。马杰的寝宫是大皇子安排的,两人的地方隔着三四道墙,其实走个回廊拐个弯儿就到。若是往常,马杰是欢迎他皇兄的。老皇帝确实子嗣众多,他马杰混在王子王孙里就好像是泥牛入海,连每岁的赏赐都是捡其他人剩下的。马杰的母妃常常告诫马杰要知足,少掺和老大老二的明争暗斗。马杰点头,马杰知晓,马杰看徐云峰看得五迷三道。
在马杰少有的几次朝堂旁听里,留下的最多的印象就是原来宫人们平日念叨的菜市场集日是这副光景——七八张嘴同时开炮,三两笏板上下纷飞,顶头上的老皇帝在闹市中瞌睡打得安然自若,若不是偶尔会有大皇子出来天花乱坠一番,马杰怕是要觉得只有在暴风骤雨中还能睡得如老鸡啄米一般才最有资格坐那个位子。
下朝的时候马杰站得脚麻,哆哆嗦嗦地抖着步子,左脚踩右脚,全靠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才没在大殿前让皇家颜面扫尽。马杰偏头一看,哎呀,真是大水避开了龙王庙,一家人想着一家人!大皇子春风拂面,问他从那儿学得这土话。马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夫子教的书也有背,所以偶尔蹲墙角听宫人们闲谈也听有趣的。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目光下移,是蹲得时间长了,所以腿脚不好?马杰脸涨得快赶上身后的大红宫灯了,头也摇得跟那被风吹动的灯笼一样一样的。
所以马杰明面上在朝堂上当宫柱子闷声,心里的称早就偷偷偏向了大皇子。但是现在好了,简直是晴天霹雳了,他皇兄不是他皇兄了,大众朝的紫微星就这么陨落了。马杰头痛,马杰心酸,马杰辗转反侧,拉着胡工彻夜长谈。胡工艺高人胆大,一拍大腿,脑子里都是封建仁义,说什么都要支持大统,还说马杰作为皇室中人,怎能看着鸠占鹊巢,沐猴而冠?马杰听着晕晕乎乎的,差点就跟着胡工走了,步子已经迈了一半了,又急忙撤回来。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神仙打架小人退散!胡工你可不要意气用事!搞不好就身首异处了呀!两人正要理论呢,外面亲兵就来了,押走了胡建林绑起了马杰,站在远处了徐云峰微微叹气,摔杯为号,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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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07:16:20 湖北
马杰在自己的寝宫跪了一天。宫外现在什么情况马杰一无所知,只晓得有一场磅礴的大雨,从日暮一 马杰在自己的寝宫跪了一天。宫外现在什么情况马杰一无所知,只晓得有一场磅礴的大雨,从日暮一直喧嚣到今朝,昏沉的阴云模糊了黑夜与白天的交接,也揉碎了一次皇权的更替。 待马杰第三次快要晕过去被亲卫敲醒的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除雨声外的第二种声音,宫人们屏气噤声,马杰想,死期终于是到了,只是不知道求求情的话,能不能让母妃安度余年。 大皇子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连原本在殿里立着的宫人也被他赶了出去。马杰听闻那人的动静便转了身过去,只是低着头,安安分分地跪着,眼睛瞄到那人的外袍,已经从先前常见的鸦青色换成了深重的玄色。死到临头了,马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脑子里还在没头没尾地想,换了黑色的外袍,那一会儿手刃自己的时候如果血沾了上去,是不是也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又想,其实果然还是黑色衬他的皇兄,不管杀多少人,黑色都能掩盖的很好。 马杰理应喊一声皇兄的,老皇帝子嗣众多,横看竖看,就数大皇子最有个明君的派头,可惜母妃去得早也不受老皇帝待见,二皇子的皇后嫡出的儿子,没什么本事,可会讨老爹的欢心,顺理成章地占着太子的位置。马杰是老皇帝的第八个儿子,母妃出身低微,是老皇帝的一夜逍遥,看出身看能力看老皇帝的眼色心里的称,本没什么可能掺和到徐云峰和太子的嫡长之争中,就连一年前娶的老婆都已经凄凄惨惨地投井而去,连个好名声都没有。在深宫大院里最大的盼头就是哪天老皇帝想起来他这个儿子了高低给他封个小王爷什么的,他就能带着母妃屁颠屁颠地从这口名为皇宫的棺材里跳出去。 可惜天不遂人意。 见马杰像死了一样跪趴在地上不作声,大皇子到先动了,俯下身扯着马杰的衣领把人拽起来。都是熬了一夜的人,大皇子依旧是精神抖擞,反倒是缩了一夜的马杰眼下都是乌青。他不敢直视他的皇兄,微微闭着眼,感觉到面前的人抬起另一只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柔地刮过马杰颤抖着的眼睑。 在马杰犹豫着自己开口求求情是不是还能为母妃留下一条活路的时候,他抬不起来的脑袋被摁在一只带着冷意的肩膀上,那人还伸出手,去解马杰的绳子。 善心也会回光返照吗? ... mumu其实直到胡建林喝胡酒说胡话的前一刻,马杰心里都还在把他的长兄看作大众朝的救星。
皇帝生辰将临,有官员送了上好的木料子,坚如磐石,香气盈门,就连其上的木纹都像是龙腾九天。皇帝喜的不得了,招了全国的能工巧匠安置在宫里,要好好设计一番。马杰从中领了个前后安排的闲职,就这么认识了胡工。
从江南来的木匠给马杰枯燥无趣的日子添了几份活气儿,两人偶尔约酒,大都是马杰缠着胡工讲讲民间的奇人异事。于是马杰脖子上的那根绳儿就是胡工喝上头了之后,开始谈起他们村里灯花流转之间的皇家秘辛时栓上的。马杰只是在一众皇子里窝囊了点,但也绝不是傻,明里暗里在胡师傅清醒的时候探了口风,又想了想近几年父皇对他皇兄的态度,心里就开始埋了颗摸不到引线的火药桶。
大皇子时常来马杰这儿坐坐。马杰的寝宫是大皇子安排的,两人的地方隔着三四道墙,其实走个回廊拐个弯儿就到。若是往常,马杰是欢迎他皇兄的。老皇帝确实子嗣众多,他马杰混在王子王孙里就好像是泥牛入海,连每岁的赏赐都是捡其他人剩下的。马杰的母妃常常告诫马杰要知足,少掺和老大老二的明争暗斗。马杰点头,马杰知晓,马杰看徐云峰看得五迷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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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07:17:28 湖北
