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记录｜祭奠我盛大、孤独，而又注定无疾而终的暗恋（已完结）
天堂不是天堂鸟
我曾无数次以为我看透了我的人生，而所谓的被赋予传奇色彩的十八岁也理应如料想般的循规蹈矩，恰如一潭死水，直至她带着独属她的那抹亮色招呼也不打一声地闯入我的生活，我这才又打量起我的青春。 （写得怪矫情的，就当作什么青春年少不懂事的发疯文学看个乐呵吧。） （emo+胡思乱想篇幅高，慎入） 叫她小寅好了，这实在是个随意得不能再随意的代称，只是从语文书上看到，觉得还挺吉利的而已。 其实想写这个主要是觉得我和小寅的关系越来越淡了，我再兵荒马乱，再欲盖弥彰，也难掩饰我直觉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是那种一毕业就再也不会私下联系、断得一干二净的高中同学而已。 所以就以此祭奠我盛大、孤独，而又又注定无疾而终的暗恋吧。
－ 说实话，我对小寅的初印象实在算不上好。我和她是高二新分配到的舍友，但可能是她社恐吧，总而言之在我刚认识她跟她打招呼时，她总是臭着脸凶凶的样子。这种很难亲近的感觉让我对“和新舍友建立良好关系”这个任务感到有些绝望。而在我早上中午叫她起床时，她也会带着起床气说“知道了”（真的有点凶）。所以其实高二的第一个学期里，她是我最不亲近的一位舍友。 关系的转变可能是从班主任设置学习小组开始的。说让我们自由组队，于是我们宿舍就很自觉的凑在一块了（有点像雏鸟情节吧，感觉大家都挺社恐的），然后阴差阳错地我俩就成同桌了。但其实还是没什么交流，就是相敬如宾的那种。而且由于对她的初印象，我不会的题目也不敢去问她（倒是周围的人经常过来找她，她真是很好很聪明又很受欢迎的一个人） 。第一个学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度过了。 这学期刚回来，我们俩就莫名其妙熟络起来了。（可能是我俩都没有什么聊天的人，都太孤独了。“那些相伴拼搏的日子不过找个人支撑自己不倒下，只是恰巧出现她，换成别人也没差。”类似这种）我也敢去找她聊天、开玩笑、问问题了。还是她有一天突然问我：“你之前怎么都不问我，是因为不敢吗？”我这才意识到我可能已经把她纳入朋友的范围了，就半开玩笑道：“可能之前不太熟吧。” 其实我们还挺多话题的，比如都有一个称呼叫“大哥”（虽然原因截然不同，我是因为年纪大，她是因为帅）。聊着聊着熟络起来了，有一次宿舍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我们就各自谈起了初中暗恋的人。她初中喜欢一个女生，据她所说她们该干的都干了，结果那个女生突然交了个男朋友（小寅还帮她冲过话费hhh），两人就淡了。我就趁机问她一个朋友之前问我的问题“同性恋是怎么区分朋友和喜欢的人的？”她说：“其实很简单，你有没有时候会突然想着一个人，就是上课也一直在想？朋友是不会这样的。”后面聊着聊着舍友回来了，我们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就这种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真的很令我开心。 她可能也觉得我们更亲密了，有段时间会突然戳戳我，把我的东西拿走，或者找茬般地把桌角的本子摆正，有的时候还会挠我（我真的很怕痒），抑或突然说一句：“都怪你”，在我说她莫名其妙后，她就会露出那种洋洋得意的狡黠的可爱表情。那时候我当真觉得她莫名其妙，每天在心里骂她八百遍，又觉得她可爱。 她突然有一个星期二晚自习后回家了，我过了好久才发现。于是就有了以下对话（觉得对话有点萌就存了）
