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驰适】触不可及
咸鱼比赛第一名
昨天断断续续吃了很多瓜,突然思绪大发,写了一篇小短文。
🐟第一视角,参加🧊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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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的最后一颗扣子怎么都系不好。
门外的人已经在催。但也只是草草喊了两声我的名字,便去忙别的事了。
是啊,婚礼上的每一个人都很忙碌,除了我。
我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尽管盖了一层厚厚的底妆,眼下的乌青仍旧遮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很牵强,带着脸部的肌肉都有些颤抖。
我笑不出来,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但我十分钟后就会以最好的朋友站在他的身边,眼看着他和那位小姐走入婚姻的殿堂。我必须要笑,我必须起哄欢呼,我必须要让他有排面。我必须要让我的“好兄弟”成为今天最幸福的人。
“哎,于适,就差你了啊!”
我抽了抽鼻子,应了一声。
门外其他伴郎都准备好了,有我认识的演员同行,也有他之前的战友兄弟,唯独没有看到他本人。
“发什么呆呢,今天你可是要帮我镇场的啊。”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我身后响起。
但是我不敢回头。
因为我知道,我回头会对上一个怎样的眼眸。那双眼睛里蕴藏的怎样的星河宇宙,诉说着怎样的浓浓爱意,以及那永不消散的桀骜少年气,我每个晚上都会梦到。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听起来难听且生硬:“知道啦,没发呆。”
他没有过多怀疑,很快便去和其他人寒暄去了。直到他走进人群,我才敢佯装不经意地朝那年瞥去。他的个子很高很撑衣服,修身的白色西装在他身上更是将优点发挥到极致。稍稍做过的发型足以衬起他深邃的眉眼,仅仅是在人群中颔首示意,也足以脱颖而出。
他可能是注意到我在看他,突然抬起的眼睛和我的眼神撞在一起。他微微摇晃着香槟杯,向我点头。
和初见时一样。不必多言,只要眉毛一蹙,我便将爱意沉沦为永恒。我在其中溺死挣扎,一面渴望别人听到我的呼救,又扼住我的喉头不想发出声音。
我知道就足够了,只有我知道就足够了。
仪式怎么开始的,我浑浑噩噩,根本不得而知。只是模糊之间被人推搡到最前面,站在了他的身边。他嘴唇翕动,应该是打趣了我一句吧,我听不见,只是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切快点结束吧。不论是这个仪式,还是这场感情。
如果换作从前,我肯定会到暴雨下疯跑,或者在酷暑中投篮投到身体脱力,抑或闷在房间中弹吉他弹到手指脱皮。但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有穿着黑色西装站在他身边,眼睁睁看着他们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明明离他那么近,比他的妻子都近,抬起手来指尖就可以触摸到他的后颈。但我的手机好像灌了水泥,根本抬不起来。
我只能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暮色中。耳旁的欢呼声和耳鸣声一同乍响,让我恶心得想吐,我借着和身旁的人推挤才勉强稳住了身型。
“下面有请我们的伴郎为新人送上祝福。”司仪的声音慷慨激昂。
我作为陈牧驰最好的朋友,话筒自然第一个就递在了我手中。全场霎时安静,都在期待着我的发言。我的双手颤抖,根本控制不住话筒不时地磕在我的脸上。
“大家好,我是新郎的……”
我犹豫了。
我应该以一个怎样的身份来示人呢?朋友这两个字太轻,不能够承载起我们的分量;恋人又太满,这一地鸡毛的破碎根本配不上这神圣又虔诚的感情。
“我是于适,今天是我的好兄弟陈牧驰的大喜之日。我代表所有兄弟们,献上最真挚的祝福。祝愿你们新婚快乐,幸福美满。”
台下顿时一片掌声。
这段话我在心中反反复复联系了数千遍,但真等到说完的时候,并没有如期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是更加恶心了。
他似乎看出来我的不适,便给司仪使眼色。司仪立刻会意,赶忙推动仪式流程,我就这么被赶着下了台。
我坐在台下。台上的他们牵手、交换戒指、拥吻,我就这么死死的看着。
我突然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这么快就从台上下来了,如果我再圆滑一点,再自然一点,我还可以继续在台子上停留个几秒钟。这几秒钟,我足矣忽略其他人,唯独只剩我和他,我们跨越山海,跨越世俗,跨越流言最后紧紧相拥。被牵手的是我,被戴上戒指的是我,拥吻的也是我……
曾经的我们也是一起畅想未来。谈天说地,把酒言欢。少年心气儿高,聊天的开始总是“将来我一定会怎样怎样”,由此对未来的蓝图进行大刀阔斧的企划。我们一起将电影送上荧幕,一起并肩领奖,直到某一天我们的名利足以支撑我们向世界宣布“我们是恋人”。我们总是躺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向风倾诉着我们的憧憬。
现在看来,有些愿望确实是随风而逝了。
在我25岁这一年,我的心病了。不是死了,而是瘫痪一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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