其实直到胡建林喝胡酒说胡话的前一刻,马杰心里都还在把他的长兄看作大众朝的救星。 皇帝生辰将 其实直到胡建林喝胡酒说胡话的前一刻,马杰心里都还在把他的长兄看作大众朝的救星。 皇帝生辰将临,有官员送了上好的木料子,坚如磐石,香气盈门,就连其上的木纹都像是龙腾九天。皇帝喜的不得了,招了全国的能工巧匠安置在宫里,要好好设计一番。马杰从中领了个前后安排的闲职,就这么认识了胡工。 从江南来的木匠给马杰枯燥无趣的日子添了几份活气儿,两人偶尔约酒,大都是马杰缠着胡工讲讲民间的奇人异事。于是马杰脖子上的那根绳儿就是胡工喝上头了之后,开始谈起他们村里灯花流转之间的皇家秘辛时栓上的。马杰只是在一众皇子里窝囊了点,但也绝不是傻,明里暗里在胡师傅清醒的时候探了口风,又想了想近几年父皇对他皇兄的态度,心里就开始埋了颗摸不到引线的火药桶。 大皇子时常来马杰这儿坐坐。马杰的寝宫是大皇子安排的,两人的地方隔着三四道墙,其实走个回廊拐个弯儿就到。若是往常,马杰是欢迎他皇兄的。老皇帝确实子嗣众多,他马杰混在王子王孙里就好像是泥牛入海,连每岁的赏赐都是捡其他人剩下的。马杰的母妃常常告诫马杰要知足,少掺和老大老二的明争暗斗。马杰点头,马杰知晓,马杰看徐云峰看得五迷三道。 ... mumu在马杰少有的几次朝堂旁听里,留下的最多的印象就是原来宫人们平日念叨的菜市场集日是这副光景——七八张嘴同时开炮,三两笏板上下纷飞,顶头上的老皇帝在闹市中瞌睡打得安然自若,若不是偶尔会有大皇子出来天花乱坠一番,马杰怕是要觉得只有在暴风骤雨中还能睡得如老鸡啄米一般才最有资格坐那个位子。
下朝的时候马杰站得脚麻,哆哆嗦嗦地抖着步子,左脚踩右脚,全靠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才没在大殿前让皇家颜面扫尽。马杰偏头一看,哎呀,真是大水避开了龙王庙,一家人想着一家人!大皇子春风拂面,问他从那儿学得这土话。马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夫子教的书也有背,所以偶尔蹲墙角听宫人们闲谈也听有趣的。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目光下移,是蹲得时间长了,所以腿脚不好?马杰脸涨得快赶上身后的大红宫灯了,头也摇得跟那被风吹动的灯笼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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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07:17:45 湖北
在马杰少有的几次朝堂旁听里,留下的最多的印象就是原来宫人们平日念叨的菜市场集日是这副光景— 在马杰少有的几次朝堂旁听里,留下的最多的印象就是原来宫人们平日念叨的菜市场集日是这副光景——七八张嘴同时开炮,三两笏板上下纷飞,顶头上的老皇帝在闹市中瞌睡打得安然自若,若不是偶尔会有大皇子出来天花乱坠一番,马杰怕是要觉得只有在暴风骤雨中还能睡得如老鸡啄米一般才最有资格坐那个位子。 下朝的时候马杰站得脚麻,哆哆嗦嗦地抖着步子,左脚踩右脚,全靠旁边的人拉了他一把,才没在大殿前让皇家颜面扫尽。马杰偏头一看,哎呀,真是大水避开了龙王庙,一家人想着一家人!大皇子春风拂面,问他从那儿学得这土话。马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夫子教的书也有背,所以偶尔蹲墙角听宫人们闲谈也听有趣的。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目光下移,是蹲得时间长了,所以腿脚不好?马杰脸涨得快赶上身后的大红宫灯了,头也摇得跟那被风吹动的灯笼一样一样的。 ... mumu所以马杰明面上在朝堂上当宫柱子闷声,心里的称早就偷偷偏向了大皇子。但是现在好了,简直是晴天霹雳了,他皇兄不是他皇兄了,大众朝的紫微星就这么陨落了。马杰头痛,马杰心酸,马杰辗转反侧,拉着胡工彻夜长谈。胡工艺高人胆大,一拍大腿,脑子里都是封建仁义,说什么都要支持大统,还说马杰作为皇室中人,怎能看着鸠占鹊巢,沐猴而冠?马杰听着晕晕乎乎的,差点就跟着胡工走了,步子已经迈了一半了,又急忙撤回来。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神仙打架小人退散!胡工你可不要意气用事!搞不好就身首异处了呀!两人正要理论呢,外面亲兵就来了,押走了胡建林绑起了马杰,站在远处了徐云峰微微叹气,摔杯为号,揭竿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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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07:18:43 湖北
徐云峰也不是天生就有着鸠占鹊巢的野心。他是皇帝的长子,是他还是王爷时候的第一个儿子。徐氏在江南水乡只算得上祖上出过宰相的书香门第,不算一个有权有势的兴旺大家,可也没气力拒绝一个王爷的强取豪夺,只能毁了青梅竹马时节的毁约,送了被王爷瞧上的二公子过去。他小的时候父亲几乎是郁郁寡欢,哪怕王爷来了,都懒得递过去一个笑脸。王爷是喜欢看他父亲这个样子的,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又怎么样,嘴上说着不同意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要委在他身下承欢?
徐云峰第一次察觉到父亲的恨是在父亲小产后,那天王爷很是伤心,下令整个王府素斋七天。但是父亲没有,他脸上除了小产后的疲惫,甚至还带着一丝解脱。年幼的徐云峰不理解父亲的情绪从何而来,父亲拉着他的手,喃喃自语到他不会给他的仇人生下孩子。
那他呢?他不是父王和父亲的孩子吗?