有次我约好和我的跑步搭子晚自习结束去跑步缓解压力，就拜托她帮我交作业。她口嫌体正直，一边帮我交一边自言自语：“我是不是人太好了。” 又在看见我和搭子打招呼时问我：“你要去约会吗？” 我：“少管。” 她：“你不许跟她去约会。” 我：“略略略就去就去！” 跑完我和搭子在拉伸时又遇见小寅了，她盯着我跟我打招呼，我跟她挑眉。 过了几天她突然问我：“所以你那天不是去约会是去跑步了？” 我故意犯贱：“没规定约会内容不能是跑步。” 其实这个时候暗恋可能已经有点萌芽了。我感觉我们之间的氛围不是朋友该有的，但事实上我连我们算不算朋友都不敢开口问。我们这薄的像一层纱一样的关系太过微妙，我不知道她是以什么身份发问，而我又要以什么身份回答。所以我总爱打哈哈，再在无数个漫不经心的玩笑中掺几句真心话。 有一次我是真的觉得她欺负我到有点过火了，还偷偷抹眼泪来着。也对她说了比较狠的话，类似于“不跟你讲话了”“讨厌你”这种小学鸡的绝交语录。没想到这个b当真了，那一天都阴阳怪气的，跟她说什么都回我：“我不认识你”，“我们是陌生人”。然后我们就冷战了。结果当天晚自习这人就和她另一个朋友c的同桌换座位了，相谈甚欢！我也没惯着她去哄她（她总觉得我脾气好，但其实我脾气挺差的，不喜欢她谁惯着她？我那时候真的挺不爽的），她又天天去找c当同桌，我就假装特别雀跃地撒谎：“真的吗？其实我很喜欢c的同桌，我觉得她很可爱。”偶尔也在谎话里杂几句她绝对不会相信的真话，也是笑嘻嘻地：“又要走啦？我会很想你的。”她果真没信，总会鄙夷地说我虚伪。 直到有一天晚自习我发现小寅没去找c，而是在教室后面交作业的台子那里站了两节课，就是不回来找我坐。我就在回宿舍后把话题引到这件事，开玩笑试探：“我那个位置真的好多虫子，小寅你应该过来跟我一起受苦的。”结果没想到她说：“你又不希望我待在那。”我愣了一会就急了：“说得好像我想让你待在那你就不会走了一样。”这时候舍友开始起哄，我才意识到这句话有点暧昧了，还好她没想多。 第二天我又找机会试探。 我：“你是不是很讨厌跟我做同桌？” 她：“我还觉得你讨厌和我做同桌呢。” 她沉默了一会又说：“其实我很喜欢你做同桌。” 其实她这句话很连贯，没有奇怪的停顿。但我在听到前半段“我很喜欢你”时还是慌乱了一瞬，心跳加速，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才回复“我也很喜欢跟你做同桌。”我这才意识到我心动了。 真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啊。就像你突然有天发现了个新芽，好奇地向往下挖，却发现它的根细细密密，藕断丝连，深不见底。我试图去剖析这莫名其妙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是总觉得她可爱，笑起来可爱，逗我时可爱，小表情可爱，认真时更可爱；亦或是她讲题实在太温柔，会盯着你看你有没有听懂，没听懂再耐心给你讲一遍；也有可能是她给我的若即若离的感觉，以及是身边数不尽的同性异性，激起了我可悲又低贱的占有欲。总之等我醒悟过来，早就抽不开身了。 我们周六是要留在学校周测的，所以周五晚上宿舍会特别热闹。比如班长会来我们宿舍打YONO。小寅和我不玩这个，又因为太吵睡不着，就会一起看我的手机。什么查查双色球啦，看她喜欢的球队赢没赢啦，用百词斩背单词啦，或者看看微博和相册。对，相册，她看到刚刚发的那张图片了。她当时就震惊了：“卧槽你怎么存了这个。”我假装无语：“觉得好玩就存了啊，还能为什么……”（妈呀被抓包真的巨慌）还是同一天，我哄骗她加我微信（她好像不想和同学扯上关系的样子，都没加我们班人的微信），她搜完她微信号后给自己打备注，就发现她的名字键盘有记忆，一打就打出来了。因为刚才的相册事件，她就问：“啊？你经常打我名字吗？”我这次是真的无语：“我存了你电话要备注一遍吧，存QQ又要备注一遍吧……” 她那个一惊一乍的态度好像很怕我喜欢她……这个时候我就知道她应该只把我当朋友了。但可能是她表达有问题吧，明明她有些话就很暧昧啊。但也许就是因为她以为我们清清白白，才敢开这些玩笑吧。比如别人调侃我耳朵红了，她会说：“她看到我害羞了。”或者她突然盯着我看，我好奇的盯回去，她就撇开头：“没看你，自信哥。”又或者是说话说一半，我追问，她会说：“以后再告诉你”，“有些事说太清楚不太好”。 我真是思绪跟着她的一举一动走，既怀揣着一丝双向暗恋的期望，又怕窗户纸捅破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说清明要给我弹《梁祝》，但其实还弹了好多好多。