父亲只是看着他笑,摸着他的头让他嘘声。
第二次察觉到父亲的恨是在父王的叔父——也就是当今皇帝驾崩后,一道圣旨,整个王府就搬去了京城。父亲在京城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开始对父王,不,现在应该去称父皇了,阿谀奉承了。他知道父亲有多讨厌父皇,又不理解如今父亲对父皇的讨好。况且在如今的深宫后院里,皇帝并不缺父亲的那一点笑脸了。
此时的他已经十二岁了,作为长子,惊才绝艳,父亲有时会对着他恍惚,自言自语说还好长得像我,才情随他。
徐云峰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但是看父亲的神色,应该不会是他的父皇。让他确认这件事的,除了父亲临终前的话,还有父皇的疑心。哪怕那些风言风语已经被父亲和徐云峰赶尽杀绝,却总有些随着鸟雀四散进宫闱,父皇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给予他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徐云峰冷眼看着他亲爱的父皇将父亲草草埋葬,然后牵着他那个草包二皇子的手,说日后他就是大众朝的太子。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论能力和手段,徐云峰才是最适合登上皇位的那一个,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风格无限的大皇子,竟是皇帝一众皇子里,最没资格的那一个。
这重要吗?徐云峰会在父亲的灵前问,这当然不重要。大众朝建国近二百年,历经三代明主后便是一路昏庸暴戾,积攒的国运已经快被皇位上的蛀虫们光明正大地舔食殆尽,大众朝日薄西山,天下需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还是一个能扶大厦之将倾的明君。
徐云峰周密地计划着一切,拉拢实力,培养心腹,架空皇权,在他以为一切都尽是掌中之物的时候,他意识到,野草是无法被赶尽杀绝的。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野草知道,野草只能是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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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2:27:13 湖北
所以马杰明面上在朝堂上当宫柱子闷声,心里的称早就偷偷偏向了大皇子。但是现在好了,简直是晴天 所以马杰明面上在朝堂上当宫柱子闷声,心里的称早就偷偷偏向了大皇子。但是现在好了,简直是晴天霹雳了,他皇兄不是他皇兄了,大众朝的紫微星就这么陨落了。马杰头痛,马杰心酸,马杰辗转反侧,拉着胡工彻夜长谈。胡工艺高人胆大,一拍大腿,脑子里都是封建仁义,说什么都要支持大统,还说马杰作为皇室中人,怎能看着鸠占鹊巢,沐猴而冠?马杰听着晕晕乎乎的,差点就跟着胡工走了,步子已经迈了一半了,又急忙撤回来。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神仙打架小人退散!胡工你可不要意气用事!搞不好就身首异处了呀!两人正要理论呢,外面亲兵就来了,押走了胡建林绑起了马杰,站在远处了徐云峰微微叹气,摔杯为号,揭竿而起。 ... mumu徐云峰也不是天生就有着鸠占鹊巢的野心。他是皇帝的长子,是他还是王爷时候的第一个儿子。徐氏在江南水乡只算得上祖上出过宰相的书香门第,不算一个有权有势的兴旺大家,可也没气力拒绝一个王爷的强取豪夺,只能毁了青梅竹马时节的毁约,送了被王爷瞧上的二公子过去。他小的时候父亲几乎是郁郁寡欢,哪怕王爷来了,都懒得递过去一个笑脸。王爷是喜欢看他父亲这个样子的,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又怎么样,嘴上说着不同意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要委在他身下承欢?
徐云峰第一次察觉到父亲的恨是在父亲小产后,那天王爷很是伤心,下令整个王府素斋七天。但是父亲没有,他脸上除了小产后的疲惫,甚至还带着一丝解脱。年幼的徐云峰不理解父亲的情绪从何而来,父亲拉着他的手,喃喃自语到他不会给他的仇人生下孩子。
那他呢?他不是父王和父亲的孩子吗?
父亲只是看着他笑,摸着他的头让他嘘声。
第二次察觉到父亲的恨是在父王的叔父——也就是当今皇帝驾崩后,一道圣旨,整个王府就搬去了京城。父亲在京城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开始对父王,不,现在应该去称父皇了,阿谀奉承了。他知道父亲有多讨厌父皇,又不理解如今父亲对父皇的讨好。况且在如今的深宫后院里,皇帝并不缺父亲的那一点笑脸了。
此时的他已经十二岁了,作为长子,惊才绝艳,父亲有时会对着他恍惚,自言自语说还好长得像我,才情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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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2:29:26 湖北
所以马杰明面上在朝堂上当宫柱子闷声,心里的称早就偷偷偏向了大皇子。但是现在好了,简直是晴天 所以马杰明面上在朝堂上当宫柱子闷声,心里的称早就偷偷偏向了大皇子。但是现在好了,简直是晴天霹雳了,他皇兄不是他皇兄了,大众朝的紫微星就这么陨落了。马杰头痛,马杰心酸,马杰辗转反侧,拉着胡工彻夜长谈。胡工艺高人胆大,一拍大腿,脑子里都是封建仁义,说什么都要支持大统,还说马杰作为皇室中人,怎能看着鸠占鹊巢,沐猴而冠?马杰听着晕晕乎乎的,差点就跟着胡工走了,步子已经迈了一半了,又急忙撤回来。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神仙打架小人退散!胡工你可不要意气用事!搞不好就身首异处了呀!两人正要理论呢,外面亲兵就来了,押走了胡建林绑起了马杰,站在远处了徐云峰微微叹气,摔杯为号,揭竿而起。 ... mumu徐云峰也不是天生就有着鸠占鹊巢的野心。他是皇帝的长子,是他还是王爷时候的第一个儿子。徐氏在江南水乡只算得上祖上出过宰相的书香门第,不算一个有权有势的兴旺大家,可也没气力拒绝一个王爷的强取豪夺,只能毁了青梅竹马时节的毁约,送了被王爷瞧上的二公子过去。他小的时候父亲几乎是郁郁寡欢,哪怕王爷来了,都懒得递过去一个笑脸。王爷是喜欢看他父亲这个样子的,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又怎么样,嘴上说着不同意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要委在他身下承欢?
徐云峰第一次察觉到父亲的恨是在父亲小产后,那天王爷很是伤心,下令整个王府素斋七天。但是父亲没有,他脸上除了小产后的疲惫,甚至还带着一丝解脱。年幼的徐云峰不理解父亲的情绪从何而来,父亲拉着他的手,喃喃自语到他不会给他的仇人生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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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2:29:47 湖北
徐云峰也不是天生就有着鸠占鹊巢的野心。他是皇帝的长子,是他还是王爷时候的第一个儿子。徐氏在 徐云峰也不是天生就有着鸠占鹊巢的野心。他是皇帝的长子,是他还是王爷时候的第一个儿子。徐氏在江南水乡只算得上祖上出过宰相的书香门第,不算一个有权有势的兴旺大家,可也没气力拒绝一个王爷的强取豪夺,只能毁了青梅竹马时节的毁约,送了被王爷瞧上的二公子过去。他小的时候父亲几乎是郁郁寡欢,哪怕王爷来了,都懒得递过去一个笑脸。王爷是喜欢看他父亲这个样子的,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又怎么样,嘴上说着不同意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要委在他身下承欢? 徐云峰第一次察觉到父亲的恨是在父亲小产后,那天王爷很是伤心,下令整个王府素斋七天。但是父亲没有,他脸上除了小产后的疲惫,甚至还带着一丝解脱。年幼的徐云峰不理解父亲的情绪从何而来,父亲拉着他的手,喃喃自语到他不会给他的仇人生下孩子。 ... mumu那他呢?他不是父王和父亲的孩子吗?