再后来就是段足球赛了。其实我膝盖有旧伤，但没请假。一是觉得没必要能撑住，二是人手实在不够，三是觉得这种活动还是积极参加比较好。倒是c因为近期脚扭了请假成功。小寅体育很好，被委以三场都上的重任。而我们又是理科班，女生奇少无比，搞这种活动必然免不了抽签。点背如我，三场要上后两场……第一场我看得很认真。是跟另一个理科班踢，按理说是三场中最简单的一场。但可能因为我们实在没有配合和经验，部分女生甚至是被迫营业，所以女生被进一颗球，后面我们班男生追了回来。点球时男生主力让小寅踢，但她没进，她就一直很自责，觉得辜负了他的信任。但其实我觉得她踢前锋特别英姿飒爽，简直就是我们班女生的主力，怎么也轮不到她背锅的。 但我还是暗暗下定决心第二场要好好踢，我上场效果肯定会比这次略好一点，她可能看到也会更开心些。没想到我们班女生都攒着股拼劲，第二场是抢着上的，小寅甚至成功说动c上场跟她一起打前锋。c冲的很猛，我承认我嫉妒了，我在中后方守球，她们俩在前锋打的每个漂亮的配合我都没错过，我尽力去把注意力集中到球上，尽管我发挥的还不错，但这场在后期大家没力气时被进了球，还是输了。 第三场的对手有我的死敌造谣姐（开学第一周造谣我前舍友暗恋四个男的），我在宿舍骂了她一嘴，没想到小寅也很讨厌造谣姐。小寅跟她是小学同学，小学时因为一些事闹了矛盾。我们下定决心要报仇雪恨，但对面前锋真的很有实力。我因为表现好变成前锋，看到她冲到对方门前射门，虽然没中但还是很帅。结果造谣姐拿到球就开了个大脚，正对着她的腿砸过去。我一时急了还不小心手球了，虽然罚球我守住了，但后期等大家没体力还是被拿了优势，连输三场。小寅很后悔没去当守门员，她觉得我们班会踢的女生太少了，只靠她一个人carry太痛苦了。 虽然输了三场，但这还是我第一场体会到体育竞技的激情。没认识她之前其实我还挺混一天算一天的。小寅真的很有生机。她的生机不是永远激情兴奋个不停，而是她的喜怒哀乐每一样都很鲜活，总衬得我像个笨拙地模仿人类的尸体。显然，我不讨厌鲜活的人，甚至有些沉沦了。
再之后经常梦到她，也梦到过和她打啵。梦里小寅玩我手机时发现了我专发恋爱脑疯的小号，然后她用那种很懵的眼神看着我，我又羞愤又无措就强吻了她，然后梦就醒了。人脑是真的很会造梦，会把人最阴暗最小心翼翼最不知道怎么直面的东西挖出来摆在你面前，就逼着你正视你的造物。做完那个梦后我一整天都不敢直视她。
和好之后她自习就不怎么去找c了。但她写作业很快，写完就来骚扰我。 我直言：“总感觉你每次写作业写烦了就来玩我换换心情。 她：“被你发现咯。” 我佯装生气：“你不觉得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吗？” 她支支吾吾：“那不是都怪你。”我：？ 她：“都怪你脾气那么好，要是是跟我前同桌，一周都说不来三句话。”我：“好，我懂，我的锅。”
她好像很抗拒和我的肢体接触（捉弄我时除外），但不怎么抗拒其他人的。比如她从来不跟我拥抱，也不怎么让我靠着，尤其抗拒我摸她的头发（但是其他舍友甚至可以给她编头发！）。但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跟她贴贴，所以只能克制再克制……印象里我只跟她贴过两次。 一次是她又闹我，我气极把她的手抱住了，顺势把头埋她膝盖上了。那天真的给我枕爽了，直到她问我怎么了，我才清醒自己干了什么，随便扯扯混了过去：“有点困，不好意思。” 另一次是她来找我玩王者荣耀，我就看她打。她打游戏很小学鸡，声音都变可爱了（像鲁班七号），还会发全队让队友陪她说话聊天，真的很可爱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天她和我聊了好多，从网易云的早年的幼稚留言到一起刷她的QQ空间，再到找她小号一些能给我看的内容。我就这么坐在她床上，靠在她肩上。听蚊帐外其他舍友在对着录音笔合唱一年后在看可能就会泪目的《故梦》，我也不自禁哼了哼调子，真心觉得那夜格外暧昧。她似乎有话想和我说，每次我想追问，她又说：“有些事太早说不太好。”靠久了她又问：“你一定要这样一直靠着吗？”我：“不行吗？”她：“好吧。”
这种抗拒总会让我胡思乱想，“我是不是太明显了”，“她是不是有些反感我”，“我需不需要表现得更疏远更像一位靠谱的朋友”。
她也挺莫名其妙的，c每次有不在教室上的课都会来找她一起走，有次美术课她俩排排坐，我一看就选了个远远的位置眼不见为净，结果她非把我拉去坐她前头，膝盖还故意抵着我背。我觉着难受就躲开，她还不乐意上了，她是真的读不懂气氛还是故意的……最后看电影时她就被c拉走去后排了，我也落得个清净。（我真的觉得我跟c磁场不合，就是聊不来，而且我总觉得c好像把我当成会抢她朋友的那种人了，误会大了……） 她前段时间被造谣了，是隔壁班的女生传她和小寅有过一段情。她和我破口大骂，而我又一次感受到小寅对女同的吸引力…… 她又和我聊起自己初中被女生追过，对方小心翼翼的跟她说：“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让我死心。”她觉得当时的自己也挺离谱的，居然回那个女生：“好”。我默默把脑子里和那个女生同样的降智想法咽下去。 我在宿舍和好友打过几次电话，她总问我：“和好朋友打电话就这么开心吗？”过了一会又自言自语：“也是。” 小寅和我介绍过她最好的朋友，她给她备注会加上一个“A”。我也会和她谈起我的朋友们。但当我调侃她有好多朋友时，她又总急于反驳我，甚至会和我说她和某些朋友其实不算深交。我不明白她的用意，可能是觉得我嘴严吧，又或者她把我当成了所谓“深交”的朋友。但我能和她成为朋友只是因为我们目前的客观位置太接近，信息交流比较频繁，因此我深知我不可能成为她最好的朋友，也庆幸于此。我最近总在想我要是能和她回到当成不熟悉的时候就好了，我也不会这么煎熬了。但能遇见这么好的人当很久很久的朋友也是我三生有幸了，可惜我看不透这份友谊的期限和厚度。而我大概这辈子都问不出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前几天收到了好友寄来的明信片和我们约好的互寄密码。那天我作业没写完，是小寅先开始解的，没两下就解出来了。晚上我和好友打电话对密码答案，她夸我聪明，而我跟她激情夸夸了我的智慧同桌。
五一放假前是她的生日，因为我每次生日因为家庭原因都挺不开心的，所以和舍友偷偷策划给她个惊喜，给她一个开心的生日。大体就是等她晚上去洗澡时关灯布置现场给她唱生日歌。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发烧回家了，拜托舍友好好筹备就错过了她最开心的瞬间。没想到舍友录下来了，小寅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后来舍友还剪辑了一下视频，封面是小寅的手写字体和落款：“这次生日很开心。” 我也很幸运能看见你开心的样子。 我回家后头痛欲裂，睡睡醒醒间一直在想要不要和她再发一遍生日快乐，最终还是没发，因为送她的礼物里已经写过一遍了。再发一次太奇怪了。 我拜托她帮我收拾好作业，直到我补五一作业时，我才发现她整理的作业里夹着她每天整理的任务清单。拜托别对我这么好了，我真的会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和我自己。
其实小寅生日的前几天我们又冷战了，我完全摸不清楚原因。问她她也闭口不谈，还叫我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我以为再见到她时我们会和好如初的，但事实上我感觉我们比原来更疏远了，我还是不知道原因。真的好烦。 2024.05.08 今天开空调好冷哦。我没带外套，就对小寅伸手：“我好冷，你能温暖我吗？”小寅真的给我暖手了——一秒钟。然后她叫我同学把我们头顶的风扇关掉了。感动捏。
自言自语被小寅听到了，她问我是什么东西，我说：“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没想到她说：“你有些话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我只能在心里腹诽：彼此彼此。