父亲只是看着他笑,摸着他的头让他嘘声。
第二次察觉到父亲的恨是在父王的叔父——也就是当今皇帝驾崩后,一道圣旨,整个王府就搬去了京城。父亲在京城几乎像是换了一个人,开始对父王,不,现在应该去称父皇了,阿谀奉承了。他知道父亲有多讨厌父皇,又不理解如今父亲对父皇的讨好。况且在如今的深宫后院里,皇帝并不缺父亲的那一点笑脸了。
此时的他已经十二岁了,作为长子,惊才绝艳,父亲有时会对着他恍惚,自言自语说还好长得像我,才情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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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3:50:34 湖北
徐云峰不知道那个他是谁,但是看父亲的神色,应该不会是他的父皇。让他确认这件事的,除了父亲临终前的话,还有父皇的疑心。哪怕那些风言风语已经被父亲和徐云峰赶尽杀绝,却总有些随着鸟雀四散进宫闱,父皇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给予他的空间也越来越小。徐云峰冷眼看着他亲爱的父皇将父亲草草埋葬,然后牵着他那个草包二皇子的手,说日后他就是大众朝的太子。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论能力和手段,徐云峰才是最适合登上皇位的那一个,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风格无限的大皇子,竟是皇帝一众皇子里,最没资格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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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3:50:54 湖北
这重要吗?徐云峰会在父亲的灵前问,这当然不重要。大众朝建国近二百年,历经三代明主后便是一路昏庸暴戾,积攒的国运已经快被皇位上的蛀虫们光明正大地舔食殆尽,大众朝日薄西山,天下需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还是一个能扶大厦之将倾的明君。
徐云峰周密地计划着一切,拉拢实力,培养心腹,架空皇权,在他以为一切都尽是掌中之物的时候,他意识到,野草是无法被赶尽杀绝的。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让野草知道,野草只能是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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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3:51:32 湖北
马杰死咬着唇,任凭那双手在解开了绳子之后开始在他身上游走,顺着脊梁骨一寸一寸摸下去,指尖划过衣服料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一只毒蛇吐着信子,把马杰缓缓缠住。
“你们当时盘算的是什么?现在告诉我。”大皇子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畔,低沉却也略带沙哑。马杰不敢去想这人方才到底杀了多少的人,只是止不住地摇头,牙齿无意识地咬住那人的衣领。
因为毒蛇已经钻进了他的外衣。
“我一个人都没杀,”仿佛毒蛇已经化作马杰肚里的虫,轻轻松松就猜到马杰现在想的是什么,带着凉意的手指触到了马杰身上的勒痕和背上的淤青,痒意转化为痛觉,马杰只挤了挤眼,一声都没散出来,“可是我自己差点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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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3:52:03 湖北
马杰死咬着唇,任凭那双手在解开了绳子之后开始在他身上游走,顺着脊梁骨一寸一寸摸下去,指尖划 马杰死咬着唇,任凭那双手在解开了绳子之后开始在他身上游走,顺着脊梁骨一寸一寸摸下去,指尖划过衣服料子,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像一只毒蛇吐着信子,把马杰缓缓缠住。 “你们当时盘算的是什么?现在告诉我。”大皇子的声音清晰地响在耳畔,低沉却也略带沙哑。马杰不敢去想这人方才到底杀了多少的人,只是止不住地摇头,牙齿无意识地咬住那人的衣领。 因为毒蛇已经钻进了他的外衣。 “我一个人都没杀,”仿佛毒蛇已经化作马杰肚里的虫,轻轻松松就猜到马杰现在想的是什么,带着凉意的手指触到了马杰身上的勒痕和背上的淤青,痒意转化为痛觉,马杰只挤了挤眼,一声都没散出来,“可是我自己差点就死了。” ... mumu毒蛇退了出去,大皇子掰过来马杰的脸,托着马杰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可马杰只是半阖着眼,“就差你一句话,马杰,我这数十年的心血,我这条命,就因为你这一句话,
“没了。”
原本托着下巴的手游移到马杰的脖颈,在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后陡然缩进,马杰涨红了脸,但仍不肯睁眼。大皇子对他这幅任人宰割的样子似乎很不满,于是松开了手,任凭马杰滑落,额角磕到自己半跪着的膝盖,红了一片。
“所以你才是父皇最该器重的儿子啊。”大皇子有意无意地咬紧了“儿子”二字,看着马杰因为这两个字颤抖起来。
“皇兄……我……”马杰想把身子撑起来,大皇子那句轻飘飘的话压得他直不起来腰。“我求求你,放过我母妃……”
“我给你这个机会,怎么样?你去群臣面前,把你准备和老皇帝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在朝堂上复述一遍,怎么样?”大皇子的声音很轻,甚至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但是马杰仍是止不住地摇头,磕磕绊绊地拼不出来半个句子。
“你自己也知道,没有人信你,对不对。没有人会相信,大众朝唯一能力挽狂澜的皇子,不是老皇帝的亲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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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3:52:23 湖北
毒蛇退了出去,大皇子掰过来马杰的脸,托着马杰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可马杰只是半阖着 毒蛇退了出去,大皇子掰过来马杰的脸,托着马杰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可马杰只是半阖着眼,“就差你一句话,马杰,我这数十年的心血,我这条命,就因为你这一句话, “没了。” 原本托着下巴的手游移到马杰的脖颈,在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后陡然缩进,马杰涨红了脸,但仍不肯睁眼。大皇子对他这幅任人宰割的样子似乎很不满,于是松开了手,任凭马杰滑落,额角磕到自己半跪着的膝盖,红了一片。 “所以你才是父皇最该器重的儿子啊。”大皇子有意无意地咬紧了“儿子”二字,看着马杰因为这两个字颤抖起来。 “皇兄……我……”马杰想把身子撑起来,大皇子那句轻飘飘的话压得他直不起来腰。“我求求你,放过我母妃……” “我给你这个机会,怎么样?你去群臣面前,把你准备和老皇帝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在朝堂上复述一遍,怎么样?”大皇子的声音很轻,甚至算得上是和颜悦色,但是马杰仍是止不住地摇头,磕磕绊绊地拼不出来半个句子。 “你自己也知道,没有人信你,对不对。没有人会相信,大众朝唯一能力挽狂澜的皇子,不是老皇帝的亲生儿子。” ... mumu大皇子,或者说,跟着母姓的徐云峰,作为这场宫廷政变唯一的胜利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像狗一样趴着的马杰。此时此刻,马杰的父皇病卧在龙榻上,吃喝都已经不能自理,他的二哥以谋逆的罪名下狱,斩首只是时间问题。徐云峰确实没有杀人,他只是让每一个挡了他的路的人生不如死而已。这其中的人原本不包括马杰,在他原本的计划里,马杰应该老老实实地缩在他的寝宫里,安安分分地等着他的安排,而不是如今日这般,他被逼得计划提前,马杰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发抖。
徐云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是雕着流云翠山的玉勒子,但是料子松散,做工粗糙,和气质尊贵的徐云峰简直格格不入,哪怕用这块玉佩去赏宫人,都会背地里被骂两声吝啬。马杰看见这枚眼熟的玉佩,眼皮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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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3:52:42 湖北
大皇子,或者说,跟着母姓的徐云峰,作为这场宫廷政变唯一的胜利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像狗一样 大皇子,或者说,跟着母姓的徐云峰,作为这场宫廷政变唯一的胜利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像狗一样趴着的马杰。此时此刻,马杰的父皇病卧在龙榻上,吃喝都已经不能自理,他的二哥以谋逆的罪名下狱,斩首只是时间问题。徐云峰确实没有杀人,他只是让每一个挡了他的路的人生不如死而已。这其中的人原本不包括马杰,在他原本的计划里,马杰应该老老实实地缩在他的寝宫里,安安分分地等着他的安排,而不是如今日这般,他被逼得计划提前,马杰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发抖。 徐云峰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是雕着流云翠山的玉勒子,但是料子松散,做工粗糙,和气质尊贵的徐云峰简直格格不入,哪怕用这块玉佩去赏宫人,都会背地里被骂两声吝啬。马杰看见这枚眼熟的玉佩,眼皮跳了一下。 ... mumu那是大皇子生辰,马杰原本从去岁的赏赐里挑了块他觉得看得过去的摆件。他眼拙,分不出来是不是什么好料子,只觉得雕的这只蟾蜍有点笨拙,难登大雅之堂。于是挠了挠头,偷偷溜出去请教了宫里的玉匠,把巴掌大的玉摆件缩成了半个巴掌大的玉佩,流云翠山被他刻成了猴子抓泥。那玉匠心眼儿好,还宽慰他说没事,这料子一般,你权当练手了。马杰皱着脸说没啦!就这一个啦!玉匠不晓得他这块跟废料没什么两样的玉佩是要送到哪里去的,看马杰皱巴得委屈,就给他又改了改,改成了只剩两指宽的玉勒子,把马杰心心念念的流云翠山又改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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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13:53:11 湖北
那是大皇子生辰,马杰原本从去岁的赏赐里挑了块他觉得看得过去的摆件。他眼拙,分不出来是不是什 那是大皇子生辰,马杰原本从去岁的赏赐里挑了块他觉得看得过去的摆件。他眼拙,分不出来是不是什么好料子,只觉得雕的这只蟾蜍有点笨拙,难登大雅之堂。于是挠了挠头,偷偷溜出去请教了宫里的玉匠,把巴掌大的玉摆件缩成了半个巴掌大的玉佩,流云翠山被他刻成了猴子抓泥。那玉匠心眼儿好,还宽慰他说没事,这料子一般,你权当练手了。马杰皱着脸说没啦!就这一个啦!玉匠不晓得他这块跟废料没什么两样的玉佩是要送到哪里去的,看马杰皱巴得委屈,就给他又改了改,改成了只剩两指宽的玉勒子,把马杰心心念念的流云翠山又改了一遍。 ... mumu马杰满心欢喜,摸准了朝野上下没几个人记得他,大大咧咧地在大皇子生辰往人门上送。大皇子看见他,笑得勾人,问他知不知道现在上门是什么意思。
马杰东张西望,他近水楼台来得早,宾客们还都在路上,可再耽搁一会儿就不一定了。拿出玉勒子送到皇兄面前,说一点小新意,祝皇兄一帆风顺双喜临门三阳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面威风……
大皇子对着那玉勒子,面上少有得空了一瞬,问马杰这不会是你自己磨的吧。
马杰支支吾吾地点头。大皇子捏着穗子接过来,好像捏着什么垂头丧气的潦草兔子。
很可爱。
啊?马杰不解,圆溜溜的眼睛大张着。
大皇子抬手抚上马杰的脸,拇指戳了一下马杰脸畔的梨涡,又划到马杰红润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好脾气地重复了一边,是很可爱。
马杰不知道自己圆睁着眼半张着嘴的样子在大皇子眼里看着有多么软弱可欺,只当是他在委婉地传递对自己的礼物的哭笑不得。诶呀,看不上就看不上吧,我也拿不出来什么更好的了,而且大皇子看着也没有不高兴,自己贺也祝了礼也送了也没被人瞧见,够啦够啦。马杰行个礼,趁宾客未到,先行离去。
立在房里的大皇子对着这粗糙的礼物又笑了一声,把玉勒子收进了袖子里,想着日后若是时候到了,这玉勒子能有个其他的用处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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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22:54:24 湖北
徐云峰顺势把马杰从地上横打着抱起来,朝后庭走去,穿过几道窄廊,竟是走到了徐云峰自己的寝宫。怀里的人虚虚地抓着徐云峰的领子不作声,脸涨红一片,徐云峰倒也没再逼他,把人放到床榻上。一旁的宫人送来了吃食,徐云峰看着一沾床榻就把自己缩成一只虾子,摆手让人先把吃食换成了药膏。
外衣被褪下,里衣被掀开,马杰象征性地动了动手指反抗了一下,想起自己当下的处境,又闭着眼任凭徐云峰收拾。想象中的暴戾和蛮横并没有降临,只有带着凉意的药膏被轻柔地涂到了自己身上。马杰终于鼓起勇气眯开一道缝儿,想小心地观察徐云峰的神色,却见那人的手指这时偏离了原本的方向,直直向他身下探去。那里还坠着那枚玉勒子,靠着马杰死死绞住才没有滑出来,被徐云峰用手指勾了一下,露出了半个柱身。不等马杰反应过来,玉佩又被推了回去,甚至比方才更深了几分。马杰被这熟悉的物件折磨得绞紧了手指,蜷缩得更厉害了。半晌才听见徐云峰似乎带着笑意叹了口气,说马杰松手,他有事要先去处理。马杰这才发觉徐云峰那套雍容华贵的乌墨外衫已经被他绞得不成样子。
不要自己偷偷拿出来,徐云峰临走之前说。
马杰不点头也不答应,只是木着想,他这算逃过一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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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22:54:51 湖北
徐云峰顺势把马杰从地上横打着抱起来,朝后庭走去,穿过几道窄廊,竟是走到了徐云峰自己的寝宫。 徐云峰顺势把马杰从地上横打着抱起来,朝后庭走去,穿过几道窄廊,竟是走到了徐云峰自己的寝宫。怀里的人虚虚地抓着徐云峰的领子不作声,脸涨红一片,徐云峰倒也没再逼他,把人放到床榻上。一旁的宫人送来了吃食,徐云峰看着一沾床榻就把自己缩成一只虾子,摆手让人先把吃食换成了药膏。 外衣被褪下,里衣被掀开,马杰象征性地动了动手指反抗了一下,想起自己当下的处境,又闭着眼任凭徐云峰收拾。想象中的暴戾和蛮横并没有降临,只有带着凉意的药膏被轻柔地涂到了自己身上。马杰终于鼓起勇气眯开一道缝儿,想小心地观察徐云峰的神色,却见那人的手指这时偏离了原本的方向,直直向他身下探去。那里还坠着那枚玉勒子,靠着马杰死死绞住才没有滑出来,被徐云峰用手指勾了一下,露出了半个柱身。不等马杰反应过来,玉佩又被推了回去,甚至比方才更深了几分。马杰被这熟悉的物件折磨得绞紧了手指,蜷缩得更厉害了。半晌才听见徐云峰似乎带着笑意叹了口气,说马杰松手,他有事要先去处理。马杰这才发觉徐云峰那套雍容华贵的乌墨外衫已经被他绞得不成样子。 不要自己偷偷拿出来,徐云峰临走之前说。 马杰不点头也不答应,只是木着想,他这算逃过一劫吗? ... mumu徐云峰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是端着一碗汤药回来的。
马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徐云峰走之前给他掖好的被褥里探出一点头,看到那碗药之后又缩了回去。
“出来。”徐云峰用勺子敲了敲碗沿。
马杰露出一双还在泛红的眼睛,嘴巴依然用被子遮着。
徐云峰一挑眉:“我给你换成毒药?”