2024.05.09 今天惹小寅生气了，我找她借语文笔记，然后看见了她语文书上的数学草稿……于是我问她：“你语文课在干嘛？”她就一上午没理我QAQ。但她下午瞄到我题写错了还是提醒我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最后她很明确地跟我说：“嫌弃我就不要找我借东西了。”真好，要是每次都能说开就好了。（我真的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只是因为她语文不太好又不爱听课，想让她好好听课来着）
2024.05.10 今天把周围的美女的手都牵了一遍，才敢向小寅伸出手，结果这个b第一次拍了一下我的手掌，第二场弹了一下我的手掌……
我私下不会也不怎么敢跟小寅主动联系的。一是她手机不太自由，二是怕有些东西一旦打开了一个小口就再也合不上了，我会害怕自己频繁的去找她而得不到回应。
2024.05.12 今天跟小寅说自己其实很害怕打电话（因为有些童年阴影），商量着以后打电话之前发个短信给我做心理准备，结果她说：“没关系，以后都不会再打了。”
抱抱我，我要碎了。头一次这么希望她是在骗我逗我。我们是不是真的要结束了，不要不理我……
2024.05.13 她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早该知道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的，为什么还心存幻想。
2024.05.14 班主任明令禁止了晚自习换座位，但小寅今晚还是跟我说她好想换座位。 我：“支持你！加油！” 她：“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坐。” 我气急：“再装一个试试呢，是你想换，我只是赞同你而已。（说得好像我可以决定她的去留一样）” 她：“虚伪，我知道你不想跟我坐。” 我：…… 写作业写一半小寅突然说：“你是不是毕业就会把我删了？（我确实有删一些半熟不熟的人的习惯）” 我：“不会删你的。” 她：“真的假的？” 我：“真的。” 我一时脑热：“如果我约你你会不会出来？” 她没听清，我清醒过来了，也不会再说第二遍了。 我和小寅都挺耳背的，每天都日常就是一个人说一句话，另一个说没听清再说一遍。果然那些小声表露心意的偶像剧情节成功的前提是对方耳朵很好…… 仔细想想我们真的连朋友都不算吧，怎么连想约人出去玩都要如此小心翼翼。果然我总能把所有重要的关系都处成the worst ending。 2024.05.15 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今天。其实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我和小寅的桌子没贴紧，我的东西老从缝里掉下去，我就跟她商量让她把桌子靠过来。但她死活不肯，问她为什么她也不说，还故意把缝扩大了。诸如此类的小事不知道为什么都发生在今天，于是我很没出息的哭了。我也不知道我在气什么，可能是朝思暮想的关系一眼就望到了头。就是默默的掉眼泪，但小寅在闹我的时候还是发现了。直到晚自习我表现得正常了一切才好转，好到像我们最好的那段时光，真是荒唐极了。 感觉越来越累了，我也不知道我能撑到几时，等我倦了的那一天我一定断个干净吧。
2024.05.16 说实话今天跟昨天大差不差，一样的小矛盾，一样的双方互不相让，一样的不愿说清。 但小寅身边从不缺一个各方面都很差劲的人。我当了一天的旁观者，看小寅和c谈天说地，看她们并肩欢笑，看c笑嘻嘻地接过小寅的作业，又挥手道别。 我以为这自虐般的行为总有一天会麻木，但事实上没算到在同一个屋檐下的接触频率到底有多高。我每看到她都要假装喜欢嫉妒什么的从未发生，实在是太痛苦了。 谎话说得太多了，但我希望回到我们当朋友之前，这倒算是实话。
2024.05.17 已经十一点半了，但小寅还没回宿舍。以前的星期五晚上是我一周最开心的时候的。 好像知道为什么矛盾总是在早上发生了，小寅跟我说我早上突然惊醒坐起会下她一跳（我们上下床），她有点不爽。 今早她突然说感觉我最近很沉默。我想了好久都想不起来我们之前是怎么相处的。我说：“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她说我在说谎。 不知道怎么跟她交流了，今天好像很频繁的在说对不起，我听到她小声说：“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我真的把这段关系搞得好糟糕。 但换了位置之后我夹在c和小寅中间，她们两个夹着我交流我总觉得自己多余。 等我麻木就好了吧，那时候应该还能做朋友，普通朋友就好了。 今天晚自习有老师来检查卫生，我俩共用的垃圾袋没扔（周五下午不扔会被扣分），然后她就往我这里贴，试图挡住我俩桌子间的垃圾袋，我也顺势往她肩上靠。 真好，好久没有贴这么近了。 我前桌这时很认真的告诉我们其实检查老师早就看见了，其实我知道的，但我就是想借这个机会再和喜欢的人靠近一些。啊，真是卑劣极了。 晚自习考物理有个心形的图，小寅戳戳我，说那是她对我的爱。好土啊，但我还是会心动。 可恶不喜欢就不要乱撩啊……
2024.05.18 今天考试时小寅换去和c坐了，走之前跟和她隔了一个过道的女生说：“我走了，不要太想我。”没和我说一句话，我还当真以为她要回家了，结果就等来了c的同桌热情的打招呼。 我真傻，真的。我到底凭什么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不要再给自己希望了，这样就不会失望了。
2024.05.19 今天格外正常啊，真好。 小寅在朋友圈发了一首伤感歌曲，抱歉又开始想七想八了。
2024.05.20 今天也挺正常的。 快月考了，班主任搞了个奖励模式，就是每个人设立个目标，达到了班主任会给你点小奖励。比如换座位，把没收的东西还给你或者拉老师打第五人格等等，只要你考得到那个目标就行。 小寅应该是想换同桌去找c的，一直问我可不可以。我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征求我的意见。但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她还是没把那张纸交上去，有可能是因为她进无可进知道实现不了吧。她说：“算了，等我真的想换再换吧。” 你要知道人憋久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感觉今天对周边的美女（包括小寅）说了一天的骚话，谢谢爽到了。
2024.05.21 今天因为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小寅说她没想过换同桌。 我好开心好开心。
2024.05.22 我：（伸手）美女摸摸小手 她：（搭上了）（我怀疑她根本没听清我在说什么） 我：（摩挲手背） 她：（猛地收回去）辫太啊！ 昨天不是星期二嘛，小寅回家了。我又忘了这件事了，今天就和她说：“我还以为你会回来的，我还想问你问题呢。” 她：“什么问题？” 我：“化学啊。” 她：“哦，我还以为……” 我：“什么？” 她：“我以为你要问我学习之外的事呢。” 我：“能问什么？” 她：“就随便啊。” 抱歉我又开始多想了。 小寅在我活页本上写了“伫立在风雨中”，她说原句是英文，但是她忘了。后面又写了我的名字，我也写了她的名字。本来想留下来做纪念的，但小寅突然把那张纸撕掉了，我再找她要她说她扔掉了。
2024.05.23 考试小寅和c总是坐一块的，我不想看，坐到最后了。结果一抬眼就看到c把座椅搬到小寅旁边，两人相视一笑。
2024.05.24 今天本来是和昨天差不多的，但问题出在我演不下去了。 难得的自由换位。可惜我没法在听到小寅说她要和c坐在一起时保持冷静。 回宿舍后她问我为什么要总带着刺讲话，要不然就不要跟我讲话。 我应该怎么回答呢？我说对不起。 她说我原来很正常的，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 对不起。我想我宁愿说我们绝交吧也说不出我喜欢你。 对不起，遇见我你上辈子真的倒了大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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