马杰把脸别过去。
“赏给你母妃喝。”
马杰探出身子把药接了过去。
喝了一口,又苦又腥,马杰把碗停在一边,支着身子止不住地开始干呕。
徐云峰接过碗坐在床榻上,还好心拍拍马杰的背帮他顺气,在马杰以为他心软能被放过的时候,冷不丁地被掐着下巴,半碗汤药就这么不被商量地灌进了马杰胃里。马杰苦得整个人缩成一团背对着徐云峰,徐云峰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凑近马杰的脸。
“下着雨又在地上跪了一晚上,不给你灌药真不怕自己残废了。”
马杰被苦得几乎味觉失灵,脸皱成一团,眼睛也睁不开嘴巴也睁不开,鼻子突然捕捉到一丝甜味儿,是蜜饯的味道,像是瞎子突然看见一点光,不管不顾地寻着那点甜味往前摸索,嘴唇便碰上了一个湿热的物什。还没等马杰想探出舌尖偷一点甜,嘴巴便被人衔住了。
这是马杰有记忆以来第一个吻,却感觉很是熟悉。徐云峰引诱着马杰一点一点让出领地,自愿送上门来,待要把人逼得合牙见血才把蜜饯渡给了他,像是给半死的人渡了口气。马杰含着蜜饯慢慢回魂,徐云峰扣着他的后脑,仍是没有放开他。马杰被亲得头晕脑胀之际,却从余调里咂摸出一丝熟悉的冷香,还有一点淡淡的墨香。当他晕晕乎乎地对上徐云峰含笑的眸子,猛然想起这股熟悉从何而来。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年前,他的洞房花烛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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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22:55:12 湖北
徐云峰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是端着一碗汤药回来的。 马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徐云峰走之前 徐云峰回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他是端着一碗汤药回来的。 马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从徐云峰走之前给他掖好的被褥里探出一点头,看到那碗药之后又缩了回去。 “出来。”徐云峰用勺子敲了敲碗沿。 马杰露出一双还在泛红的眼睛,嘴巴依然用被子遮着。 徐云峰一挑眉:“我给你换成毒药?” 马杰把脸别过去。 “赏给你母妃喝。” 马杰探出身子把药接了过去。 喝了一口,又苦又腥,马杰把碗停在一边,支着身子止不住地开始干呕。 徐云峰接过碗坐在床榻上,还好心拍拍马杰的背帮他顺气,在马杰以为他心软能被放过的时候,冷不丁地被掐着下巴,半碗汤药就这么不被商量地灌进了马杰胃里。马杰苦得整个人缩成一团背对着徐云峰,徐云峰轻笑了一声,俯下身凑近马杰的脸。 “下着雨又在地上跪了一晚上,不给你灌药真不怕自己残废了。” 马杰被苦得几乎味觉失灵,脸皱成一团,眼睛也睁不开嘴巴也睁不开,鼻子突然捕捉到一丝甜味儿,是蜜饯的味道,像是瞎子突然看见一点光,不管不顾地寻着那点甜味往前摸索,嘴唇便碰上了一个湿热的物什。还没等马杰想探出舌尖偷一点甜,嘴巴便被人衔住了。 这是马杰有记忆以来第一个吻,却感觉很是熟悉。徐云峰引诱着马杰一点一点让出领地,自愿送上门来,待要把人逼得合牙见血才把蜜饯渡给了他,像是给半死的人渡了口气。马杰含着蜜饯慢慢回魂,徐云峰扣着他的后脑,仍是没有放开他。马杰被亲得头晕脑胀之际,却从余调里咂摸出一丝熟悉的冷香,还有一点淡淡的墨香。当他晕晕乎乎地对上徐云峰含笑的眸子,猛然想起这股熟悉从何而来。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年前,他的洞房花烛夜。 ... mumu马杰成亲的时候还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高高兴兴地接了赐婚的圣旨,觉得成亲之后距逃离这口黄金大棺材只一步之遥,却不想新婚之夜后皇妃投井自杀,老皇帝狠狠训斥了马杰一顿,又让他回到了宫里。
哪怕是不受宠的八皇子,婚事也并未马虎,但是只是象征性地维护了一下皇家的体面。人其实算是徐云峰选的,是郑侍郎的幼子,自小骄蛮惯了,跟窝囊皇子马杰站在一起的时候,真不好说哪个才是出身皇族。
所以当郑家的小儿子开诚布公地告诉马杰对他无半点意思,但是皇上下旨又不能抗旨不遵,他不愿被锁在深宫后院和马杰互相折磨,若马杰不成全那也只能以死相逼的时候,马杰也只是点点头,红着脸说没关系都听郑小公子的。
哪知新婚之夜,郑公子毁了约。
合欢酒里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马杰喝不出来,只知道喝完之后脑子像是软了大半,身子似乎也是软了大半,趴在桌子上直愣愣地看着郑公子不知从那里摸出来的黑色布条蒙上了眼睛,然后就被携到了铺着大红喜字的床上,还软着的腕子被人并到一起,用绸布绑了吊在了床头。
马杰听见郑小公子嘀咕了一句什么绑什么真是多此一举,不明白对方想干什么,然后被人拍了拍开始染红的脸蛋。郑小公子其实连句道歉都没有,只是半怜悯半嘲讽地念叨了一句马杰真是好命,便携了细软不告而别,对外说是投井,实际上潇洒而去。
当时马杰不知道这弯弯绕绕,郑公子为人从某些方面上来讲相当厚实,不仅给马杰下的是上好的迷药,还是带着那么一点其他的功效,倒是顺了后面那个登徒子的意,估计也由此捞了不少的好处。只是可怜了被蒙在鼓里的八皇子,晚上被自家“皇妃”折腾得够呛,翌日床都下不来,便被告知皇妃已投井自尽。
马杰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没褪去的痕迹,直觉告诉他昨日与他温存的并不是今日投井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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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22:55:41 湖北
马杰成亲的时候还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高高兴兴地接了赐婚的圣旨,觉得成亲之后距逃离这口黄金 马杰成亲的时候还不知道日后会发生什么,高高兴兴地接了赐婚的圣旨,觉得成亲之后距逃离这口黄金大棺材只一步之遥,却不想新婚之夜后皇妃投井自杀,老皇帝狠狠训斥了马杰一顿,又让他回到了宫里。 哪怕是不受宠的八皇子,婚事也并未马虎,但是只是象征性地维护了一下皇家的体面。人其实算是徐云峰选的,是郑侍郎的幼子,自小骄蛮惯了,跟窝囊皇子马杰站在一起的时候,真不好说哪个才是出身皇族。 所以当郑家的小儿子开诚布公地告诉马杰对他无半点意思,但是皇上下旨又不能抗旨不遵,他不愿被锁在深宫后院和马杰互相折磨,若马杰不成全那也只能以死相逼的时候,马杰也只是点点头,红着脸说没关系都听郑小公子的。 哪知新婚之夜,郑公子毁了约。 合欢酒里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马杰喝不出来,只知道喝完之后脑子像是软了大半,身子似乎也是软了大半,趴在桌子上直愣愣地看着郑公子不知从那里摸出来的黑色布条蒙上了眼睛,然后就被携到了铺着大红喜字的床上,还软着的腕子被人并到一起,用绸布绑了吊在了床头。 马杰听见郑小公子嘀咕了一句什么绑什么真是多此一举,不明白对方想干什么,然后被人拍了拍开始染红的脸蛋。郑小公子其实连句道歉都没有,只是半怜悯半嘲讽地念叨了一句马杰真是好命,便携了细软不告而别,对外说是投井,实际上潇洒而去。 当时马杰不知道这弯弯绕绕,郑公子为人从某些方面上来讲相当厚实,不仅给马杰下的是上好的迷药,还是带着那么一点其他的功效,倒是顺了后面那个登徒子的意,估计也由此捞了不少的好处。只是可怜了被蒙在鼓里的八皇子,晚上被自家“皇妃”折腾得够呛,翌日床都下不来,便被告知皇妃已投井自尽。 马杰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没褪去的痕迹,直觉告诉他昨日与他温存的并不是今日投井的这个。 ... mumu那人身上有一股冷香气,木质,不是胭脂,更像是在书卷里被墨汁腌透了的味道,郑公子身上不会有这种味道。他握着马杰腕子的动作很是轻柔,给了马杰一种会帮他解开绸带放他走的错觉。谁知那人的目的不是解开马杰,是打开他。
先从唇齿入手,夺走马杰的呼吸,然后缓缓向下,在马杰的脖颈,肩膀,前胸,腰腹都留了印子。马杰一面挣扎,一面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那人揉着他的下巴让他松了口,随后便送了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唇舌之间搅动。马杰只能“呜呜”地小声反抗,泪水沾湿了眼前黑色的绸布。
费劲了心思“狸猫换太子”的人根本不会为这一点眼泪心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摁着马杰的手腕,抽出已经沾满津液的手指,没有任何征兆便往马杰身下送去。这次马杰连呜咽都发不出来,半张着嘴,呻吟被堵在了喉咙里。受着迷药的劲儿,混沌的脑子清晰地感受着那两根手指是如何在穴里搅动,酸胀盈了满腹,原本直挺着挣扎的腰也软了下来,顺从地往那人怀里送。待马杰好容易才适应那两根手指,微微停下来喘息的时候,第三根手指随即趁虚而入,马杰紧跟着也喊了出来,不算是好听的一声,其实像是在杀狗,却似乎取悦了那人,搅动着的手指甚至跟从着马杰停了下来。
马杰闷哼了一声,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终于褪了出去。但是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下一刻马杰就被滚烫粗长所贯穿,那人掐着他的腿肉,只是在缓慢地进入就已经令马杰几近崩溃,慌乱地想要逃离,但是双手被绑着吊起,腰也被人掐在手里,半分逃离不得。待完全进入之后,那人安抚般地捏了捏马杰的耳垂,轻轻吻了一下马杰的脸。马杰咽了咽口水,摸黑含上那人的喉结,像是得到了什么允应,缓慢地开始扭动腰肢。
其实只是药效的催动罢了,马杰后来如此宽慰自己,顺理成章地忽视自己缠上那人的双腿和在那人肩膀上留下的牙印,以及后来被放下来的双手,也无师自通地缠着那人的双臂,绸布最后将两人的腕子缠在了一起,如同他们的身体一样难舍难分。
这场幻境一般的交融总是在夜深时入梦,马杰有时想学着那人,却总是不得要领,真真像是黄粱一梦,只留了回味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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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23:09:12 湖北
那人身上有一股冷香气,木质,不是胭脂,更像是在书卷里被墨汁腌透了的味道,郑公子身上不会有这 那人身上有一股冷香气,木质,不是胭脂,更像是在书卷里被墨汁腌透了的味道,郑公子身上不会有这种味道。他握着马杰腕子的动作很是轻柔,给了马杰一种会帮他解开绸带放他走的错觉。谁知那人的目的不是解开马杰,是打开他。 先从唇齿入手,夺走马杰的呼吸,然后缓缓向下,在马杰的脖颈,肩膀,前胸,腰腹都留了印子。马杰一面挣扎,一面死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声音。那人揉着他的下巴让他松了口,随后便送了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他唇舌之间搅动。马杰只能“呜呜”地小声反抗,泪水沾湿了眼前黑色的绸布。 费劲了心思“狸猫换太子”的人根本不会为这一点眼泪心软,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摁着马杰的手腕,抽出已经沾满津液的手指,没有任何征兆便往马杰身下送去。这次马杰连呜咽都发不出来,半张着嘴,呻吟被堵在了喉咙里。受着迷药的劲儿,混沌的脑子清晰地感受着那两根手指是如何在穴里搅动,酸胀盈了满腹,原本直挺着挣扎的腰也软了下来,顺从地往那人怀里送。待马杰好容易才适应那两根手指,微微停下来喘息的时候,第三根手指随即趁虚而入,马杰紧跟着也喊了出来,不算是好听的一声,其实像是在杀狗,却似乎取悦了那人,搅动着的手指甚至跟从着马杰停了下来。 马杰闷哼了一声,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终于褪了出去。但是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下一刻马杰就被滚烫粗长所贯穿,那人掐着他的腿肉,只是在缓慢地进入就已经令马杰几近崩溃,慌乱地想要逃离,但是双手被绑着吊起,腰也被人掐在手里,半分逃离不得。待完全进入之后,那人安抚般地捏了捏马杰的耳垂,轻轻吻了一下马杰的脸。马杰咽了咽口水,摸黑含上那人的喉结,像是得到了什么允应,缓慢地开始扭动腰肢。 其实只是药效的催动罢了,马杰后来如此宽慰自己,顺理成章地忽视自己缠上那人的双腿和在那人肩膀上留下的牙印,以及后来被放下来的双手,也无师自通地缠着那人的双臂,绸布最后将两人的腕子缠在了一起,如同他们的身体一样难舍难分。 这场幻境一般的交融总是在夜深时入梦,马杰有时想学着那人,却总是不得要领,真真像是黄粱一梦,只留了回味的余地。 ... mumu现在马杰缩在日后的龙榻上,圆睁着眼感受着心里熟悉的酸胀开始重蹈覆辙,面前渡给他蜜饯的皇兄和那日的登徒子合二为一。徐云峰没给他多少准备的时间,伸手去勾玉佩的带子,被马杰仰着脖子摁着,一声皇兄喊得如其说是祈求更像是勾引。徐云峰没有半分犹豫,玉佩碾过内壁,马杰的呻吟只流出来一半,便被他皇兄的物件堵了回去。
哪怕已经含了快半宿的玉勒子,马杰的内里依然紧得很,徐云峰慢条斯理地揉着马杰的臀肉,还不忘轻咬马杰胸前的两点。马杰呜咽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攀上了徐云峰的小臂,自觉含起了徐云峰的指尖,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现在这招没用了,马杰。”徐云峰将指尖向里伸得更深了些,连带着身下又顶了两下,马杰咬紧了些,用带着泪痕的下垂眼祈求着徐云峰。与之前混着酒劲儿和药劲儿的浑沌不同,今夜马杰清晰地感受到了徐云峰的呼吸如何喷洒在自己的颈间,胸前如何跟随着对方的节奏战栗,蜜液如何从自己身下被带出,他几乎是羞红了脸,欲钻进被子里无果后干脆埋进徐云峰的胸前。徐云峰捏了捏他的后颈,强迫与马杰迷离的双眼对视。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徐云峰顺势勾了两缕出来,语气慢条斯理,动作却是没停:
“马杰,还想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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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mu 楼主 2024-06-02 23:10:16 湖北
现在马杰缩在日后的龙榻上,圆睁着眼感受着心里熟悉的酸胀开始重蹈覆辙,面前渡给他蜜饯的皇兄和 现在马杰缩在日后的龙榻上,圆睁着眼感受着心里熟悉的酸胀开始重蹈覆辙,面前渡给他蜜饯的皇兄和那日的登徒子合二为一。徐云峰没给他多少准备的时间,伸手去勾玉佩的带子,被马杰仰着脖子摁着,一声皇兄喊得如其说是祈求更像是勾引。徐云峰没有半分犹豫,玉佩碾过内壁,马杰的呻吟只流出来一半,便被他皇兄的物件堵了回去。 哪怕已经含了快半宿的玉勒子,马杰的内里依然紧得很,徐云峰慢条斯理地揉着马杰的臀肉,还不忘轻咬马杰胸前的两点。马杰呜咽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攀上了徐云峰的小臂,自觉含起了徐云峰的指尖,其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现在这招没用了,马杰。”徐云峰将指尖向里伸得更深了些,连带着身下又顶了两下,马杰咬紧了些,用带着泪痕的下垂眼祈求着徐云峰。与之前混着酒劲儿和药劲儿的浑沌不同,今夜马杰清晰地感受到了徐云峰的呼吸如何喷洒在自己的颈间,胸前如何跟随着对方的节奏战栗,蜜液如何从自己身下被带出,他几乎是羞红了脸,欲钻进被子里无果后干脆埋进徐云峰的胸前。徐云峰捏了捏他的后颈,强迫与马杰迷离的双眼对视。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徐云峰顺势勾了两缕出来,语气慢条斯理,动作却是没停: “马杰,还想走吗?” ... mumu马杰哪儿还有精神回答,他被徐云峰裹挟着一次次摸着极乐的门,脑袋被人护着一次次往榻里冲,泪水和汗水半路相逢,一起融化在身子底下。马杰只剩下了那么一点点意识,嘴里断断续续的“皇兄”喊得底气全无,反而一声声给徐云峰助了兴,折腾得更加起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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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伯爵🍋 2024-06-04 13:17:21 广东
徐云峰顺势把马杰从地上横打着抱起来,朝后庭走去,穿过几道窄廊,竟是走到了徐云峰自己的寝宫。 徐云峰顺势把马杰从地上横打着抱起来,朝后庭走去,穿过几道窄廊,竟是走到了徐云峰自己的寝宫。怀里的人虚虚地抓着徐云峰的领子不作声,脸涨红一片,徐云峰倒也没再逼他,把人放到床榻上。一旁的宫人送来了吃食,徐云峰看着一沾床榻就把自己缩成一只虾子,摆手让人先把吃食换成了药膏。 外衣被褪下,里衣被掀开,马杰象征性地动了动手指反抗了一下,想起自己当下的处境,又闭着眼任凭徐云峰收拾。想象中的暴戾和蛮横并没有降临,只有带着凉意的药膏被轻柔地涂到了自己身上。马杰终于鼓起勇气眯开一道缝儿,想小心地观察徐云峰的神色,却见那人的手指这时偏离了原本的方向,直直向他身下探去。那里还坠着那枚玉勒子,靠着马杰死死绞住才没有滑出来,被徐云峰用手指勾了一下,露出了半个柱身。不等马杰反应过来,玉佩又被推了回去,甚至比方才更深了几分。马杰被这熟悉的物件折磨得绞紧了手指,蜷缩得更厉害了。半晌才听见徐云峰似乎带着笑意叹了口气,说马杰松手,他有事要先去处理。马杰这才发觉徐云峰那套雍容华贵的乌墨外衫已经被他绞得不成样子。 不要自己偷偷拿出来,徐云峰临走之前说。 马杰不点头也不答应,只是木着想,他这算逃过一劫吗? ... mumu劳斯,这上面是不是少了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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